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林逸並沒有走,準備在張有福這裡住下。
而醫院裡的大夫和護士,也是對林逸格外關照,時不時就過來看看張有福的情況。
“你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有這麼大的麵子。”張有福說道:
“你沒來之前,我都沒有這麼好的待遇。”
“就是有點錢,把人脈關係打通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林逸說道:
“倒是你,一個人在這住院,你家裡人,都沒說來看看你?”
“我要是有家人,就不會去山上當道士了。”
“用不用我找幾個技師,過來伺候伺候你。。”
“等師兄傷好的吧,現在不宜有大動作。”
“你他娘的真是死不悔改。”
“師兄我也是為了拉動內需,帶動GDP的增長,促進行業的繁榮和穩定發展,做的都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你的目光不要太狹隘了。”
“師兄牛逼,我能讓你坑去60萬,不是沒有道理的。”
“師弟不要妄自菲薄,等有機會,師兄會把這些招數都傳給你的。”
“你還是早點睡吧,我出去轉轉。”
“乾什麼去?”
“跟護士站的小護士談心,都到這來了,總不能白來吧。”
“你這人,真不是東西。”
從病房走出去,林逸來到了醫院外麵,呼吸下新鮮空氣。
跟紀傾顏和梁若虛聊了一會,視頻看了看孩子,隨後才回到病房。
當回去的時候,張有福已經睡了。
林逸也沒有乾彆的,在旁邊的床上合衣躺下,準備休息。
鈴鈴鈴——
時至淩晨,林逸被手機吵醒。
拿起來一看,是肖冰打來的。
“林哥,這邊出事了,來了四個人,鬼鬼祟祟的偷東西,但被我們抓住了。”
“對方都是什麼人?”
“都是外國人,其中有一個是E級。”
肖冰的口氣格外嚴肅,“這邊的情況,好像有點不對勁,是不是應該調查一下?”
“先把他們關起來,等我回去,親自審查他們。”
“好。”
說完正事,林逸掛了電話。
張有福的聲音幽幽響起。
“出什麼事了?你要是有事就先忙,不用管我。”
“家裡出事了,又有人去偷東西了,而且都是高手。”
張有福的臉色一變,許久都沒有說話,這並不在他的預想之中。
“我不太清楚你的情況,但我有種預感,光憑你自己,很難應付這些人。”
林逸說道:
“如果你是自己一個人,想要保住手上的東西,並不是件容易的事,這次你隻是運氣好,下次就不一定了,那件東西,最後會落到誰的手上,你心裡比我清楚。”
“我懂你的意思。”
張有福看著林逸,漆黑的病房裡,隻有月光照射進來,兩人四目相對,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可以跟你說,但我希望你保守秘密。”
穀焅/span“說吧,這點信用,我還是有的。”
沉默良久,張有福說道:
“在我的手上,有一個雕像,是我師傅給我的,他說,是從道教祖師張道陵那個時代流傳下來的。”
“不太可能吧,他那個時代到現在,差不多有1900多年了,怎麼可能完好無損的留存到現在?”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我在接過那座雕像的時候,才四十歲,根本沒有當回事。”
“然後呢?你有新的發現了嗎?”
“嗯。”張有福點點頭,“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那尊雕像,有一種神奇的能力,能夠自行給人治病。”
“這怎麼可能!”
林逸的眼睛瞪圓,在漆黑的夜裡,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是真的,你聽我慢慢說。”張有福說道:
“我之所以來到上清宮當道士,並非是看破紅塵了,而是因為得了癌症,大夫說,最多三年壽命。”
林逸的眉頭皺起,思考著張有福說的話。
他是在四十歲的時候,接過了上清宮住持的位置。
換句話說,他在更早之前,就已經來到了上清宮。
二三十年的時間過去,他依舊還活的好好的,再加上他的語氣和態度,就足以說明,這件事和那件雕像有關。
“慢慢說,最好詳細一點。”
“我在拿到雕像的時候,一直沒把它當回事,就放在桌子上當擺件了。”張有福說道:
“你也知道,師兄這人沒什麼缺點,而且還愛乾淨……”
“等等,你是不是說反了,沒什麼缺點?”
“難道你在懷疑我的實力嗎?”張有福說道:
“如果真有缺點,那就是頭發不多了,否則我也是個禁欲係男神。”
“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咱們接著往下說。”
“剛才說到哪了?”
“你說自己愛乾淨。”
“對對對,說到這了。”張有福說道:
“我把那尊雕像當擺件之後,就一直沒搭理它,但我會經常擦拭那尊雕像。”
張有福頓了頓,又繼續說:
“它的樣子很特彆,我會時不時的,拿在手上把玩,直到一年多,我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狀況,好像並沒有惡化,於是我就去了醫院,做了一個全麵檢查,大夫說我體內的癌細胞被控製住了,不但沒有擴張,反而少了很多。”
“所以你很興奮,然後就拿著雕像,愛不釋手了?”
“哎……”張有福歎息了一聲,說:
“我當時哪知道,它有這樣神奇的功效,現在想想,還是太單純了,當了一回冤種。”
“咋了?”
“我讓那個大夫忽悠,買了四萬多塊錢的抗癌藥,他奶奶的。”
林逸:……
“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
“誰說不是呢。”張有福說道:
“我當時看到了生存的希望,也沒想那麼多,就一直在吃藥,直到五年前,有人來偷那尊雕像,我偷偷聽見他們議論,說那尊雕像,具有治病救人的神奇功效,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才把注意力,放到它的身上。”
“你就這麼肯定,他們說的話是真的?”
“我之後也做過實驗,不管是巧合還是心理作用,結果都和我預想中的差不多,所以我堅信,那尊雕像,極有可能存在著特殊的功效,所以我這麼多年來,都沒有離開過上清宮,就怕被有心之人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