林清禾又驚訝又錯愕。

“範相,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她問。

向來講規矩的範丞相竟然會為了她做出這種出格的行為,

範丞相眸色湧現不自然,他輕咳聲:”皇上失智了,拓跋來了個國師叫玄微,我怕他會對你下手。”

範丞相的探子得知拓跋團套話宮女,他心急如焚,生怕他們對林清禾下手。

林清禾眉頭微挑:“原來是拓跋的國師探我國的國運,實力確實不錯。”

範丞相驚愕:“此子竟如此猖狂,懸壺神醫,快跟我走。”

林清禾搖頭:“過幾日我就能出去,是禍躲不過,是福跑不了,範相回去吧。”

聞言,範丞相點頭:“好。”

他剛走出牢獄,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範大人,你這是?”

範丞相望過去,見是太子,心底一驚,眉目上不顯露:“見過太子,臣來牢獄看看懸壺神醫。”

太子抬眼看昏暗的夜色,輕笑一聲,也不知是信了沒信。

氣氛有些冷凝。

“太子這麽晚了,也來看懸壺神醫?”範丞相問道。

太子頷首:“既然範大人看完了,你先行,孤進去看看。”

景武帝失智,加上他發現恒王的狼子野心,向來和顏悅色的太子麵色沉沉,倒也令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範丞相心中沒底,他行禮:“是。”

目送他離開,太子進牢獄。

林清禾聽到腳步聲,眉眼微動,今日巧了,一個個都趕著來找她。

“懸壺神醫。”

太子飽含深切的呼喊將林清禾喊的一身雞皮疙瘩。

她一臉凝噎望著他:“殿下。”

太子看到她猶如看到了主心骨:“懸壺神醫,父皇他失智了,孤明知是宋白微做的鬼卻拿捏不了她。”

林清禾有些沉默。

景武帝的身子骨已經被含有大量毒素的丹藥侵蝕的差不多了,失智就是第一步。

每個人都有命數。

她阻止不了。

“殿下莫急,你是天定的帝王運之一,更是正統,心懷天下,運籌帷幄,定能贏。”林清禾糾結一瞬,最終還是選擇告訴他。

景武帝身子好時,他最重視正統,太子之位不可撼動。

如今可不是那麽一回事。

太子瞬間怔愣住,他自幼便是儲君培養,所有人都告訴他,他是未來的帝王。

父皇教他要愛護手足,太傅更是教他要做一個仁君,悉百姓之苦。

太子一直都是這麽做的,他一直覺得自己很幸運,身在帝王之家,得父皇喜愛,得太傅稱讚,朝臣愛戴。

他想象不出來,若是他做不成皇帝了………

這種落差感瞬間縈繞他心頭,哽住。

”懸壺神醫的意思是,除了孤有帝王運,還有人也有可能登基,那人是恒王麼。”

太子呐呐問。

林清禾點頭:“殿下隻能去爭,皇位之爭,向來都充斥著殺戮。”

太子有些無力的坐下,鼻端湧入的稻草跟泥土的味道,有些衝,他不適應了揉了揉鼻子。

“懸壺神醫,委屈你了。”

他突然來了這麽一句,給林清禾整懵了。

她笑道:”多謝殿下關心。丶

太子眼神放空,視線落在牆上,突然就有了傾訴欲:“其實孤一直知道,父皇一直不喜歡我太過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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