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青點頭,嘟噥道:“這可是大明最風流的才子啊!”

“真是因為他?”朱見深驚訝,他沒聽清李青的嘟囔,卻來了濃厚興趣,“不容易啊,一個小後生竟讓你如此重視,難得,難得……”

頓了下,他問:“你覺得,此子未來前途無量?”

“這個……”李青對唐伯虎了解不多,大多都是通過影視,不過,他隱約記得唐伯虎貌似沒做官。

沉吟了下,道:“此子是極難得的大才子,對文化方麵,尤其是書畫上有極深造詣,他的畫,他的風流,會成為大明的符號,源遠流長。”

“過了,過了啊!”朱見深無語,“不可否認,他十六歲考取秀才難能可貴,但,也沒你說得這麼神吧?

還有,你之前還說王守仁有聖賢之資呢,你最近怎麼老誇人,且還誇的過分。”

李青好笑道:“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他們真的很優秀?”

“那也不至於這般離譜吧?”朱見深翻了個白眼兒,“你這又是聖賢,又是大明符號的……街頭算命的都不敢這麼說。”

“嘶~不對啊,聽你這意思……你能預知未來?”朱見深驚奇。

“何以見得?”

“方才在酒肆,你問唐寅那後生是不是字叫伯虎,不就是在求證什麼嗎?”說到這兒,朱見深突然福至心靈,“你該不是……從未來跑過來的人吧?”

“啊哈哈……你想象力可真夠豐富。”李青心虛:這崽子可真夠聰明的,不愧是朱瞻基的種。

隨即,又覺遺憾。

隻可惜,這麼優秀的基因,未能傳給下一代,話說,是因為朱佑樘母親不是漢人嗎……李青想不通。

“喂,你咋又走神兒,”朱見深哼道,“你今兒怎麼老走神,該不會被我言重,真是歲數大了,開始健忘了吧?”

他沒再繼續未來人的話題,他也覺得自己太過妄想了,這比李青長生還荒誕。

“百餘年了,確有許多事都模糊了啊……”李青微微歎息。

朱見深一滯,緊張道:“李青,你不是……長生不死嗎?”

“長生未必不死,”李青幽幽道,“我會死的,隻不過……那是許久許久以後的事了。”

“多久?”

“不知道。”李青苦笑搖頭,“過一天算一天吧,唉…難熬哦。”

朱見深後悔不該談論這個話題,忙話鋒一轉,問:

“先生,你覺得王守仁,跟這唐寅,哪個更好?”

“你說哪方麵?”

“當然是為國為民方麵啊!”朱見深道。

“嗯…還真不好說。”李青知道唐伯虎,卻不知王守仁,不過,王守仁是他見過所有人裡麵,最特彆的一個,論才氣,或許不足唐伯虎,但若說綜合能力,潛力……

毫無疑問,王守仁更強。

“未來事充滿太多不確定,我亦不敢妄言,不過,兩人都是極難得的人才。”李青說。

“非要選一個呢?”

李青想了想,道:“我還是更看好小雲,他很特彆,更內斂,唐寅……也很好,就是出名太早了些。”

“出名早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怎麼說呢……太順了,難免影響心境。”李青道,“無論是才氣,還是外形,唐寅都完勝小雲,少年得意,有才而自知,儀表堂堂……這樣的人,很難不滋生傲氣。”

頓了下,“反觀小雲,他雖性格跳脫,卻更睿智,就像……天生的智者。”

朱見深皺了皺眉,道:“我倒是覺得唐寅更好些,至於王守仁……也挺好,但我可沒看出他的睿智在哪兒,還天生的智者……你是對他有偏愛。”

嗬嗬,要說偏愛,我對唐伯虎才偏愛好吧……李青翻了個白眼兒,道:

“現在說這個沒有任何意義,一切交給時間,你我拭目以待便是。”

朱見深撇撇嘴,“你可以拭目以待,我卻不能,他們都還不及冠,我……哪有那麼多時間啊!”

“放平心態,你身體沒那麼糟糕。”李青寬慰,“來,我給你紮幾針。”

“……不是,你來真的啊!?”朱見深咽了咽唾沫,“我覺得還好,不用針灸。”

“我不要你覺得。”

朱見深:“……”

~

一路舟車勞頓,兩人都累了,午飯過後,二人便開始補覺,睡到傍晚時分,吃了些東西,便又睡下,

一口氣睡到次日清早,才總算是把瞌睡補完了。

李青醒時,朱見深已經醒了,但他懶得動,躺在床上靜靜發呆。

“醒了還不起來,麻溜點兒,切會兒西瓜先。”

“你想吃自己切去。”朱見深哼了句,頭枕著胳膊,一副精力不濟模樣。

李青滿臉黑線,“我是說打太極。”

“不打,嫌累。”朱見深拒絕的乾脆,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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