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郝運給安小曦往身上塗抹各種保養品的時候,就把今天的事情給說了一下。
“那你到底想不想做呢?”
安小曦趴在床上,享受著來自國際大導的服務。
“想啊,大丈夫豈可一日無權,但這不是想不想的問題,而是沒必要這麼著急,完全可以再等幾年,奈何這群人太著急了。”
郝運拍了拍,讓安小曦翻個身。
“那你知道是誰乾的嗎?”安小曦想不明白。
她被郝運按得非常舒服,迷迷糊糊的都快要睡著了。
這兩個月,她的身材恢複的非常好,畢竟舍得花錢請團隊,還有各種昂貴的保養品。
現在就像是一盤可口的菜,很快就可以吃了。
“寧皓……路揚,應該還有郭番……”
郝運又不是什麼昏君,這種事情很容易就能猜出來。
他一開始以為是史小強乾的。
後來想想覺得不可能,自己當不當這個會長和史小強沒多大關係。
而且史小強和吳老六都是管理層。
他倆恨不得郝運少做點其他的事情,把精力放一部分到公司業務拓展上。
什麼娛樂公司第一廠牌。
完全不夠。
吳老六和史小強還希望狗廠能夠在互聯網行業占據一席之地呢。
還有投資行業。
錢多了肯定不會存到銀行裡去。
實際上,狗廠欠了銀行十幾個億,每年都要付給銀行大筆的利息。
這才是正確的經營之道。
大部分經營狀況良好的公司,都不可能不和銀行打交道。
因為當你的錢多到一定的程度,隨隨便便做一些投資,回報率都遠遠超過銀行那點利息。
比如無人機,比如電商,比如能源和科技等等。
在這些公司的起步階段就投入,伴隨著公司成長實現飛速增值。
也不需要每一筆都大賺特賺。
孵化十個項目,有一兩個起來的都不算白忙活。
所以,史小強和吳老六沒有動機。
而且他們這樣大權在握的人,最忌諱的就是自作主張,會引起大老板猜忌。
反觀寧皓、路揚、郭番,他們三個都是這次導協大會負責乾活的人。
擬定邀請賓客名單,溝通聯絡,篩選課題,屬於最容易和各路導演接觸串聯的人。
而且,這三個家夥都屬於野心勃勃的類型。
“算不算黃袍加身……郝會長……”這黏黏糊糊的稱謂,隻能說安小曦自從結了婚之後,少了些許清純懵懂,多了一絲嬌柔嫵媚。
“你們自貪富貴,立我為天子,能從我命則可,不然,我不能為若主矣。”郝運頓了頓補充道:“就是我當了會長,你就得什麼都聽我的了。”
“呸,老不正經!”安小曦罵道。
“我去,我三十不到,怎麼就‘老’不正經了?”郝運很震驚,這三十六度五的嘴,親起來如此柔軟,是怎麼說出零下三十度的話啊。
“你都能當會長了,肯定是老了。”安小曦笑嘻嘻的說道。
“請叫我老……公!”郝運勞累了幾天,難得能夠放鬆下來。
七天的導協大會,比拍一部電影還要累。
“你們……能不能等一會再膩歪,七七都哭了你們聽不見嗎?”劉阿姨在樓下大聲的喊道。
兩個不省心的東西!
如果不是她和親家忙前忙後,孩子估計都快餓傻了。
“哎,來啦!”安小曦一聽說小螃蟹哭了,立刻就丟下郝運跑了下去。
“穩重一點,都當媽了。”劉阿姨沒好氣的說道。
“知道啦,媽,是不是有了小螃蟹,你就不愛我了,你有沒有發現,你對小螃蟹比對我好。”安小曦抱著媽媽的胳膊撒嬌。
“這還用說,你哪來的臉皮跟兩個月小娃比。”劉阿姨嫌棄的掙脫手臂。
“媽,你這樣我會產後抑鬱的。”安小曦恐嚇她媽。
“你抑不抑鬱是你老公的事,我現在隻管七七,你彆黏黏糊糊的……”劉阿姨拿她閨女沒辦法。
本來就是個嬌寶寶,現在更嬌氣了。
這樣怎麼給孩子做榜樣。
安小曦下去之後,郝運去洗了洗手去書房寫了一會日記。
他要關注一下導協大會的媒體反饋。
做任何事之後,都要進行複盤,就跟當初備戰高考時候的錯題本一樣,這樣才能吸取教訓揚長避短。
然後還給道爺打電話確認了一些事。
最主要的就是讓道爺去整理一下郝運近年來的曆次捐款,是不是都切實到位了。
前邊是章子姨詐捐門讓這個超一線大花焦頭爛額。
最近又出現了一起。
房龍之前做出“將拿出《大兵小將》部分票房用於援建北川中學”的承諾,結果因為沒有拿到自己的票房分紅,而未能兌現這個承諾,於是也被當成了詐捐的負麵人物。
郝運上次碰到陳組名跟著他媽參加活動,而房龍缺席,也有一部分這方麵的原因。
房龍在捐款這方麵其實挺大方的。
隻是地震發生後,那中學的兩棟五層教學樓垮塌,千餘人受難。
重建的事情迫在眉睫,就很難去等房龍的捐款。
今年八月,由僑聯組織華人華僑援建的北川中學投入使用,就讓房龍的捐款在對比之下顯得誠意不足。
郝運也曾經做過拿票房分紅捐款的事情。
所以,他能夠理解房龍。
票房分紅這東西,等到電影結束,院線那邊最起碼也要等三個月才能算清楚,算清楚了也不是立刻給錢,拖個半年甚至一年都不是沒可能。
黑豆傳媒有專門要賬的部門。
不過,理解歸理解,郝運依舊覺得房龍這個事情做的不夠“體麵”。
把票房分紅捐出去,這不是一種單純的慈善行為。
而是一種帶有商業性質的營銷行為。
郝運當初把《小森林》三千萬的票房收益捐出去,當時就迎來了一波單日票房暴漲。
就相當於拿捐款的事情炒作,然後拿觀眾的錢去捐款。
不厚道的就是拿百姓的錢三七分成。
厚道一點的話,就是多捐一些。
把觀眾因為捐款這個事情貢獻的票房分紅捐出去,然後再添一點,你好我好大家好。
既然屬於一種帶有商業性質的行為,那履行諾言就必須認真起來了。
所以,郝運都是自己先墊付,拿自己的錢先去捐款,等到分紅下來再填補上去。
捐版稅也一樣,二話不說先把錢打過去。
把慈善的事情先做起來。
房龍的錯誤就是沒跟郝運學。
但郝運也不敢掉以輕心,畢竟事情都是人在做,從上到下這麼多個環節,就算郝運把錢給出去了,誰也不知道會在哪個環節再出問題。
郝運希望道爺去核查一次。
道爺雖然學曆不高,但是熟讀道藏,也不是文盲,再加上他做事細心周到,這樣的事情交給他肯定沒問題。
然後,郝運還約了幾個副導演開視頻會議。
那些能獨立拍片的就沒找了,主要找青年導演計劃的那批人。
給他們分派一些任務,讓他們好好籌備《白日焰火》這部電影。
電影計劃十月下旬到東北去拍攝。
到了今時今日這個地位,郝運籌備電影隻需要抓大放小就行。
開完會,郝運又給他的導師陳星良打電話。
溝通一下“安好未成年人法律援助基金”方麵的問題。
這個基金是郝運和安小曦成立的,主要是為了給未成年人相關案件提供法律支援。
目前交給了一位法學係的師姐打理。
這位師姐雖然不是陳星良的關門弟子,但卻也算是他教過的學生裡比較實乾的了。
基金剛成立沒多久,就幫助了不少孩子。
然而,郝運在報告的時候卻發現,他的基金不僅援助受害者,竟然也援助了施害者。
這個就讓他很難接受。
所以,他約時間打算和陳星良掰扯掰扯。
兩人的分歧在於,陳星良認為即便是犯罪分子,在沒有被剝奪部分權利之前,他都是有對應權利的,這是任何一個法學人都應該清楚的基本常識。
而且,在沒有定罪之前,他也不能被稱作犯罪分子的。
而郝運卻覺得,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