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棠聽了,又笑著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可是好東西,我給它取個名字,叫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是好東西。”
“久。”
容狄都會大父睜著眼品味了一會兒。
連連點頭。
“確實,這個東西要捂很久,叫久沒錯。”
雖然兩個人說的不是一個意思。
但喝起酒來,沙棠倒是很大氣。
這次來百獸海,確實值得慶祝!
兩個酒友像是找到了知己。
喝到醉醺醺的,容狄才藏著掖著把剩下的酒收起來。
順便告訴雌母,千萬不要讓大父再把酒拿出來了。
喝成這樣,不知道要睡幾天。
容狄把人扶起來,抱回自己的屋子。
這裡是他從小到大住的地方。
家裡的崽子多,很多獸人等到家裡的熊崽子大了,就會在洞穴附近給他們搭一個單獨的房子。
一是讓他們自己出去住,而是為了成年之後,方便他們領著伴侶回來。
若不然,大家都會嘲笑,一個雄性,連和伴侶睡覺的洞穴都沒有,拿什麼結侶。
所以很多未結侶的雄性,從小就被教育,要自己把自己的洞穴打掃乾淨,不然就會讓伴侶嫌棄。
至於家裡的雌性,那更誇張。
雌性珍貴,一般是不會去外麵單獨居住的,怕的就是被人鑽了空子。
但是雌性伴侶結侶之後,她的雌母和大父會親自幫她另外搭一個大大的洞穴。
為的就是以後添丁加口,居住方便。
容狄把人放下,沙棠還能自己走路。
不讓他扶著,她非要自己把他的屋子參觀一遍。
許久不住人,容狄這次回來還特意收拾過,屋裡現在很乾淨。
有一個木頭的小桌子,還有兩個圓敦敦的木凳子。
角落裡有一桶乾淨的水,那是容狄家裡提前給他們提過來的。
這樣他們想喝水就可以隨時燒了。
沙棠坐在床邊乖乖等著,容狄生火,給她燒水喝。
“還要洗澡嗎,隔壁屋裡還有個浴桶,我已經刷乾淨了?”
浴桶本來就是新的,從上次沙棠說要來這裡住兩天,容狄就準備好了一切。
作為雄性,他們洗澡也是去附近的海裡洗一洗,在家裡燒水洗澡會被雄父揍。
沙棠點頭,紅撲撲的小臉帶了幾分萌態。
“洗,不洗澡不能睡覺。”
容狄加快速度燒水,等他在隔壁兌好溫水,再回來一看,人都躺到床上睡著了。
“棠棠?棠棠?”
容狄嘴角上揚,捏著她的小臉輕聲叫了兩聲。
沙棠輕哼一聲,嘟著唇有些不滿。
隨後,她自然而然的環住容狄都會腰,往他懷裡鑽。
容狄哪裡見識過這種場麵。
往常的沙棠,是部落裡英姿颯爽的首領,是他們嬌嬈多姿的妻主。
可今天,她的醉意朦朧,眼神懶洋洋的,像是一隻被渴望安慰的小狐狸。
銀白色的發絲,零零散散的飄落在他的手指間,褪去了原先一塵不染的氣質,反而倒是添上了一種讓人欲罷不能的感覺,讓人忍不住靠近她,嗬護她。
“棠棠,不想洗我們就不洗了,我幫你脫了衣服睡。”
床上有大大的獸皮,容狄特意選的最柔軟的,蓋著舒服。
他伸手去解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直到剩下那一件勾人的裡衣時,容狄忍不住臉紅了。
沙棠一把握住他的手,朝他懷裡滾過去。
“洗澡。”
容狄怔了一下,笑道,“好,你不想動,我幫你洗。”
水溫剛剛好,沙棠沉入浴桶裡的瞬間,舒服的輕吟出聲。
容狄笑了笑,脫掉獸皮,和她一塊入水。
水花四漾,容狄扯過一塊柔軟的小獸皮,替她擦拭。
沙棠整個人是半醉半醒的,睡夢中灰,她洗了個很長時間的澡。
麵前的獸夫,一會兒是乖萌的銀滄,一會兒是勾人的容狄,一會兒又是纏人的墨澤。
沙棠分不清是誰,隻記得最後有人咬著她的耳朵,提醒道,“我是容狄,棠棠,不要喊彆人的名字。”
“好。”
沙棠啞著嗓子答應,又陷入了新一輪舒服的睡夢中。
第二天一早,“砰砰砰”的敲門聲把兩人吵醒。
容恒膽大包天的站在門口叫人。
“大兄,起來吃飯了。”
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提走了。
容恒的大父恨鐵不成鋼。
“這個時候怎麼能叫他們吃早飯?”
容恒撓了撓頭,“不叫吃早飯,那吃什麼,吃午飯?”
“午飯也輪不著你叫,人家想吃什麼飯就吃什麼飯。”
“你,趕緊回去把你那間狗窩打掃乾淨,不然以後,連個伴侶都找不到。”
狐族的愛美和潔癖不是說說而已,容恒被訓斥了一番,又返回自己的洞穴內收拾。
自從他分到了新洞穴,這間屋子一天要收拾八遍。
容恒有時候也煩,但一想到以後的妻主,他又耐心的放輕了動作。
他要學大兄那樣,把自己和洞穴收拾的乾乾淨淨的,這樣以後,也能找一個像沙棠那樣乾淨漂亮的妻主。
屋內,兩人聽到動靜迷迷糊糊的醒了。
然後,沙棠往某人懷裡一鑽又繼續睡了。
大敵已除,剩下的,沒有什麼能夠讓她分心。
最主要的是,昨天她喝了酒。
明目張膽,睡到下午。
沙棠起床的時候,感受到了宿醉加縱情的厲害。
骨頭縫裡都疼。
喝了能量液也不管用,酒精上腦的時候,那種感覺太真切。
容狄一邊收拾床,一邊笑著問道,“以後還喝不喝了?”
沙棠搖頭,“不喝了,難受。”
容狄寵溺道,“你想喝也可以,我們走的時候把大父的酒都帶走,不過以後隻能在家裡喝。”
他可不想彆人見到她昨天晚上的媚態,最好是在陪他的時候喝。
最後一句話,容狄沒有說出來。
沙棠倒是領悟了,回過頭勾著他的脖子道,“好,待會兒你去要酒,等回去,我們兩個單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