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帝站的有些累了,左公公十分體貼的搬了張凳子,他坐下後看向林清禾。
有她在,他覺得他可以不發言。
“尚書大人消息如此靈通,難不成你跟林侍郎是一夥的?”林清禾瞥了眼鍾尚書。
鍾尚書還摸不著頭腦,聞言急忙擺手:“我隻是路過。”
“哦,我還以為你也貪圖郭大人的美色。”林清禾淡淡道。
鍾尚書腦子瞬間嗡嗡作響,不可置信去看林侍郎。
糊塗啊!
為了不引火上身,鍾尚書義正言辭表態:“林大人此刻可恥,可惡也!”
林侍郎瞪大眼,眸底有怒火,嘴唇剛蠕動,就見鍾尚書急忙給他使眼色。
勸你最好彆拉我下水,否則沒人撈你!
林侍郎看懂了,瞬間閉嘴,任由錦衣衛將他押走。
百姓們看了場惡官當街抓走的戲,十分過癮,隔日就有戲班子跟說書人,繪聲繪色演繹。
尤其是林清禾句句喝聲,直讓人熱血沸騰,直呼道好。
編出來的話本子將景和帝的形象塑造的十分大公無私,是個明君。
唯獨郭文名聲大受損。
百姓提到她時,還是會隱晦說她名節被毀。
丁顯急的不得了,去茅山屋尋林清禾,一進去就下跪道:“求國師大人再幫幫郭大人,她名節受損,恐怕會想不開啊。”
林清禾淡然自若的抿了口茶水。
“國師大人。”丁顯見她慢悠悠喝茶的模樣,更加心急如焚,聲音都帶了幾分哀求。
林清禾莞爾,睨他:“你喜歡郭大人。”
丁顯瞬間僵住,本就有些黝黑的臉憋的越來越紅,手指抖了一下,聲音如蚊子般小聲。
“國師大人,怎麽這麽說。”
她又看了他眼。
丁顯難得扭捏嗯了聲。
林清禾問:“你不嫌棄她名節受損?”
丁顯愣了下,過了會兒到:“心底是難過的,但此事並非她的錯,是林侍郎那狗男人的錯,為何要歸咎在她身上,明明她是受害者。”
林清禾聞言點頭:“你看著不知情趣,倒是比大多數男子靈氣多了。”
丁顯上前一步:“國師大人可否幫她。”
“丁大人,堵的住一個人的嘴,堵不住天下人的嘴,林侍郎並未得逞,但傳言肆意,傳的多了,人們就信了。
若你要與郭大人在一起,要麵臨的流言蜚語也多,你當真不在乎?”林清禾目光審視。
丁顯認真道:“我不在乎,不是她的錯,錯的是詆毀她之人。”
林清禾點頭:“你先回去吧。”
“是。”丁顯雖摸不著頭腦,但並未多糾纏。
他離開後。
郭文滿臉動容與震驚的從內屋走出來。
她有些不知所措,在林清禾打趣的眼神看過來時,瞬間滿臉通紅,燒的慌。
“國師。”她小聲道,挪著小步到她麵前,“我沒想到他會來麻煩您。”
林清禾笑笑:“有心之人自會前來。”
以往她沒發現,今日定睛一看郭文,竟是看到紅鸞星動了。
郭文道:“國師,傳言您莫管,我能隱瞞身份做官,早就做好準備被人非議,清白一事於我而言,反而是件小事。”
想的開就好,林清禾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份讚賞。
翌日,民間傳言多了個版本,說是郭文與林侍郎那日激烈掙紮間,她一腳踹壞了他的第三條腿。
眾人的焦點立即放在林侍郎廢了的言論上,男兒郎們下身一涼,女郎們表示學到了,稱讚郭文是女中豪傑,不愧是敢女扮男裝參加科舉的女子!
傳來傳去,無形中給郭文洗清了,無人再提。
過了三日,前線傳回消息。
“陛下,景衍將軍在戈壁灘一戰被敵方一箭刺穿,跌入峽穀中,生死不明。”
全殿震驚,朝臣神色慌張不已。
尉遲將軍急的出列,上前兩步:“沒報錯吧!”
傳信的小將雙目赤紅,哽咽道:“我也希望是個假消息。”
尉遲將軍往後退一步,大受打擊,大景如今真的沒能打的武將了,他已經老了,子孫後代平庸,擔不起大任。
景和帝站起身,慌亂看向林清禾,呢喃出聲:“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