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630年,皇太極率十萬八旗軍繞道長城喜峰口入侵,進抵北京城外,明朝廷再次下詔命諸軍邊鎮勤王。】
【秦良玉接旨以後,再次帶領白杆軍日夜兼程趕到北京,朝廷發不出糧餉,她便將自己的全部家資作為軍餉。】
【京城解圍之後,崇禎帝親自在紫禁城平台召見了秦良玉,除賞賜金銀之外,還親自賦詩四首,以彰其功。】
【學就西川八陣圖,鴛鴦袖裡握兵符。由來巾幗甘心受,何必將軍是丈夫。】
【蜀錦征袍自裁成,桃花馬上請長纓。世間多少奇男子,誰肯沙場萬裡行】
【露宿風餐誓不辭,飲將鮮血代胭脂。凱歌馬上清平曲,不是昭君出塞時。】
【憑將箕帚掃蝥弧。一派歡聲動地呼。試看他年麟閣上,丹青先畫美人圖。】
【其中,第一首詩的鴛鴦袖裡握兵符,何必將軍是丈夫至今膾炙人口,為人傳唱。】
大明。
崇禎時期。
“這、這是朕寫的詩?”
此刻尚未經曆過這些的朱由檢有些驚喜。
不說此詩水平如何。
他可從未給任何人做過詩。
這連作詩四首,足以見得未來的自己有多麼推崇‘秦良玉’。
“多謝天幕,祖宗保佑……”
“賜朕如此忠貞良將,巾幗英雄。”
天幕背書,雖然令人驚喜,但是當在天幕上看到了自己的詩句,崇禎又多了幾分竊喜。
不僅僅是自己賣弄的文采,足以讓天下人都見到。
還有的是……他並不是識人不明之人!
即使天幕不講,他不也在未來認識到了秦良玉的能力了嗎?
說著,崇禎還忍不住念述了幾句,天幕上的詩詞。
“……”
身旁,袁崇煥有些羨慕的看著天幕上這位被後世評價極高的女將軍,看著朱由檢那副聽的入迷的模樣,心底幽幽的歎了口氣。
可想而知,秦良玉已經簡在帝心,日後的仕途一片坦途。
縱然其犯些什麼錯,因為有這天幕背書,崇禎也不可能對她做什麼。
畢竟皇帝的威信,可真的不如這宛若神跡的天幕。
反倒是他。
因為之前吹噓五年平遼。
再加上崇禎看到了大明滅亡。
日後想要再起複,就難了。
不過……
“陛下,天幕上說建奴會從喜峰口入關,此處多年未曾修繕,我大明要早做準備啊……”
大唐。
“嗯……”
李白笑了笑,將這幾首詩記在了心裡。
沒有用到什麼唐朝之後的典故,而且通俗易懂。
“風格莊重、典雅,還算不錯。”
“比那什麼後世的AI寫的好得多,畢竟是真情流露。”
“不過我怎麼覺得這崇禎此詩也有借讚譽秦良玉,抨擊其他臣子的感覺。”
李白搖了搖頭,他隻是感覺,並不確定。
畢竟……他對明朝的曆史了解,僅限於天幕講述的這麼一點。
朱由檢想的什麼,他也不可能知曉。
洪武時期。
“好啊!好啊!”
“咱就說咱這位小崇禎不是什麼昏君。”
“哪怕沒有天幕,他也是有識人之明的。”
“……”
朱元璋有些激動,末代皇帝為忠臣良將作詩四首,極其推崇天幕也認同的人,對他大明,絕對是有好處的。
雖然朱元璋也知曉現在講這些都為時尚早。
“由來巾幗甘心受,何必將軍是丈夫,好啊,寫的好啊,比咱寫的好。”
朱元璋認同的點點頭,自己後輩的文學造詣,用他的水平來看,十分的不錯!
小時候沒上過學的朱元璋,深知讀書的重要性,所以後代子孫能有幾分文采,在他這裡可是加分項。
大宋。
趙匡胤看著天幕上講述的事情,不禁對明朝的這個亡國之君產生了幾分羨慕。
“這崇禎雖為亡國之君,但到底也不算太差……”
“可惜生在末世……”
自從天幕講述崇禎的事情以來,並未沒有說過他太過離譜的操作,比如像徽欽二帝那樣,要麼讓位跑路,要麼找個道士整個什麼六甲天兵。
所以在知曉了自己大宋後麵會出這樣的君主之後,趙匡胤看明朝的這個亡國之君,是怎麼看怎麼順眼。
畢竟不能要求太多,王朝末期肯定問題一堆,解決不了也是正常的。
大唐。
雖然這四首詩做的不錯,想來作為當事人的秦良玉一定也感動的不行。
可是……
李世民更加在意的,是另一點。
“1630年,好像是那個崇禎登基後不久。”
天幕上給出的公元紀年法,雖然他們不知道這公元元年是哪一年,不過理解起來還是簡單易懂的。
而且很是簡便。
“國庫已經到了連勤王的軍餉都發不出了?”
問題,似乎對於這個大明而言,已經嚴重到了極點。
“朕記得這個崇禎在位了十七年。”
“發不出軍餉,軍隊腐壞,朝堂上有東林黨作怪,京城一日被攻破,北方有後金崛起,國內天災頻發民亂不斷……”
“……”
李世民歎了口氣,簡單的理了理崇禎麵對的情況,他不禁感覺,這現狀簡直是糟糕到了極點。
“一切原因,似乎都指向了朝廷無錢。”
“無錢練兵、無錢發餉,無錢平叛,無錢賑災……”
“更深層的則是士紳不納稅與朝堂上的官員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再兼王朝末年必然整個朝廷係統都全部腐壞,上下其手……”
李世民不禁開始思考,自己如果處在崇禎的這個位置,該如何?
“恐怕也僅有辨彆忠奸,製衡朝堂,徐徐圖之了。”
既然是錢的問題占主要,那麼能夠將這個問題慢慢解決,朝廷現狀就能慢慢好轉。
隻是李世民也知曉,和士紳們有著極高利益牽扯的官員們不可能願意讓利。
如此……
身為皇帝也不可能拗得過。
“那就隻能再培育一個新的利益集團,讓其和皇權捆綁。”
“這也就是那魏忠賢存在的意義。”
“朱由校……兄終弟及。”
“崇禎,在為君者製衡、人性這塊,太過理想,不如其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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