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不是徐淵才有的疑惑。
這是他前世就有的疑惑，隻是剛剛突破魂力，忽然想到了這一點。
“哦？”牧野略微有些驚訝徐淵會對這個問題糾結，好奇道：“你是怎麼看的？”
“我在覺醒武魂前其實就有這種疑惑，當時我以為魂力修煉就是一個開拓的過程，開拓體內經脈，或者開拓丹田，在冥想修煉時，是在向外開拓，所以難以進步，而恢複魂力是在已經開拓的部分的回複，所以能夠輕鬆快速。”
“現在呢？”牧野追問。
“現在我親自修煉，起碼現在我體內經脈還沒充滿，丹田也還有餘地，並不存在什麼開拓的過程。”
這是正常的思維邏輯。
徐淵其實對於魂師修煉的過程了解很詳細，對高等級的魂師修煉的細節也有了解，早就知道前麵所說的是不合理的。
他此刻提出這一點，也是給牧野一個自己的思考曆程罷了。
牧野點了點頭，對徐淵能夠有這些想法已經很滿意。
“其實你的想法沒錯。”
沒錯？
徐淵一愣，他看向牧野，有些不解。
“魂力的修煉就是開拓的過程，隻不過開拓的不是經脈，也不是丹田，而是武魂的限製。”
“武魂的限製？”徐淵喃喃，思索著。
“決定魂力上限的，是武魂的承載力，或者說掌控力，魂師冥想開拓的也是這一點。”牧野進一步解釋：“但是，這所謂的承載力與武魂的品質無關，隻是其上限和開拓難度與武魂的品質相關。”
隨後，牧野舉了個例子，這個例子讓徐淵感覺有些耳熟。
“強大的武魂，一步步解開武魂的限製，不斷提升魂力即可，但是弱小的武魂，可能哪怕沒有所謂的限製，發揮出全部的承載力，也支撐不了三十級的魂力，所以魂師便會在二十九級困守終身。”
“可是，魂力的承載或者掌控，真的就完全要依靠武魂麼？”徐淵問道。
這種更加深入的理論，徐淵了解還是不夠透徹，畢竟前世小說裡也沒描寫這種具體的理論。
牧野搖頭：“自然不是，魂師的身體還有精神力強大，本身也能分擔武魂的壓力，但是終究有限，想要擺脫武魂先天上帶來的這一問題，目前為止除了以天材地寶促成武魂的變異或進化，彆無他法。”
“在這個問題的解決道路上，你父親的研究其實是走在最前方的。”
以伴生魂靈的形式解決承載力的問題。
牧野話鋒一轉。
“其實，你說的開拓經脈和丹田，也確實有這個過程，隻是要等到三十級魂尊才會開始，到那個階段魂師體內的魂力基本就將經脈填滿，隨後要開始將氣態魂力壓縮形成液態魂力，再之後的修煉之中修煉出的魂力其實還是氣態，隻是在魂師的運轉壓縮下逐漸化作液態，但毫無疑問是氣態液態共存的，隨後重新填滿經脈，然後再次轉化，再次填滿，周而複始，等到經脈被全部液態魂力填滿。”
“從三十級到這個階段，每次填滿魂力後壓縮的階段都會略微開拓魂師體內經脈，也會開拓丹田。在液態魂力填滿經脈後，液態魂力會繼續壓縮，越來越粘稠，質量也會越來越高，這個階段會持續不斷開拓經脈和丹田。”
“不同的魂師在這些階段的進展不同，主要是受到武魂以及修煉的冥想法乃至魂靈品質的影響。”
牧野將自己修煉的親身感受和徐淵描述了一遍。徐淵若有所思。
結合牧野的描述，他總覺得自己有了什麼觸動。
仔細回憶，兩個階段不斷審視，他抓住重點。
“老師，這兩個階段都離不開武魂品質決定的那所謂的承載力的上限麼？”
三十級前會因為武魂太弱而被困住，因為沒有開拓空間了，三十級之後也是如此嗎？
牧野一愣，點頭後搖頭。
“一般來說，突破三十級之後，魂力都已經液態了，在全身經脈被液態魂力充滿前，對武魂的承載力上限的需求沒那麼明顯。”
氣態到液態的變化，導致三十級對承載力的要求形成了一個突變。
所以會是一個坎。
“那之後呢？液態魂力填滿後呢？之後還要壓縮魂力，魂力雖然都是液態，但也有質量差彆，這個階段在數據上是如何的？”
徐淵這時候著重強調數據上。
牧野皺眉，有些為難了。
“數據上還得去傳靈塔才能得到最準確的，至於我的見聞的話，好像沒有完全因為武魂品質而受到限製的了，我個人認為是因為這時候魂師普遍已經擁有至少四個魂環，武魂品質在魂環的提升下已經有了顯著提升。”
徐淵仍舊是一副沉思的表情。
“小淵，你是覺得開拓經脈和丹田的過程，也在正向影響著武魂的品質，潛移默化提升武魂呢？”
“沒錯。”徐淵並不驚訝，他沒有將能夠修煉到九十四級的牧野當做傻子，誰都有思想，這種問題不說誰都能想到，但起碼不會隻有他能想到。
“應該是有的，甚至有人提出開發出利用這個過程主動提升武魂品質的法門，目前應該還沒有成果。”
就算有，那也是在這個基礎理論的指導下完成對天材地寶更高效地利用，令天材地寶對武魂品質的提升效果達到最大。
真正的不需要天材地寶配合的秘術還沒有。
“老師，如果我將這方麵和魂靈的鍛造同步進行呢？”
牧野一愣。
“那得看你自己了，這些想法你可以自己琢磨，但是不能影響到正常的修煉和學習。”
徐淵點頭。
牧野掏出一遝資料。
“先彆想其他的了，你的機甲設計也該開始學習了，這是魂導法陣的一些基礎，你最近嘗試著消化一下，等你將這些看完，我才會給你真正的機甲內部的原理構造圖來研究。”
徐淵接過資料，並沒覺得有什麼困難。
自從大腦武魂覺醒，他的腦子空前清晰，思考起來一點都不累，這些天跟著震華，聽震華講解鍛造的理論，理解起來沒有任何負擔。
這些機甲設計的資料應該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