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咳哼,好吧,我的確會回答你們的問題,畢竟不論怎麼說——你們——「星穹列車」在寰宇之中也是大名鼎鼎的是你,更是「鐘表匠」的貴客。”
“更何況……我在「黃金的時刻」與這位先生有過一麵之緣……”說著,他望向了一眼穹,然後才繼續說道:“我記得當時那位銀色頭發的小姑娘也在……”
“唉,說實話,我對那孩子的遭遇深表惋惜。”
………………
穹:「噝……塵夜哥,加拉赫這個大叔,他真的是那隻「憶域迷因」的主人嗎?怎麼感覺不像的?」
塵夜:「唉……我從沒說過加拉赫是「憶域迷因」的主人,我隻是說他可能跟那家夥有著不淺的關係。」
塵夜:「簡而言之,我懷疑他是在裝,靜觀其變吧。」
………………
而穹在聽到了加拉赫的話之後,也是裝出一份苦大仇深的樣子說道:“所以……我們便奉家族之命前來調查此事。”
而姬子姐也是平靜的說道:“穹說的沒錯,而在——也正是我等前來拜訪加拉赫先生的理由,列車不可能對那孩子的死坐視不理,所以我們才會決定協助家族來了「家族」查清真相。”
“希望——能夠借此為其討回公道。”
但加拉赫聽聞此言,卻是在語氣中帶著些微嘲弄般的說道:“嗬嗬哈哈哈,「無名客」竟然也和「家族」攪和在一起了,唉……還真是天意弄人啊。”
“啊?「家族」……怎麼了嗎?”小三月聽到了加拉赫語氣中的不對勁之處,所以疑惑的問道。
但加拉赫卻並沒有說下去,而是用一種含糊其辭的言語搪塞了過去——“沒什麼,沒什麼,彆在意。在「匹諾康尼」,所有人都喜歡「家族」。”
“而且……再怎麼抗拒「美夢」的人,到了時候,也會變得舍不得。畢竟……有誰會願意離開一個溫暖的窩呢?也就隻有傻瓜、小孩子,以及……腦袋不清醒的酒鬼罷了。”
但塵夜卻忽然說道:“聽加拉赫先生這麼說……你似乎意有所指啊。”
聽聞此言,加拉赫轉頭看向塵夜,然後嘴裡說著什麼——“你誤會了,我沒有。”
但實際上……他一直在用一種讓人難以察覺的目光看著塵夜,但卻始終看不出什麼東西來,直到一個聲音在他腦海之內響起——
“「加拉赫」,一名「虛構史學家」……”
而聽聞腦海中的聲音,阿拉赫試圖通過命圖的力量找出對方所處的位置,但……卻沒有任何結果。
但……正是因為找不到任何的結果,才讓加拉赫找到了結果,他也不管自己心中的所想對方能不能聽到,反正就是自顧自的說道——
“嗬嗬嗬,你說自己能夠複活,我和米哈伊爾原本還不信的,但現在……事實就擺在了我眼前啊,不過……你以前已經為「匹諾康尼」付出了太多……”
但還沒等加拉赫把話說完,他就發覺自己無論如何也想不下去了,然後他就聽到塵夜說道:“怎麼了,加拉赫先生?我們先聊案子吧。”
聽聞此言,加拉赫秒懂,看來……對方並不想讓他的身份,暴露在他現在的同伴麵前,於是就順水推舟的說道:“你們想聊案子?可以啊,沒問題,跟我來吧。”
“畢竟……這個地方人多眼雜,不適合說話,咱們挪個窩。”
………………
書接上回(第二百三十章·異時空同位體)……
約阿希姆望著眼前依舊熱鬨非凡的夢境,不禁慨歎道:“即使發生了那樣聳人聽聞的慘案,這片美夢,也依舊在有條不紊的運作啊。”
“說實在的,除了「同諧」的「家族」,我實在想不出,宇宙中還有哪一方勢力,能夠維係一座如此龐大的建築。”
而黃泉也是接過話茬說道:“就連「家族」本身也是一座巨大的、完美的建築,就像……就像一尊活著的神像。”
“何出此言?”
“每位「家族」的成員都將自己視作神體的一塊拚圖,並圍繞著唯一的核心(「同諧」的星神——「希佩」)、共同的理想(「同諧」)……”
“並在祂的指揮下,忠誠的各司其職,奉獻自我,同時又反受其給養。”
“嗯……很有趣的比喻,而這……或許就是「匹諾康尼」的「美夢」得以長存的根本。”
“但人體終有其時,「神軀」亦然。”
而「約阿希姆」在聽到了黃泉的話語之後,則是雙手抱胸,略帶挪瑜的說道:“嗬嗬,這就不像是一位「巡海遊俠」會發表的評論了。”
但黃泉卻是輕飄飄的回道:“我不過是點錯了一個事實罷了,先生一定比我更能參透個中滋味。”
“哦?黃泉小姐何出此言?”
“美夢正在崩潰,但並非因為某柱星神,或者是某個派係,也並非是某位具體的來客。”
“它的崩潰源自某種人性的必然,但「家族」卻不願承認這一點,但這一行為——卻在無形中反成了催化劑……”
“當人們放任精神沉溺於無需代價,沒有痛苦隻有——安逸和享樂的夢境時,他們跟「壞死」的距離便會越來越近。無論他們認為自己活在何種極樂當中,死亡——從來都是無法改變的結局。”
“而最重要的事情是——這種壞死並不是固定在一個地方的,它們會傳播、擴散,而一塊拚圖的異變,最終會導致整座建築的搖晃……破碎……直至——崩壞……”
而約阿西姆則是接過黃泉的話茬說道:“最後——人們為了自由而建造的美夢,會反過來成為囚禁自我的牢籠。嗬嗬……想必黃泉小姐此行的收獲不小,願意同我分享一下嗎?”
“當然,前提是我還記得……”說著說著,她便將自己的手輕輕地搭在了刀鐔之上,但要很快放下……轉瞬即逝。
而約阿西姆則是注意到了她的動作,而黃泉則是解釋道:“彆在意,隻是我的一些小習慣而已。”
“因為一些過往,所以我變得很容易……遺忘。而隻有當這柄刀出鞘的時候,那些朦朧的景象,才會逐漸清晰。”
“請隨意。”約阿希姆如是說道。
但黃泉卻是直接說道:“已經足夠了,在「匹諾康尼」發生的事,我記得很清楚,請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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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人這麼對我說:「匹諾康尼在很久以前並非如此,匹諾康尼也不應如此」。”
“怎麼說?”
“我一路走過的盛會之星的現實和夢境,看著黑夜升起又落下,時光為人們而停住,但精神的富有和貧窮……也永遠停留在了各自的刻度。”
“所以我認為……「美夢」的崩潰是必然的。”
“也許——我們有辦法改變這一切。”
“也許吧但——如果這正是人們所期望的世界——如果這正是生命選擇沉睡的原因——我們還應該令它做出改變嗎?”
“嗯……這該怎麼說呢?我本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的這個問題,但……既然黃泉小姐已經跟我分享了那麼多你的見聞,那麼——就換我的為你分享一個故事吧。”
“哦?那請講……”
“在我的故鄉,有著那麼一個男人,在世界麵臨難以愈合的傷痛之際,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將世界上所有人的夢編織在一起,將人與人的夢境彼此連綴,在以己身背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