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就連在他身邊的夜蛾正道都來不及阻止,更彆提離他還有一段距離的其他高層了。

“警戒!!!”

守在外麵的咒術師們,嘩啦啦魚貫而入,全部拿著咒具湧進議事廳內。

他們原本就打算在今天逼迫夜蛾正道交出咒骸的製作方法,所以提前集結了一批人手侯在外麵,防止他反抗。

上條夏安對斷手的疼痛已經具備一定忍耐力,看著圍上來的這群人十分淡定。

坐在屏風後麵的高層,看著他斷手處噴湧出的鮮血,麵露驚恐,站起身後退幾步。

他們紛紛厲聲質問道:“上條夏安!你這是在做什麼?是想叛出咒術界嗎!?”

“不用這麼激動。”上條夏安忍著疼痛,笑容略微猙獰,“你們對特級咒術師的實力可能存在一定誤解,我來證明給你們看就好。”

他看著周圍擺出攻擊姿勢的咒術師們,繼續說道:“正好,就由你們充當我的對手,給各位示範一下。”

一顆透亮湛藍的寶石,在他額頭中間緩慢浮現,周圍散發出一圈淺藍色的光暈。

這下夜蛾正道也有些緊張起來,但不是擔心上條夏安,而是擔心今天無法收場。

這種形態的七宗罪目前從未出現過。

對方是什麼性格、什麼行為模式,他都不知道。

萬一是個脾氣特彆不好的,一怒之下直接把這群老東西給殺了怎麼辦?

雖然這幫人是死是活都無所謂,但是現在咒術界事務繁重,麵前這幫人如果全都死掉的話,咒術界會陷入停擺狀態,既沒辦法跟普通人類社會的政府交代,也相當於是變相放任咒靈發展。

最後的結局隻能是他,夜蛾正道,被迫接手這堆爛攤子。

上條夏安身上的異變仍在繼續。

他頭發的顏色逐漸變淺,快速生長,最終變成如奶油般絲滑明亮的白金色長發。

不知是不是因為發色映襯的效果,他渾身隱隱散發著刺目的光芒,如果定睛多盯幾秒鐘,眼睛就會莫名傳來一陣刺痛,不得不移開目光,低頭避讓。

上條夏安高昂著腦袋,眼神輕蔑地看著他們。

“一群雜種聚在這裡,是認為隻憑這些人就可以控製住夜蛾校長嗎?”

原先被匕首割斷的切口,已經重新長出一隻光滑潔白的手臂。

他右手在胸前虛握一下,一團冰藍色的光芒在手中逐漸凝成一個長條形狀的武器。

砰一聲悶響,權杖敲擊地麵。

冰藍色的水霧一圈圈環繞在杖柄上,權杖的頂端是一顆巨大的藍色寶石,顏色與他額頭上的如出一轍。

夜蛾正道心裡有些猜測,從他現在的神情看上去,應該是七宗罪的“傲慢”。

屏風後麵的幾位高層被這種眼神盯著十分惱火。

曾經的夏油傑和五條悟也是這樣,從不正眼看他們。還有乙骨憂太,雖然麵上恭敬,但眼神卻同

樣令人厭惡。

那種不自覺間(),流露出的那種睥睨天下的傲慢(),刺痛著他們的神經。

他們氣的嘴唇發抖。

其中一個拄著拐杖的高層,氣的臉色漲紅,握著拐杖用力敲擊地麵:“你竟敢擅自在這裡召喚咒靈!!還愣著乾什麼!抓住他!!!”

上條夏安眼皮一抬看向聲音源頭:“在座各位還有其他特級咒術師嗎?”

“聽等級比自己高的人把話說完,我認為,這是作為一個垃圾應該有的基本常識。”

他輕輕抬起權杖,而後用力敲擊地麵!

寒冰以權杖為中心,向四周散開,一陣冷意在室內蔓延,氣溫瞬間下降幾十度。

上條夏安將權杖向前傾斜,地麵上出現一道狹長的冰晶,並以極快的速度向剛剛說話的那名高層方向蔓延!

那道冰晶路過桌子、屏風,那些物件在接觸到冰晶的瞬間被凍成一座冰雕,散發著恐怖的寒意。

拄著拐杖那人氣憤的表情裡突然多出一絲驚恐,瞪大眼睛將拐杖立在身前,凝聚咒力,在身前形成一道保護屏障。

上條夏安嘴角微微勾起,眼中滿是嘲弄的神色。

那道冰麵眨眼間就來到屏障前方,停頓了不到一秒鐘,直接衝破那道屏障,徑直朝著那個老頭腳下蔓延過去!

“救——”

求救的話語說到一半,寒冰順著他的雙腳,以同樣的速度蔓延至全身,一層透明的、散發著晶瑩白光的寒冰覆蓋在他身上,整個人直接被凍成一座冰雕。

他發動術式的姿勢定格在原地,一同被定住的還有他最後驚恐的表情和張大的嘴巴,看上去格外滑稽。

夜蛾正道:!!!

在場其他人:???

死、死了?!

夜蛾正道暗叫一聲糟糕。

五條悟不在日本,少年這時候叛離咒監會幫手太少了啊。

不對,如果要叛離咒術界的話,也許辦公室裡的那隻狐狸也願意幫忙。

他迅速在腦中計劃著如何帶高專一起叛離咒監會。

議事廳內,死亡的陰影瞬間籠罩在所有高層頭上,原本充斥著各種□□聲的議事廳現在安靜得掉根針都聽得到。

被凍成冰雕的那名咒術師是一名特一級咒術師,雖然不怎麼活躍在前線,戰鬥力不行。

但這名咒術師,專攻防禦。

安靜、沉寂的氛圍在室內蔓延,現在他們想到的不是怎麼當場將兩人拿下,而是怎麼逃離這裡,再從長計議。

上條夏安握著權杖,慢慢悠悠走到那具冰雕麵前,權杖隨意擊打著地麵。

他看著冰雕裡的那個人,拖著長腔十分傲慢地說道:“這樣應該冷靜一點了吧。下次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記住了嗎?”

冰雕裡麵的那個人一動不動,但仔細觀察,他的眼珠子正在瘋狂抖動。

上條夏安滿意地點點頭:“很好,你就站在這裡繼續聽我把話說完。”

() 等等!裡麵的人沒死!

夜蛾正道鬆了口氣。

還好(),上條同學的本體意識依然存在?()?[(),不會輕易鬨出人命。

壓在咒監會其他人頭上的死亡陰影終於散去,他們渾身冷汗涔涔,感到一陣後怕。

上條夏安的權杖再次敲擊地麵,冰藍色的光暈環繞在他身邊,在原地凝聚成一個巨大的寒冰王座。

他在周圍大量咒術師的包圍圈中,悠閒自在地坐下來。

“如果沒有其他異議,我就繼續說下去。”

議事廳內鴉雀無聲,無人應答,

夜蛾正道推了推眼鏡:“大家默認同意。”

咒監會其他人暗自咬牙:媽的,夜蛾正道這個狗東西,總是仗著自己的學生實力強,在不該多嘴的時候多管閒事!!!

“好,我不是很喜歡那些粗魯的方式,所以你們願意配合,自然再好不過。”上條夏安手指輕敲座椅扶手,“你們派周圍這些人堵在這裡,認為這些人足以控製夜蛾校長,那麼如果我能夠將你們派來的這些人解決,是不是就說明,以我的實力,也足以控製夜蛾校長?從而也可以證明,我能代替五條老師為夜蛾校長做擔保。”

咒監會這些人依然不發一言。

“好,看來你們默認了。”

上條夏安眼神掃過周圍將他包圍起來的咒術師。

他嘴角微勾:“辛苦各位罰站幾天了。”

其他咒術師:???!

啊?什麼??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等等!!你們默認了考慮過我們的感受嗎???

上條夏安權杖重重一敲,大麵積的冰晶瞬間向四周擴散。

十幾秒鐘的功夫,議事廳裡又多出幾十具隻剩眼球還能活動的冰雕。

旁觀這一切的咒監會高層沉默不語,表情麻木。

上條夏安換了個姿勢坐在王座上。

“如此一來,你們覺得我能夠為虎杖悠仁、夜蛾正道以及他的那些咒骸做擔保嗎?”

依舊是一片寂靜。

“咳。”夜蛾正道咳嗽一聲,“現在開始進行第一次判決。同意上條夏安代替五條悟為上述幾名咒術師和咒骸做擔保的,請舉手。”

老橘子們:媽的,夜蛾正道我勸你不要太過分!!!

那些人咬牙切齒,雖然害怕,但是為了麵子上那點尊嚴,不願意馬上舉手。猶猶豫豫的,都在觀察其他人的動作。

上條夏安皺眉,臉上滿是不耐煩,權杖砰地一聲敲擊地麵。

“聾了嗎?”

其中一個高層麵色難看,再也忍不住這種屈辱,聲音仿佛從牙縫裡擠出來:“你……適可而止……”

上條夏安挑眉:“那看來是有異議?”

他站起身,朝屏風的方向走近一些。

“讓我想想……”他狀似思考地摩挲著下巴,“我知道了,光憑這些雜魚想要困住夜蛾校長確實不太行,你們一定是把你們自己的戰

() 力也算進去了吧。”

“你們,加上周圍這群雜魚,控製夜蛾校長一個人。”上條夏安恍然大悟,“早說啊,剛才一起解決多好。”

“反正對於我來說,你們也隻是一群雜魚啊。”

以上條夏安為中心,突然憑空卷起風暴。暴風刺骨的寒涼,夾雜著點點冰雪,在議事廳內瘋狂起舞。

“等等!!慢著!!”

咒監會高層意識到不對,趕忙喊道。

“沒有異議!!我們沒有異議!!!”

然而暴風雪依舊沒有停下。

上條夏安站在暴風中心,白金色的長發隨風在空中飄蕩,在冰雪反射下,發出刺眼的光芒。

“晚了哦,隻有你一個人提出異議是無效的。”

他嘴角始終帶著一絲笑容,輕輕揮動權杖,暴風雪徹底在室內爆發開來。

十分鐘後,議事廳大門再次打開。

不遠處負責守門的兩名咒術師莫名感到一陣冷風吹來,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其中一名咒術師搓了搓胳膊:“怎麼回事,都快到春天了,突然降溫了?”

“哦?你們兩個還在負責守大門啊?”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但語氣聽上去卻充滿違和感。

兩名咒術師向後轉身,看到整個氣質大變樣的金發少年十分驚訝。

“上條……特級咒術師?”其中一個咒術師語氣帶著絲疑問。

上條夏安微微頷首,表示對方沒認錯人。

那名咒術師雖然心中疑惑,但依然習慣性地禮貌問好,“辛苦了,上條特級咒術師。”

上條夏安矜持地點點頭,再看向他時麵帶讚許:“你還不錯,這是賞你的見麵禮,拿好。”

他手掌在空中虛握,再次張開時,掌心出現一小顆湛藍的寶石,與額頭上那顆質地相同,但隻有其三分之一大小。

上條夏安把這塊迷你寶石拋向那名很有禮貌的咒術師。

“對了,議事廳的大門,三天之後再打開。”

說完,上條夏安和夜蛾正道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咒監會。

兩名守大門的咒術師麵麵相覷——什麼意思?

他們將目光移向那道大門。

裡麵應該……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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