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孤雁在正廳內靜靜坐著,看上去十分沉著冷靜,放在膝上緊緊相握的雙手泄露了她的內心所想。
國師喚她來城主府所為何事?
她不敢往城主的位置想,光是動念頭,她的心臟便跳的極快,喉間發緊,不上不下。
門外傳來聲音,阮孤雁起身,嘴角帶了抹笑容,在看到林清禾坐著輪椅進來時,笑意僵住。
“國師,您!”她擔憂道。
“無礙。”林清禾抬手,“你可知我今日尋你前來,所為何事?”
阮孤雁愣了片刻,低聲道:“民女不知。”
林清禾笑了聲:“你是榜首。”
撲通!撲通!隨著話音落下,阮孤雁的心臟劇烈跳動,她喉嚨滾動,耳膜也被林清禾這句話衝擊的鼓起,有些發熱。
她麵色發燙,艱難啟齒:“國師,民女自知相貌醜陋,名聲在外受損,對於城主之位不敢妄想。”
阮孤雁拿捏不準林清禾是何意。
不過她想,總不會是叫她來做城主的,她摸上臉上蜿蜒可怖的疤痕,露出一抹苦笑。
“阮孤雁。”林清禾喊她的名字,語氣冰冷。
阮孤雁心頭一跳,撲通跪下。
“我叫你來,不是聽你妄自菲薄的。”林清禾緩緩道,她看不見,卻依舊能精準朝阮孤雁所在的位置看去。
阮孤雁雙眼驀然微睜,她蠕動唇瓣,心思活躍開。
難不成,難不成國師喊她來,真是!!
寂靜的氣氛下。
阮孤雁斂了神色,鄭重道:“民女謹遵國師之命。”
聰慧如她,林清禾的意思,顯而易見。
她此刻的血液都往上湧,她從來就不是個安分守己,願意居於後宅的女子。
否則她也不會逃婚,自力更生的同時日日都在看書做文章。
她做過許多夢,夢裡她是男子,可以施展自己的野心與抱負,可是夢醒後,她是個聲名狼藉麵容受損的女子。
可如今林清禾將機會放在她麵前了,她想抓住往上爬。
阮元成的欺辱就在剛剛,他為何能輕易動她,還不是看她一孑孤女,無權無勢。
林清禾道:“女子做一城之主,所遭遇的難處比男子要多的多,這些都需你一人麵對,我不會出手相助。
能不能坐穩,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阮孤雁穩住心緒,眼底充斥著堅毅:“是。”
林清禾嗯了聲,她有些乏了。
紅蓮在此時俯身在她耳畔密語幾句。
林清禾眉梢微挑道:“你那渣哥又來找你麻煩了?”
“是。”阮孤雁點頭,想了想又道,“我會解決他。”
林清禾笑道:“先讓我玩玩。”
阮孤雁懵住,玩?怎麽玩?
柴房,一個暗無天日的狹窄屋子,阮元成手腳皆綁,他喊破喉嚨也無人搭理,精神逐漸頹下。
“來人啊,放我出去。”他有氣無力道。
吱呀,門在此時打開,外邊的光折射進屋。
阮元成下意識閉眼,又睜眼,看清來人後,他瞳孔微縮,又哀求道:“國師,我什麽也沒乾,您放了我吧。”
林清禾輕笑出聲:“聽說,你在背後議論我是個廢人?”
阮元成抖了抖,結結巴巴否認:“沒,沒有。”
“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