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煙,林逸隻抽了兩口,就燒成了煙灰。
按照正常的邏輯,在得知自己不在島上之後,為了回避自己和中衛旅,馬爾迪應該會來到島上。
但現在,卻把下麵的人派過來了。
這也就說明,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可能要比登島的任務還重要!
揉著太陽穴,林逸的大腦飛速旋轉,不停的思考。
如果這件事,和中衛旅沒關係,就讓他們繼續折騰好了。
如果和中衛旅有關係,要更加小心才行。
想到這,林逸給劉洪撥去了電話。
把相關的事情,和他說了一下,讓旅裡的加強防範。
傍晚的時候,裡奇買了些東西,悄悄來到了林逸的房間。
也沒有其他的事,就是來找他喝酒。
而林逸也在刻意的,和裡奇維持良好的關係。
儘管中衛旅的情報能力不弱,但總會有遺漏的地方。
而裡奇就不一樣了,他們每天接觸這些人。
很多人都能叫上名字,甚至他們的身份,很多都能如數家珍。
有他在外麵看著,一眼就能認出是來自哪個組織的人。
這也給林逸提供了方便。
裡奇雖然愛喝酒,但酒量卻不怎麼樣。
半瓶伏特加下去,走路就已經不是直線了。
“白天的時候,有人跟我打聽血牛俱樂部的人了。”
裡奇舉著酒杯,醉醺醺的說,說話的時候,還打了個酒嗝。
“但對方不是血牛俱樂部的人,這點我能肯定。”
“應該是委托其他相熟的人來調查了。”
林逸表現的很平靜,這點在他的意料之中。
組織裡的人,莫名其妙的失蹤了,自然得派人過來問問。
“這件事,就要麻煩裡奇船長了。”
林逸笑著舉起了酒杯。
“如果遇到血牛俱樂部的人,可以讓他們來我的房間,就說你曾經在這裡見過他們。”
“好的。”
裡奇拍著胸脯說道:
“這件事交給我就行了。”
林逸笑了笑,“事後我會派人,再往你的賬戶上打些錢。”
“我的朋友,不用這樣。”裡奇表情誇張的說:
“雖然你們事先做出了不友好的事情,但我理解你們,而且你們的人,已經給我錢了。”
“不用客氣,這些都是你應得的。”
“謝謝你,我的朋友,乾杯。”
兩人碰了下杯,隨後一飲而儘。
對於裡奇,林逸是持開放態度的。
眼前這個秘密,隻要能保守一段時間就行了。
反正要不了多久,就會對血牛俱樂部的人動手,現在的行動,就不算是秘密了。
兩人的酒局,喝到淩晨才結束。
裡奇酩酊大醉,一步兩晃的走了出去。
房間內安靜下來,月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撒下了一道道長條形的光斑。
林逸的手上拿著長刀,輕輕用力,將其從刀鞘裡拔了出來。
手上拿著一塊白色毛巾,在鋒刃處來回擦拭,直至銀色的刀刃,能映照出自己的臉,才緩緩停下。
寒光閃爍,就像一頭渴望鮮血的野獸。
淩晨一點多的時候,羅琦從外麵走了進來。
“情況怎麼樣?”
“所有的辦法都用了,什麼都沒說。”羅琦說道:
“按照以往的經驗,他們可能真不知道,馬爾迪那邊的任務。”
“既然不知道,就處理掉吧。”
“知道了。”
林逸交代了一句,羅琦轉身離開。
大約半個小時後,一組的四個人,回到了房間。
“老大,血牛俱樂部的新任務,可能很重要。”張超越說道:
“沒有來到上,手下還不知道,這件事的秘密程度,可能要超過咱們的想象。”
“我在想,不會又有什麼東西暴露出來了吧。”肖冰說道:
“之前也是這樣,一旦發現什麼寶貝,全世界的人都會行動起來。”
“有這種可能,但現在,各方勢力都還很平靜,所以這種可能性偏低。”
“這樣看的話,他們的行蹤就很可疑了。”趙雲虎說道。
“不過現在的形勢,對咱們來說還算可以,隻會浪費點時間,很難發現他們的行蹤而已。”羅琦說道:
“林哥,咱們接下來,還在這裡等麼?”
“繼續吧。”林逸雙手枕在腦後,說道:
“這六個人失蹤的事,很快就會傳到他們的耳朵裡,正常情況下,還會派人來調查,還能再陰他們一波。”
“妥了,我就喜歡乾這事。”
“走走,睡覺去,我都困了。”羅琦拉著林逸,對肖冰說:
“今天我跟林哥睡,你上一邊去。”
……
轉眼,又是一個星期的時間過去,林逸迎來了他們的第二波客人。
洛克島的中轉站中,血牛俱樂部的人,再次來到了這裡。
中轉站的甲板上,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
儘管天氣炎熱,但兩人都把自己擋的嚴嚴實實。
如果在城市裡,這樣的裝扮,肯定會引起懷疑,甚至還會有警察上來問話。
但在這裡,無論什麼樣,都不會有人過問。
哪怕光著屁股,大家也會覺得正常。
“查了這麼多天,有沒有考威爾的消息。”
說話的人,名叫赫爾克,站在他旁邊的女人,名叫奧斯麗。
考威爾失蹤後,馬爾迪從分部,把赫爾克調了過來。
嚴格來說,赫爾克和馬爾迪,是同一批培養出來的人。
但因為年輕,自身的實力還處在十幾個人中的末席。
而奧斯麗則是來自血牛俱樂部的情報部門,這次登島,就是為了調查考威爾失蹤的事情。
“通過從島上調查了回來的情報,沒有人看到他們在島上出現。”
“沒有登島?”
赫爾克皺著眉頭,表情也有些奇怪。
“難道這些人中途去了其他地方?”
“如果真是這樣,不可能聯係不上的。”奧斯麗說道:
“而且,如果沒有組織的命令,他們是不敢擅自行動的。”
“現在隻有兩種可能。”赫爾克說道:
“他們背叛了組織,其次,他們中途被殺了,並沒有登島。”
“我是了解考威爾的,他是馬爾迪的手下,不可能背叛組織。”奧斯麗聳了聳肩,“所以隻有一種可能,他們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