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華夏上映?”郝運搖搖頭說道:“我幫不了你什麼,它有一套完整的審核機製,不瞞你說,我有一部電影現在還卡著呢。”
韓宰德有些失望,不過華夏上映本來就隻是一個奢望。
華夏有了票房過一億美金的電影,不止是好萊塢電影公司集體高潮,亞洲的這些電影公司近水樓台,又怎麼會看不上眼。
他們判斷完市場,就開始判斷電影。
必須要能夠拍出讓華夏人喜歡花錢的電影才能分到一杯羹。
那麼華夏人喜歡棒棒人的電影嗎?
事實證明確實喜歡。
《我的野蠻女友》《雛菊》《漢江怪物》《海雲台》等電影都是既有口碑也有票房的存在。
再就是《小森林》《重返二十歲》《你的名字》等電影在棒棒也賣得很好,說明彼此的文化是兼容的。
嗯,反過來肯定也一樣兼容。
“聽說華夏要擴大引進片數量了?”這消息不算什麼秘密,韓宰德自然也知道。
國產電影保護月這個說法起源於2004年,是由當時廣電下發的一項保護國產電影的規定。
其實,這也不隻是華夏這樣做,霓虹也有延緩外國電影上線保護國產電影的習慣,棒棒更是由國家直接撥款促進本土文化發展。
這特麼的不保護自己人,難道要引狼入室嗎?
不過,一味的保護也不見得就是好事,就比如也保護了許多爛片。
“大概吧,或許這兩年就有結果了,韓代表真是消息靈通。”
這事對彆人來說是機密,但是對於郝運這樣能夠經常和韓散屏吃飯喝酒的人來說肯定不算什麼。
韓散屏未必是決策者,但肯定會為決策者提供意見參考。
信息也很簡單,就是同意在每年20部海外分賬電影的配額之外,增加14部分賬電影的名額,但必須是3d電影或者iax電影,而其票房分賬比例也將由此前的13提升到最高25。
時間大概是明年或者後年。
“還望郝先生多多幫忙。”韓宰德是聞風而動,見了兔子才撒的鷹。
“再說吧,不過出演的事情隻能說抱歉了。”
郝運哪來的時間去棒棒那邊拍電影啊,他的檔期都排到三年以後了。
而且,棒棒的市場早就被他打通關了。
“那真是太遺憾了。”韓宰德這個遺憾真的是情真意切了。
而且郝運拒絕的話如此乾脆,讓他勸說的話也無從說起。
說給高片酬,可是又能有多高呢。
棒棒電影的市場也就那麼大,成本高了,這個錢還賺不賺。
說集中優先拍攝,人家好像也沒那麼稀罕。
所以韓宰德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精神氣一下子就沒了。
而且,相比較幾年前的見麵,現在的郝運看似還是那樣溫馴無害,但是氣質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換了一個人……
是啊,一個普通人能在幾年的時間就走到今天這一步,肯定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啊。
“至於投資,如果韓代表有需要,這種都是小事,畢竟劇本確實非常好……好的有些超乎我的想象,我覺得大概香江那邊的導演都未必能拍出這麼有港……感覺的片子了。”
郝運有些感慨,這兩年大批的香江導演北上。
本以為會是一場電影界的大碰撞,會摩擦出大量的靈感火花。
結果,尼瑪香江導演都是來拍爛片的。
爛片+神劇……
實在是讓人一言難儘。
“咳咳,其實隻是致敬……”韓宰德有點兒尷尬,這種話被當麵問出來了,他臉皮再厚都有些掛不住。
棒棒電影進入兩千年之後,開始摸索出了新的出路。
第一,就是劍走偏鋒。
棒棒電影素來有“敢拍”之稱,分級製度的推出也讓電影有了更多可能性。
痛罵鄭府無能,鞭笞製度腐敗,甚至把所有人都著實罵一遍。
罵完了,以金基德、李滄東、樸讚鬱等“人性大導演”為首,又會把矛頭對準自己,剖析人性的齷齪,玩弄倫理與肉欲。
坦白的說,在某些方麵郝運甚至有點羨慕他們。
什麼都能拍,什麼都敢拍,站在電影導演的立場上來說,這簡直就是太爽了。
香江導演北上,儘是拍爛片和神劇的,也有審核吃不透的原因在裡邊,哪怕隻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
不過,棒棒片所謂的“敢拍”也不過是自欺欺人,因為真正影響他們的不是政府,而是財閥。
所有的諷刺都止步於點到為止。
反倒是讓人覺得財閥真牛逼,今天又是羨慕財閥的一天。
然後就是模仿了。
模仿誰呢,那肯定是好萊塢和港片了。
尤其是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