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穹聽聞此言,這才記起自己根本不知道對方的名字,所以……就算想要報仇,那也無從談提起,於是乎……穹隻能尷尬的撓了撓頭,而就在這時,【黑天鵝】卻突然說道:“她的名字叫【花火】,是一名混入了【匹諾康尼】的【假麵愚者】。”
“不過還請各位放心,那小姑娘暫時不會再打各位的主意了,畢竟……她現在一定自以為得逞了,正在不知道什麼地方得意洋洋呢……”
可還沒等【黑天鵝】把話說完,約阿希姆就打斷道:“吼?聽【黑天鵝】女士的話,你好像很了解她嘛。”約阿希姆意味深長的說道。
而【黑天鵝】也自然明白瓦爾特在想些什麼(注意:如果是老楊自己說話的話,那就是【約阿希姆】,但……如果是由彆人來說的話,那就是瓦爾特),於是乎,她也沒有賣關子,隻是淡淡的說道——
“是的,但……我可不僅僅隻是了解她,我還了解這裡的每一個人。因為……在這【匹諾康尼】,所有的人或物……都是有可能說謊的,但——【記憶】絕對不會!”
“所以,在此時此刻,我必須向各位澄清一個事實——【花火】小姐的把戲的確能夠令人陷入幻覺,但是——那片詭異的【夢境】卻與她沒有一點關係,因為……那片【夢境】——源於【匹諾康尼】本身!”
“啊?來自【匹諾康尼】本身?”聽完了【黑天鵝】的話,三月七跟穹是雙雙震驚了,他們倆是怎麼也沒想到,那片【夢境】,竟然是源自於【匹諾康尼】本身。但瓦爾特卻是毫不意外地說道——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
而【黑天鵝】也是對此來了興趣,隻聽得她問道:“哦?不知道瓦爾特先生剛剛想了些什麼呢?”
瓦爾特什麼也沒說,隻不過是直勾勾的看著【黑天鵝】,直看得對方頭皮發麻,但很快,瓦爾特就收起了這種事件,然後開始平靜的講述到:“當我們從你的口中聽到【原始夢境】這一詞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了些許的想法……”
“譬如……【家族】現今的美夢,不過是搭建在一片【夢境】之中的建築罷了……而穹所進入的地方,才是這片【夢境】最為初始的樣子……我的猜測可對?【黑天鵝】女士?”
“嗯……真不愧是【星穹列車】呢,腦子就是靈光,沒錯,你的推理完全正確。”
而眾人在繼續交談了一會之後,姬子總算是把話題給掰回正軌了——“……那麼——回到最開始的問題——【流光憶庭】是出於什麼原因和理由,才會前來尋找【星穹列車】的合作呢?”
而【黑天鵝】聽聞此言,卻是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不不不,我想……姬子小姐應該是搞錯了些什麼,嗬嗬……請允許我糾正一下——”
“……以下的一切,皆為我的個人請求,與【憶庭】完全無關——其實答案很簡單,姬子小姐,我不過是是想做個交換罷了……有關於【記憶】的交換。”
“那麼……原因為何?”
“哼哼……因為在職責之外,我也有著一些,”……個人的……【美學追求】,哼哼,說起來,我不僅僅隻是一名【憶者】,因為……我還是一名【收藏家】,我也想見證晶瑩的……璀璨的……熠熠生輝的寶貴記憶——我想,這種想法很好理解……對麼?”
對此,穹最先表示讚同,畢竟他擁有了和凱文老祖的同款身軀,自然也對凱文老祖他們曾經麵對的敵人很感興趣。
要知道,他現在僅僅隻是掌握了這具身軀五分之三的力量,就已經如此強大了,那能夠讓凱文哥以及他的戰友們鏖戰許久並最終落敗的敵人,到底有多強?
………………
他先是去找了塵夜哥詢問,然後才知道,塵夜哥在當初因為身體原因,導致裝甲的強度大幅度的下降,雖然在那場戰役的後期,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
和凱文哥以及【月光王座】攻擊一起打到了那時候的【終焉之律者】的身上,但……其中的戰鬥過程,他的確不清楚,最後,還是在讓塵夜哥幫忙做了心理建設之後,才敢去找凱文哥。
畢竟……穹覺得,那一場戰鬥——是凱文哥絕對不想回憶的傷痛,不過嘛……事實雖然的確如此,但凱文卻並不吝嗇的將那場戰鬥的細節一一告知,雖然隻有簡單的話語,但……穹依然能夠感受到那場戰鬥是怎樣的波瀾壯闊、驚心動魄。
而當穹問起凱文為什麼會願意跟自己講這些時,凱文是這麼回答的:“沒有為什麼,不過我不想你跟我一樣罷了——記住,如果以後你找了你喜歡的人,那麼——不要猶豫,一定要果斷,不然……就會像我跟【mEI】一樣……”
說到這裡,凱文突然就沉默了,他揮了揮手,穹立刻會意,趕忙起身告辭。
………………
於是乎,他第一個說道:“【黑天鵝】女士,我很理解你的想法,因為……我也覺得【記憶】是無比的珍貴的。但……我能否詢問一下——你為什麼會想要與我們交換記憶呢?畢竟……我們【星穹列車】在寰宇當中,也算不上是什麼大勢力啊。”
而【黑天鵝】聽聞此言,隻是笑了笑便說道:“嗬嗬,你這句話雖然沒錯,但是……你們可是【星穹列車】的【無名客】啊。”
“是在【阿基維利】隕落之後,依舊在踐行【開拓】之道的人——所以,我相信你們的潛質,同時……我也相信你們會在這片舞台之上,綻放出獨屬於你們的——獨一無二的璀璨光輝!”
“這——就是我想要跟你們交朋友的原因,嗬嗬……【噩夢】與【美夢】的交彙之地……以此作為【記憶】的搖籃,那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而聽完【黑天鵝】的話語之後,姬子也是沉吟了半晌,然後才說道——“好的,具體的原因我已經明白了,不過……在答複你之前,我們內部還需要在討論一下。”
“當然沒問題,因為我清楚……要把自己的【記憶】給彆人看,本身就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我能理解。”
“好誒!理解萬歲!”穹突然就蹦出了這麼一句話,惹得眾人發笑,不過,在笑完之後,【黑天鵝】就主動離開了大家的視野,任由【列車組】的大家進行商討。
………………
而在商討的過程之中,姬子第一個提出——要大家警惕,告訴大家,她的話不能夠全信,因為……話語之中的刻意誘導成分很重,不過大家不用擔心,我會做好最壞的可能,假如……【夢境】的異變真實存在……”
“而且……並非自然演變,而是有人在幕後推動的話……”
可還沒等姬子把剩下的話說完,瓦爾特就搶過話茬直接說道:“那大概率是跟【鐘表匠的邀請函】有關。”因為他深知,這種話……還是不要說出來的為好,任何人都不要,姬子更是不能!
然後——小三月就傻乎乎的拆台道:“啊?楊叔,你是怎麼推斷出來的?”
聽聞此言,約阿希姆內心頓時一緊,然後大腦飛速運轉,數秒之後,他如此說道:“嗯……在暫不考慮極端情況下,推動【夢境】陷落的背後主使,立場定然與家族對立,那麼……就隻有兩個可能了……”
“其一——有人意圖引入外部勢力,借此機會動搖【家族】對於【匹諾康尼】的掌控;當然,也有可能是其二——【家族】為了自保,所以才被迫暗中對外求援。”
“不過嘛……就【邀請函】的密文、【家族】的態度以及目前的情況而言……還是前者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而姬子也是在此時恰到好處的說道道:“但是……這也就意味著……發出【無名客】的密文的人,跟導致【夢境】異變的幕後主使是同一陣營的,甚至——可能就是同一個人!”
而三月七聽到這裡,卻是疑惑的說道:“但……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吧?畢竟……如果隻談手法的話,【假麵愚者】跟【謎語人】,他們不也能做到這些麼?更何況——【公司】不是也破譯成功了麼?”
而姬子則是柔聲安慰道:“彆緊張,小三月,這不過是一種可能性罷了。但……如果這行密文並非單純的【惡作劇】,而是有什麼人可以的邀請【開拓】入場的話……我們就更加沒有理由坐視不管了!”
而瓦爾特也是很讚同姬子說的話,與此同時,他也不禁在心裡想到——沒想到自己的隨口胡謅,竟然謅對了,不過……現在或許也該講講自己的發現了——
“好了,那就由我來講講我的發現吧,——很遺憾,是個壞消息——”
“據可靠消息稱,有不少人在【匹諾康尼】目擊到了一名身穿銀色盔甲的高大男性……”
“會不會是塵夜哥呢?”穹忽然舉手問道,瓦爾特看了穹一眼後,又轉頭看向了姬子,最後才說道:“我一開始也是這麼以為的,畢竟……那家夥雖然沒有邀請函,但……他可以讓彆人覺得他有。”
“隻不過嘛……我向【獵犬家係】的人們打聽了消息,而且……我也走訪了不少聲稱見過這位入侵者的來賓……”
“……然後……我就收到了這個,唉,算了,我直接發給你們吧。”說罷,瓦爾特一頓操作,便將視頻發給了大家,包括混了進來的塵夜。
然後,眾人就看到一個銀狼小人拿著個喇叭跟大家喊話——
“咳咳,喂~喂喂~能聽得到嗎?咳咳,【星穹列車】的各位,我們真的是許久不見了,話說——【匹諾康尼】好玩嗎?”
對此,三月七驚訝地說道:“我去,【迷城駭兔】!”
………………
【夢境深處】
“阿嚏!呼~真奇怪,在夢裡也會感冒嗎?阿嚏!”
“哼,駭客,你退步了。”
“阿嚏!什麼叫我退步了?啊?阿嚏!我告訴你啊【霞】,你丫的可彆亂說話,啊……阿嚏!這明明就是有人在念叨我好不好?!”
………………
三月喊完之後,卻發現大家都在用一種關愛的眼神看著自己,於是乎……三月的腦子一下子就宕機了,好在穹推了三月一下,這才讓她緩過神來,然後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誒嘿嘿,這……這不是跟【布朗尼】相處太久了嗎?”
“更……更何況,【星核獵手】的這個駭客小姑娘長的實在是跟布朗尼太像了嘛……而且……而且職業還是相同的!”
而瓦爾特看著這天好像要聊歪了,趕忙清了清嗓子,眾人會意,趕緊將注意力放回到視頻上去了——“好了,說正經的。我知道各位現在正在四處調查【匹諾康尼】的異象,不如說……我們非常樂意看見這一幕。因為嘛……”
“隻要你們調查的越深入,就越有機會了解到【美夢】的真相哦~嘿嘿,【家族】現在正在隱瞞些什麼,不是麼?而且……我們也掌握了一手情報,而現在——”
“我決定寬宏大量的把它與各位進行分享。隻是——可惜了呀,美好的假期要結束咯~”
說罷,便將一串代碼放置於視頻之中,然後繼續說道:“把這段代碼輸入進你們的入夢池,哦……就是那個用來做夢的裝置,到隱藏的地圖去看看吧!嘿嘿嘿,咱可是把位置坐標都給你們打包好了哦,諾……截一張圖,然後在相冊裡麵進行複製就可以了。”
“還有就是啊……想必你們已經聽說了跟【薩姆】有關的事情了,嘿嘿嘿,好好期待一下吧,那家夥的性格可單純了,最喜歡堂堂正正的勝負哦,相信——一定跟你們*合得來*。不過嘛……我衷心的希望各位不要被他的熱情壓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