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兄。”
蘇彆瞥了五人一眼,與為首青年打了個招呼。
語氣淡淡,顯然關係並不好。
王大富卻是嗤笑一聲,看向劉鬆錦笑嗬嗬地道:“楊兄出門,怎麼還喜歡帶一隻落水狗呢。”
劉鬆錦怒目而視,卻沒敢開口。
他若是開口,那就是承認“那隻落水狗”就是他了。
為首青年名叫楊乾,家裡是做瓷器生意的,平時出手豪爽大方,所以身邊聚集了不少狐朋狗友,也是青樓的常客。
他昨日有事,並未去參加文會,不過也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聽到王大富的譏諷,楊乾並未在意,笑道:“蘇兄和王兄今日過來,也是想要一睹初見姑娘的芳容嗎?若是如此,倒不如跟我一起,到時候咱們一起看看她,再讓那位初見姑娘撫個琴,唱個小曲讓我們聽聽。”
王大富嘖嘖一聲道:“楊乾,你這牛逼吹的也太大了吧?就你,人家初見姑娘會出來見你,還給你撫琴唱曲兒?你知不知道人家現在是這天仙樓最大的紅牌了?”
楊乾淡淡一笑,並未說話。
自然有人幫他說話。
身後的劉鬆錦冷笑一聲道:“今日楊兄可是帶了一千兩銀票過來,而且,早就與劉媽媽約好了。”
楊乾謙虛道:“在下也知曉那位初見姑娘今日的身份,所以就是花錢花個麵子,與她見上一麵,說幾句話。初見姑娘若是不肯撫琴唱曲兒,在下也不會勉強。”
“一千兩銀票?”
洛子君聽了,暗暗咂舌。
為了今日的青樓之旅,他可是帶上了全部身家,一共一兩二錢銀子……
這家夥就隻是為了與那女子見上一麵,就準備花一千兩?
豪無人性啊!
不行,他也得想個賺錢的門道才是。
畢竟還不知道要在這裡呆多久。
蘇彆和王大富雖然家裡也有些小錢,但想要隨隨便便拿一千兩出來逛青樓,顯然也是不太可能的。
“楊兄果然財大氣粗,佩服!”
蘇彆反應淡淡,並不配合他的裝逼。
王大富則冷笑道:“一千兩而已,哥哥我也有!不過哥哥可不會像某些人一樣沙雕,拿個一千兩出來隻為見看上人家姑娘一麵。”
楊乾笑了笑,看向了洛子君和張逸天,問道:“這兩位是……”
張逸天連忙起身,臉上帶著笑容道:“在下張逸天,與蘇兄和王兄是同窗,見過楊兄。”
楊乾點了點頭,笑道:“既是書院學子,都是朋友。待會兒張兄若是賞臉,可以去一起喝杯酒,見一見初見姑娘。”
張逸天連忙道謝。
楊乾的目光,又看向了剩下一人。
劉鬆錦立刻陰沉著臉道:“楊兄,他就是那個被妍兒姑娘拒婚的洛子君,聽說以前是藥店的學徒,前幾日才考上的秀才。”
洛子君拱手道:“楊兄。”
楊乾依舊滿臉笑容:“洛兄,大家都是讀書人,你與劉兄也都是誤會,不打不相識嘛。待會兒咱們一起去見一見那位初見姑娘,你再給劉兄賠個不是,喝幾杯酒,一笑泯恩仇,你看如何?”
此話一出,蘇北和王大富,以及張逸天的目光,都看向了身旁的少年,臉上神色各異。
洛子君淡淡一笑:“恐怕要讓楊兄失望了。”
楊乾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哦?”
洛子君平靜道:“第一,在下並沒有什麼興趣去見那位初見姑娘。第二,楊兄如果想讓在下去喝酒,可以,不過要先讓這位劉兄,給在下賠個不是,在下就跟他一笑泯恩仇,不再追究他的過錯,楊兄覺得如何?”
楊乾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
劉鬆錦咬著牙道:“洛子君!你一個低賤的藥店學徒而已,有什麼可張狂的?就算你考上了秀才,你也不一定能進入書院!不進入書院,你連屁都不是,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囂張?”
洛子君瞥了他一眼道:“劉兄的意思是說,進入書院的都是屁?其他人我不知道,劉兄應該就是了。畢竟劉兄昨日被人從湖裡撈上來時,還真是屁滾尿流。”
“噗——哈哈哈哈哈……”
王大富頓時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道:“洛老弟真是好罵!他還真像個屁!哈哈哈哈……”
劉鬆錦頓時惱羞成怒,還要叫罵時,劉媽媽立刻風風火火走了過來,慌忙道:“哎呦我的天,幾位公子,可彆在我這裡鬨事。大家都是讀書人,好好說話,好好說話。”
昨日船上的事情,她可是一清二楚。
“劉公子,昨日不是說了嘛,都是誤會,都是誤會。走走走,今日媽媽給你們都安排一個好包廂。”
劉菊很頭疼,誰都不敢得罪。
這時,楊乾突然笑道:“劉媽媽,初見姑娘什麼時候出來?”
說出這話時,他聲音故意放大了一些,讓身旁的人,和不遠處的人都能聽見。
果然,許多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劉菊聞言愣了一下,看向他道:“誰說初見今日要出來了?我那姑娘今日身子不舒服,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楊乾笑容一斂,連忙道:“劉媽媽,在下早上可是來提前約好了,早上已經預付了五百兩,今日又專門帶了一千兩銀票過來。”
劉菊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