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青伯,你這贏麵也太廣了。”朱瞻基不乾了,“我賭他不是見禮部尚書。”
“那我賭他是見禮部尚書。”李青也不挑,“走吧,再磨嘰可真就要跟丟了。”
~
夜太黑,可視距離僅有數米,朱瞻基緊跟李青步伐,有種抓瞎的感覺。
“青伯,你確定沒跟丟嗎?”朱瞻基狐疑道,“明明啥也瞅不見,你是怎麼知道他走哪條道兒的?”
“靠聽啊!”
“我怎麼聽不見?”
“腎屬耳,你聽不見說明你腎虛。”
“你……”朱瞻基氣得不輕,“你放屁。”
“你急什麼?”李青揶揄道,“莫非真虛?”
“我懶得跟你掰扯。”朱瞻基催促道:“趕緊辦正事吧。”
李青笑了笑,“放心,他跑不了,跟緊我。”
……
兩刻鐘後,金純府邸。
王忠左顧右盼,沒發現什麼異常,這才放心的敲了三下門。
過了會兒,又敲了三下,如是者三四次,門‘吱呀’一聲開了。
老管家提著燈籠出來,輕聲道:“王郎中,你怎麼來了?”
“尚書大人睡了嗎?”王忠壓低聲音問。
“睡了。”
“叫醒他,我有要事。”
老管家有些詫異,但也沒多問,“先進來。”
少頃,門再次關上,李青二人才從暗處走出來。
朱瞻基一臉懊悔,“點兒真背,金純去年才從工部尚書調任禮部尚書,早知道我就不換了。”
“千金難買早知道。”李青嗤笑,“走,我們也進去。”
兩人來到院牆處,朱瞻基蹲下來,“你踩著我上去。”
李青本可以‘飛’上去,不過還是想體會一下,踩大明未來皇帝的感覺。
他一撩下擺,大腳丫子踩在朱瞻基肩膀,“起。”
“……”朱瞻基滿臉鬱悶地扶著牆起身。
李青跟坐電梯似的,很快與牆頭平齊,雙手扒著牆頭略一使勁兒,穩穩地坐在牆頭上。
接著,伸出鑲金拐杖,“抓緊。”
“不用。”朱瞻基一臉傲嬌,“我正值當年,用不著。”
說罷,往掌心裡啐了口唾沫,退步幾步,猛地助跑,借助慣性來了個鷂子翻身,攀上牆頭。
哼哼道:“我可不虛。”
“行了,趕緊辦正事兒吧。”李青一躍而下,動作輕盈。
朱瞻基大感驚訝,同時打消了和李青試吧試吧的衝動,心道:看來還得再過兩年,這糟老頭子的身子骨,不是一般的好啊!
深更半夜,府上的下人早就睡了,院中無狗,二人如入無人之境,很快來到一處亮著燭光的房間前。
“青伯,咱們……”
朱瞻基話沒說完,忽然感到天旋地轉,地麵急速遠去,待醒過神來之時,人已到了屋頂。
“噓~”李青豎起食指,指了指下麵。
朱瞻基向下望去,隻見管家挑著燈籠從房間出來,頓時大為震驚:這青伯也太變態了吧?
他是怎麼發現的,還有,剛才咋個就飛上來了?
李青沒理會他心中所想,待管家遠去後,低聲囑咐:“我先下去看看,聽我口號,你再出馬。”
“我……”
朱瞻基眼前一花,李青已然飄然落地,很快消失在視野中。
牛哇牛哇……朱瞻基驚歎:這糟老頭子,果然對我藏著一手。
……
屋內燭光綽綽,照得禮部尚書金純的臉,明暗不定。
“你不該來。”金純低怒道:“眼下這是什麼時候,外麵不知多少錦衣衛、東廠番子在暗中監視呢,萬一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金大人,下官心裡不安。”王忠顫聲道,“那個李青已經開始懷疑我了,萬一他來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