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陳月也跟了過來,本意是想給警察壓力,把爺爺給放了,但是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了那個讓她恐懼的惡魔,陳月的身子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還有我們家宇文,無緣無故的被打成這樣,你們怎麼不坐牢。”說話的是鐘宇文的媽媽翟玉芳。
她的身後站在的是鐘宇文,雖然身體沒看出什麼問題,但是眼神卻是空洞的,臉上始終露著傻傻的笑。
如果不是知道這個孩子之前是怎樣的,可能會以為是先天就有問題的孩子。
葉麟歎了一口氣,三個孩子,毛小林這個始作俑者現在連人都不敢見;陳月也是畏畏縮縮的,勉強能生活,但是總給人一種小心翼翼的感覺;鐘宇文如果不是腦子受傷了的話,那應該就是心理的保護機製,讓他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沒有威脅的傻子。
雖然兩撥人還在爭吵,但是其實意義在哪裡?
不是三個老人該不該坐牢。
大家爭吵的原因是孩子,三個孩子都廢了,爭吵隻是作為家長為了孩子儘的最後一點無用的努力而已。
一看三家這邊敢罵自己孫子,吳秀花無不敢示弱,不動手還不能罵嘛,她站起來開始舌戰群儒。
不得不說,戰鬥力相當彪悍,根本不落下風。
一群大人吵得越來越凶,於海豐拉都拉不住。
但是沒人注意到,幾個孩子已經受不了了,毛小林已經把自己的身子縮成了一個球,完全躲在開始站起來幫老婆吵架的毛人風後麵,兩隻眼睛恐懼的看著這個世界。
鐘宇文那沒有表情的臉上開始扭曲起來,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陳月使勁的把身子往後靠,貼在了牆上,手上已經隨手拿起了一把辦公用的剪刀,她感覺到了危險,她要保護自己。
吵鬨的聲音越來越大,每個人都爭得麵紅耳赤的,語言上也開始失控了起來,帶上器官的帶上家屬的,反正怎麼爽怎麼來。
陳月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起來,眼前的景象讓她想起了當天的場景,當天的毛小林也是眼睛通紅通紅的,嘴裡不停的說著臟話,好像不僅是要奪取她的身體,還要徹底摧毀她的意誌。
“不,不要,不要傷害我。”陳月嘴裡開始小聲的說著。
突然,她的瞳孔急劇的收縮起來,巨大的恐懼讓她徹底陷入了迷失。
“啊——”她尖叫一聲,手中的剪刀無意識的向著前麵刺去,在身前劃出了一片白光,她要殺掉欺負她的人。
陳月的突然爆發,把所有人都嚇傻了,搞不懂這是怎麼了,尤其是陳月的父親陳亦明,他就站在陳月的身前。
眼看著陳月的剪刀就要刺進父親的身體,幾個家長嚇得大叫了起來,形勢千鈞一發。
突然,一個身影從半空中掠過,直接一個空翻落在陳亦明的身後,一把準確的握住了陳月亂舞的剪刀。
眾人隻聽噗的一聲輕響,剪刀的刀尖穿過他的手掌,殷紅的鮮血從掌間流下,滴落在地板上。
正是葉麟在關鍵時刻跳了過來,製止了這場悲劇。
以他的身手,如果麵對的是罪犯,他會毫不猶豫的一腳踢飛剪刀,然後把人打趴下。
但是麵對這麼一個被嚇瘋的女孩子,他實在下不去手,隻能選擇用這種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