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暫時來看,還有點困難。”
李祥輝麵色嚴肅的說道:
“從昨天晚上,抓捕行動失敗之後,咱們的線人就已經聯係不上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倒戈了。”
“所以現在,拿白永壽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對吧。”
“是的。”李祥輝說道:
“咱們的做法,無異於打草驚蛇,至於他藏在哪裡,就無從得知了。”
“那怎麼辦?這個人還抓麼?”
“當然要抓!”李祥輝說道:
“上麵已經下了批文,點名要收拾這個叫白永壽的人,而且還必須得在短時間內,將他抓回來。”
“鬆江分局那邊呢,兩邊有沒有碰頭,下一步的抓捕方案,是怎麼製定的?”
“都這個時候了,就沒必要采取聯合抓捕了,誰能率先找到他,誰就先動手。”李祥輝說道:
“非常時期,就不用考慮那麼多了。”
林逸撇撇嘴,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那天晚上就應該對王曙光動手,順便把白永壽抓回來,就沒有那麼多的事了。
不過對結果,影響不大,自己動手,把他抓回來就是了。
“明白了。”林逸抻了個懶腰說道:“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去吧去吧,電話保持暢通,可能隨時有情況。”
李祥輝也知道林逸是什麼性格,是個典型的摸魚選手。
索性對他,就沒有那麼多的規矩限製,隻要不耽誤正事就行了。
“放心,我不走,去其他科室轉轉。”
“行,去吧。”
林逸轉身出了門,朝著張鵬的辦公室走去。
張家遺產分配的案子,還沒有搞定,得去他那邊看看情況。
林逸現在,也算是沒事找事了。
係統給自己分配的任務,一點頭緒都沒有,他也隻能讓自己忙碌起來,希望能觸發些關鍵的信息。
否則任務就不用做了。
“林哥,你來了。”
看到了林逸進來,張鵬掐滅了煙頭打招呼。
和他同在辦公室的,還有張子欣,似乎也很忙。
“桌上擺了這麼多的東西,忙什麼呢。”林逸隨口問道。
“就是張家遺產分配的案子。”張鵬說道:
“我們把兩家人的情況,都調查了一下,基本搞清了她們兩家的情況。”
林逸倒了水,隨即坐在了沙發上。
“具體怎麼回事,慢慢說,我聽聽。”
“他們的成分都很乾淨,就算是那個張國平,犯下最大的事,也就是酒架,問題並不大,至於張麗霞的證詞,也沒有毛病,基本都屬實,她的那份遺囑,也送到技術科了,很快就能出結果。”張鵬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從表麵的這些證據來看,我認為張麗霞這個人,是沒問題的,所以遺囑,應該是她父親自願寫下的。”
林逸點點頭,這些信息,並沒有讓他覺得意外。
因為自己也做過初步的調查,左鄰右舍對她的評價都還不錯,人品方麵應該是沒問題的。
“欣欣,張國平那邊調查出什麼了?家庭成分怎麼樣?”
“他那邊也沒什麼,他是個開出租的,有個女兒在KTV做收銀員,不過在她爺爺死後,知道有這筆遺產之後,兩人就都不上班了,天天出去浪,並不是正經過日子的家庭。”
“都不上班?他爸留下來的錢,都在他姐姐呢,如果沒有收入來源,他們家吃什麼喝什麼?”林逸問道:
“而且那天,我看他老婆穿的衣服,貌似都不便宜,一般的家庭可承受不起。”
“還不是因為他父親留了一棟樓麼,他們就把自己家的房子給賣了,現在就吃老本呢。”張子欣說道:
“不過他們最近,一直在跟律師積極聯係,準備從他姐姐那裡,把錢要回來。”
“聯係也沒用。”張鵬說道:
“假如技術科鑒定,那份遺囑沒問題,那麼房子和錢,都是張麗霞的,就算他告上法庭也沒用。”
“所以現在,就是等鑒定結果了。”張子欣說道:
“不過咱們也得搜集點其他證據,來給遺囑充當佐證,這樣才更有說服力。”
“這是一定的。”
張鵬靠在椅背上,感慨道:
“現在的人啊,真是越來越自私了,父母老的時候,個頂個的嫌棄,等遺囑下來的時候,就恬不知恥的過去槍,吃香太難看了。”
“這個張國平,確實太差勁了,但凡是有點智商的人,都不會這麼乾。”張子欣說道。
“誰說不是呢。”張鵬吐槽道:
“但凡是父母有財產的子女,那都是搶著過去照顧,巴不得天天住醫院,以此來表現自己的孝心,他們可到好,需要人照顧的時候,躲的遠遠的,人死了之後就來要遺產,如果是我,肯定乾不出來這樣的事。”
說完,張鵬笑了笑,“不過他也算乾了件人事,把他爸發病初期,幫著聯係了市二院,之後就沒了下文。”
“所以才說他沒智商。”張子欣吐槽道:
“現在都是法治社會了,還拿從前的封建思想說事,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要我說啊,這事可能和張國平沒什麼關係,興許都是他老婆出的主意呢。”
“什麼意思?”
“張國平固然不是個好東西,但我覺得,他可能沒那麼多的花花腸子,說不定這些事,都是他老婆讓的,不讓他去照顧老人,然後等死之後,過來要遺產。”
“也有這個可能。”張子欣說道:
“我在調查他們家情況的時候,也感覺他老婆不是個好東西,都那麼大歲數了,還畫那麼濃的妝,妖裡妖氣的,看著我都惡心。”
“行了行了,你們倆個就彆吐槽了。”林逸笑著說道:
“既然都快要結案了,就沒必要在關注這事了,給張麗霞一個公道就行了。”
“林哥說的對,沒必要因為彆人家的事,影響咱們自己的心情,畢竟人家的遺產,也不給咱們……鈴鈴鈴……”
張鵬的話沒說完,就被電話鈴聲打斷了。
“張麗霞來電話了。”
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張鵬把電話接了起來。
“你說什麼?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