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誘惑(打滾求月票)(1 / 1)

我的公公叫康熙 雁九 1776 字 1個月前

在坐的皇子阿哥,除了十三阿哥與十四阿哥,其他人都已經大婚,也經過“朝見禮”。

大阿哥神色有些恍忽,他跟發妻是康熙二十六年大婚,竟然過去這麼多年。

當年帶了大福晉去乾清宮磕頭時,他是不是也跟老十這樣合不攏嘴?

大福晉也是出自八旗著姓,隻是那一支弱些,可也是尚書之女。

作為皇家長媳,福晉也是千挑萬選,相貌行事出眾,大阿哥沒有什麼不滿意的。

結果大婚次年,因為前朝“黨爭”的緣故,明珠罷相,素來與明珠往來交好的嶽父也被牽扯其中,被人攻訐,定為黨羽,一起罷官。

即便後來沒有查到實證,可嶽父始終也沒有起複。

福晉不安,當時不單單是自己盼著嫡子,福晉也盼著嫡子。

轉眼,一切成空。

福晉去了,嶽父也去了。

大阿哥喝了口酒,垂下眼簾。

當時的“黨爭”,現在想想,有些不好琢磨之處。

好像是朝臣彼此攻訐,可真是如此麼?

更像是汗阿瑪忌憚老臣,換了一茬更服順的新人上來。

三阿哥也在伸脖子看著,他倒是沒有跟三福晉似的,想著公平不公平。

宮裡哪有公平?

他早早的就曉得,雖說大家都是皇子阿哥,可兄弟之間是不一樣,分了三六九等。

要不然的話,為什麼送出去寄養的是大阿哥與他,而不是太子與四阿哥?

就是因為後兩人有身份尊貴的生母與養母。

他望向對麵生母,心裡也唏噓。

要是自己那個同胞的大哥還活著,那說不得自己娘娘才是四妃之首。

到時候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也不至於現下這樣孤零零的沒個援手。

五阿哥也想起前年自己大婚後的“朝見禮”,當時在寧壽宮磕完頭,太後不單給了五福晉首飾,也送了他們一對龍鳳平安牌。

“那對龍鳳牌呢?”

五阿哥小聲問道。

五福晉心裡生出慶幸來,輕聲道:“在首飾匣子裡收著,回頭咱們也戴上?”

“嗯,嗯!”

五阿哥抿著嘴,笑著點頭。

七阿哥眼皮都沒抬,隻看著席麵上的器皿。

都是官窯出來的上等瓷器,一般的宗室王府宴席,也就如此了。

織造府收著這些器皿,是專門為接駕準備的?

他想起去年北巡查行宮之事,覺得這織造府的貓膩怕是也不會少。

隻是他並不是多事的人。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想想也就撇在腦後,他望向九阿哥。

之前人多都沒顧上說話,不知道自家貝勒府那邊如何了?

自己福晉是去年八月懷孕,現下已經快八個月。

不知道聖駕能不能趕在福晉生產前回京。

跟著七阿哥同桌的八阿哥,看著皇父看重十阿哥夫婦,居然跟三阿哥想到一塊去了。

腦子裡也是“子以母貴”。

十阿哥與他們不同。

他胸口生出悶氣來。

八旗素來等級分明,旁人這樣看,他也能理解。

可是汗阿瑪是親阿瑪,看兒子也是如此……

要是想要出身高貴的兒子,做什麼納那麼多包衣妃嬪?

同樣是包衣出身,包衣左領下人出身的嬪禦就沒有人挑剔,到了自己生母這裡,因為出身包衣管領下人,就像差了一等似的?

辛者庫庶妃之子……

八阿哥想起小時候宮人的竊竊私語,袖口裡捏著拳頭,生出不甘心來。

九阿哥就是隨口抱怨一句,然後就放下了,興致勃勃的跟舒舒說道:“明天咱們戴一樣的荷包,穿一個色兒的衣裳,上午去報恩寺,中午去閶門大街下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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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眉眼彎彎,也生出期待來。

之前九阿哥不在,她要謹言慎行,行動之間也不得自由,基本就是拘在船上,偶爾下船也是跟著太後禮佛,還真沒有去過旁處。

蘇州閶門,可是後世明清筆記中常出現的地方,蘇州當時最繁華的商業街。

下首的十三阿哥聽到,臉上也帶了期待,卻猶豫了一下。

兄嫂好不容易才團聚,親親熱熱的,他們要是跟著,就太不討喜。

十四阿哥卻沒想那麼多,伸著脖子,道:“九哥、九嫂,咱們一起去唄!”

九阿哥臉上帶了嫌棄,剛想要搖頭,想起九格格,問舒舒道:“要帶小九去麼?”

總不能他沒過來的時候,讓妹子跟妻子作伴,自己一過來就給撇到一邊,那樣太不厚道。

舒舒想了想道:“一會兒散席,問問妹妹,妹妹肯定也想去,出來好幾千裡,能溜達的也沒幾日。”

九阿哥這才看著十四阿哥,道:“那就跟著,就是說好了,要聽話,不許任性,要不然沒有下回!”

十四阿哥笑著點頭道:“弟弟一年年大了,早懂事了!”

雖說有些沾了胞姐光的嫌疑,可是十四阿哥也沒有不忿,跟著十三阿哥笑道:“誰叫咱們小呢,不厚著臉皮跟著,汗阿瑪肯定不許咱們自己出去頑……”

這是看出十三阿哥之前的猶豫。

十三阿哥聽有九格格在,也就坦然了,笑道:“都說閶門到楓橋,十裡長街,商鋪成千上萬,是江南最繁華的地方之一,還真想去看看。”

康熙與太後坐在高位,對於下頭席麵,自是一目了然。

眼見著十三阿哥與十四阿哥都往隔上席去看,他也就曉得這小哥倆想要跟著九阿哥了。

後頭九阿哥點頭,十四阿哥眉開眼笑的,也都在他眼中。

他心中頗為寬慰,覺得九阿哥這個兒子嘴巴是欠了些,可勝在心大不記仇,不是愛計較的。

去年臘月裡因為十四阿哥不懂事,可是被九阿哥嫌棄過,不說翻臉,也是生了嫌隙似的,這眼見著就好了。

隨即,他的眼風掃向八阿哥。

八阿哥正轉身跟十阿哥說話,十阿哥客氣的應了一句什麼,就回頭跟十福晉說話去了。

八阿哥笑了笑,繼續吃麵前的菜……

這一晚,九阿哥就有些瘋。

鬨的舒舒跟著擔心不已,愣是拿帕子堵了九阿哥的嘴,要不然還真怕動靜大了,傳到院子裡去。

東廂房裡還有十阿哥夫婦,要是驚動了,那成什麼了?

“狠心,虐待爺!”

九阿哥最後才吐出帕子,翻身在舒舒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舒舒摩挲著他的後背,啞著嗓子,小聲道:“不是說好了明天去報恩寺?爺還要折騰幾回?”

九阿哥下巴往她肩上一搭,道:“再來一回,三生萬物,三回就行了!”

舒舒飄飄悠悠的,腦子還算清明,心裡掐算著時間。

這禮佛請香,沒有下午去的,要趕在中午之間過去,那樣的話最遲可以己初起來,也還好。

難得這樣乖,舒舒也就由他。

春宵苦短。

一夜纏綿。

次日,院子裡靜悄悄的。

已經日上三竿。

十阿哥帶著十福晉出去了。

小椿、小棠、小鬆幾個在廊下,看著上房,都等著主子們起來梳洗。

何玉柱與孫金也在。

何玉柱看了看小椿道:“不催催麼?外頭馬車已經預備好了,再耽擱頭晌就過去了。”

小椿呼了口氣,就去上房叩門。

舒舒迷迷湖湖的醒來,打著哈欠,挑開簾子,看了眼窗戶。

天光大亮。

“福晉,己初二刻了……”

是小椿的聲音。

舒舒聽清楚內容,立時清醒了,揚聲道:“來了,準備熱水吧!”

說完,她就推九阿哥。

九阿哥賴賴唧唧的躺在床上,手指頭都不肯抬,帶了可憐道:“爺不想去,腰都直了,腿也疼……”

跟昨晚龍虎精神判若兩人。

舒舒去看他大腿根兒處,都是紅腫,還有幾塊拇指蓋大小的結痂。

在看他眼底青灰,眼皮都困的睜不開,舒舒也心疼了,就不催他。

她自己翻身下床,換了衣裳,趿拉著鞋子出去。

“十爺呢?”

她看著東廂房沒有動靜,看向小椿。

小椿道:“帶十福晉去兩位太妃處了。”

舒舒望向東邊的兩個院子,又看向何玉柱,道:“都出去了麼,還有阿哥在麼?”

何玉柱道:“方才見大爺跟七爺走了,好像往侍衛營那邊去了,五爺跟五福晉去了太後院子,三福晉那邊好像傳了李家的女卷,跟著韓恭人出去,三爺跟八爺應該還在。”

舒舒沒有法子了。

要是五阿哥在,十阿哥在,她還能將請香供燈的事情拜托出去,現下總不能去找三阿哥或八阿哥吧?

她想著要是改到明日會如何,門口就有個小太監探頭探腦。

見了舒舒在,忙恭敬的上前見禮。

是十四阿哥的哈哈珠子太監。

“九福晉,我們主子打發奴才來問問,什麼時候出發……”

舒舒揉了揉太陽穴,想起今日出門計劃,不單單是他們夫妻,還有一個小姑子、兩個小叔子,都是昨天說好的。

舒舒就道:“己正吧!”

小太監應聲下去,小椿幾個也開始動起來。

舒舒趕緊回屋子,想著怎麼哄人。

九阿哥閉著眼睛,聽到她的腳步聲,伸手道:“快躺下,今早四更了才合眼……”

有報更的梆子聲,他記得真切。

舒舒就坐過去,小聲道:“爺,咱們回頭單獨要個船……”

九阿哥立時睜開眼睛,道:“你不是不讓爺要麼?說是太折騰?”

舒舒道:“咱們能在太後船上對付著,十弟、十弟妹怎麼辦呢?”

他們新婚夫婦,要是跟著長輩們住,就要去惠妃船上了。

應該是跟八阿哥調換。

可是也不方便啊。

“還空著不少半大不小的船,倒時候咱們一條,十弟他們一條,住著也自在些……”

舒舒提議道。

三月十九隊伍離開蘇州後就往杭州去,在杭州駐蹕幾日後,就開始回鑾。

來的時候將近兩個月,回去的時候即便快些,也要一個多月。

住的寬敞些,大家都自在。

九阿哥徹底清醒,眼睛冒著賊光,道:“不單空著小船,兩艘備用龍船也空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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