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了幾遍,薛清終於開口
“前些年道觀被承包過來時,道觀許多老建築被推平重建,有座石像裂開後,嵌在裡麵東西掉了出來,我就偷偷藏了這個如意。”
“哦,還有其他物件?”李陽大喜。
薛清卻是眼睛一閉,又開始躺平了。
?我這是鎮邪定神符,怎麼變成擺爛符了?
李陽不信邪,撿起路邊的石頭作勢往下砸。
薛清眯了眯眼,一副活著挺好,死了也行的表情。
禁不住李陽頻繁扒拉,薛清這才不耐煩的開口:“還有兩個鈴鐺和幾塊玉玨,被一個開發商收走了。”
再問,這家夥已經一副世俗種種雨我無瓜的賢者表情。
這鎮邪定神符不對勁啊?這也鎮定的太過了頭了吧。池彥泓的祖師爺們是不是老眼昏花,傳錯了符籙?
李陽踢了幾腳,見薛清還是沒有反應,氣得一把撕下符籙。
符籙一撕下來,薛清立馬從賢者狀態退了出來,又驚又懼對著他破口大罵:
“你個妖道,你給老子使的什麼妖法!!”
回想起剛剛的狀態,薛清不寒而栗,他當年娶媳婦起來的第一個早上都沒這麼賢者過。
看著薛清終於回到了桀驁的樣子,李陽桀桀一笑。
李陽繼續詢問,這家夥不管不顧又開始出言不遜。
“哎,既然問不出來,那就隻能按原計劃行事了。”
“你……你要乾嘛?”
薛清反應過來,這個瘟神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求生的欲望讓他強忍身體的衰敗,手腳並用的艱難的往鬨市的方向爬。
“你借用血如意,封鎖彆人經脈的做法讓我眼前一亮,我想了一個更玄奧一點的法門,不如你陪我實驗一下。”
李陽自顧自的說道:“我這個法門,不但可以封住你身體的元氣,變成植物人。而且會保留一些經脈暢通,讓你的大腦時刻保持活躍狀態,思想正常,隻是聽不見也看不到,失去所有感覺,精神永遠封鎖在一片黑暗混沌裡。”
說罷李陽靦腆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你既然自詡為神,那就在那個世界永遠當你一個人的神吧。”
薛清肝膽欲裂,李陽和煦的聲音在他耳中宛若惡魔的叮嚀,他拚命的加快了動作,手腳被粗糙的砂石磨出血來。、
一陣清風吹過,薛清趴在地上,沒有了動作。
“對了,我會保住你的生機的,所以你一定要祈禱,祈禱自己不要活太久。”
也不管薛清有沒有聽到,燒毀《九轉金身功》,清理完痕跡後,李陽抱著人參和血如意悠哉悠哉的往外走。
修道修道,修的不過是一個念頭通達,早在薛清喪心病狂的對小女孩出手時,李陽心中就有了這個想法。
有的時候,活著,其實比死亡更可怕。
兩天後,楊家。
“真人,真人!”
楊瑩瑩興奮的推開房門,驚動了正在和鬆鼠搶堅果瓜子的李陽。
“怎麼了,毛毛躁躁的?楊新江你收拾好了?”
“真人放心,那天晚上你讓我們帶著鬆鼠把楊新江揍了一頓後,所有的犯罪材料我們都找到了。”
楊瑩瑩頓了頓,氣喘籲籲的按住身前的波濤起伏:“還有薛清,玉清觀沒有人管他,我們按照你的吩咐將他安置在了眉縣最破的養老院裡,現在生命特征已經穩定下來了,醫生說他還可以活十幾年。”
“那你那麼著急乾什麼?”
“我祖奶奶醒了,她老人家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