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八章 代糧(第二更求求月票)(1 / 1)

我的公公叫康熙 雁九 1654 字 1個月前

幾位領侍衛內大臣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之前木蘭圍場行圍的時候,侍衛處沒有單獨一天的時候,都是以色旗為單位。

不過想到跟著來的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他們心裡也就有數了。

應該是讓三位小皇子掌旗,哄孩子玩呢。

要是用上三旗馬甲,聲勢就大了,南苑圍場也沒有那麼大地方。

隻用上三旗的侍衛,總共才幾百人,小規模圍獵正合適。

他們不知道,康熙已經打算梳理侍衛處。

隻是這跟三位領侍衛內大臣利益相關,他就隱下沒說。

他已經吩咐七阿哥抽了人手,盯著明日的行圍,按照眾人的騎射成績做考核。

康熙說了安排,也沒有解釋的意思,擺擺手示意他們下去。

梁九功上前道:“皇上,四貝勒在外求見。”

康熙有些意外,這已經是正午時分,眼見著就是用膳的時間。

他點點頭,道:“傳吧!”

梁九功出去時候,四阿哥正在跟福善說話:“福大人,額侍衛過來了,就在外頭。”

福善麵上帶了幾分尷尬,頷首道:“那奴才過去看看。”

關於小兒子退出侍衛處,並不是福善的本意。

之前家裡老妻跟長媳有些磨牙的地方,他也沒有放在心上,對於長孫的前程,心裡也有了大概安排,那就是先補鑾儀衛。

過幾年額爾赫資曆到了,升了頭等侍衛補副都統,長孫再調侍衛處。

他沒想到小兒子、小兒媳婦這樣有主意,聽了長嫂幾句酸話,直接退了,還自己尋了去處。

這些日子,父子也正冷戰著。

就是老兩口之間也不痛快,老妻說他馬後炮,既然有安排,不知道提前說出來。

福善實際上是對長媳有些失望,才故意不給準信,也想要瞧瞧長孫的行事。

要是真的被他額涅挑唆的,容不下叔叔,那他也不放心將家族傳承交給長房。

陰錯陽差。

成了現在局麵。

等到四阿哥跟梁九功進了屋子,福善就出去,見了兒子。

額爾赫見他出來,帶了拘謹道:“阿瑪。”

這行宮門口也不是說話的地方,福善就板著臉道:“好好當差,回城騎馬的時候不要太快!”

額爾赫恭敬地應了。

福善才板著臉走了。

木。

行宮裡,康熙已經將九阿哥的信都看了一遍,看著上麵的收獲斤兩,心情也有些激動。

可是看到那“半分地”,他又平複下來,反而落到最後一頁,大明皇莊種植產十五石上。

九阿哥府上暖房精耕細作不說,水份也充足,這是外頭尋常土地無法保障的。

不過即便隻有暖房裡的一半,產量跟前朝皇莊齊平,那產量也驚人。

他生出悶氣來,指著這一條道:“地方官是做什麼的?居然留心不到這一條?”

前朝就有的高產作物,開國這麼多年,都沒有人想著推廣。

四阿哥比較關心民生,自從十一月初在九阿哥府裡說了接手試種之事,就叫人好好調查打聽了一番,還真的曉得此事。

他就道:“兒子查過宛平縣誌跟大興縣誌,查到幾條記載,前朝末年有縣官曾想要推廣土豆,第一年收獲頗豐,第二年卻是連三成都沒有,土豆耗費地力,得用肥料跟上,還不能連茬,收獲的土豆應該保存不當,變綠生芽,有了毒性,毒死了一家爺孫兩人,鬨到順天府,最後推廣之事就不了了之了……”

康熙聽了,不由皺眉,道:“既是無法保存,那怎麼代糧食?”

若是不能代替糧食,隻作為菜蔬的話,就沒有推廣的必要。

四阿哥道:“兒子也問過九阿哥此事,九阿哥試種之前就有了打算,一是用來製作生粉,也可以做粉條跟粉絲。”

康熙聽了,道:“那要看看一百斤土豆能出多少生粉跟粉條,才能看出推廣的必要。”

生粉跟粉條、粉絲,都是禦膳房現在就有的食材。

隻是多是用綠豆為材料,極容易保存,確實也能飽腹。

要是土豆也能做生粉跟粉條、粉絲,那就不用擔心保存狀況。

若是能達到十斤出一斤,那就是極好了。

現下京郊種植最多的穀子、麥子,上等田也就是兩石,淨糧食的話,還不到一石半。

中等田與下等田,收獲更少。

對比之下,這土豆推廣,就有可為之處。

四阿哥道:“土豆從種植到收獲三個半月,可以跟莊稼輪種,就可以一年兩收了”

康熙搖頭道:“紙上談兵,你既是查到土豆耗費地力,那它就不宜跟莊稼輪種,除非是有合適的肥料,可以給地增肥……”

說到這裡,他想起四阿哥明年開春要試種之事,沉吟道:“在暢春園附近的皇莊擇一塊旱田,種玉米跟土豆,等到玉米收割後,再輪種一次土豆試試。”

四阿哥認真記下。

康熙想到了玉米,道:“怎麼隻提到了土豆,玉米呢?”

他是親自去過暖房的,裡麵玉米種植的地方是土豆的兩倍,應該有一分地。

那個雖然不好吃,卻是不用加工,就能當成正經的糧食的。

四阿哥道:“兒子也不知,不過九阿哥打發侍衛額爾赫過來送信,兒子備著汗阿瑪垂問,叫他外頭候著了。”

對於這個額爾赫,康熙還真很好奇。

既是九阿哥要提的侍衛,康熙就叫趙昌打聽一番。

即便是心腹老臣之子,也要看一下人品行事,省得將九阿哥帶歪了。

結果就發現了他古怪的命格。

“八字純陽”,“童子命”……

康熙釋、道、儒三教都有涉獵,還通西學,所以對於這這命數之說嗤之以鼻。

太過湊巧。

加上舒穆祿家還有一等公的爵位,康熙就想到是不是有人動手腳,叫讓趙昌仔細查。

至於懷疑對象,就是額爾赫那涸不大賢惠的長嫂覺羅氏。

阿巴泰一係的女子,都霸道著呢,也膽子大。

結果發現第一次說親實際上是被騙婚,對方就是個病秧子,才一場風寒就沒了。

第二次對方沒死,而是跟表哥私奔了,家裡怕丟人,也怕得罪舒穆祿家,直接說是死了。

隻有第三次,是真倒黴,跟外頭說的一樣。

新娘子口渴,吃了蘋果,嗆到喉嚨裡,卡死了。

後頭額爾赫娶的也不是旁人,是順承王府的大格格,董鄂家和離的那個長媳。

等到額爾赫進來,二十來歲,身量高大,濃眉大眼,看著就帶了幾分質樸。

外加上他孝順父母,禮讓兄長,康熙印象越發好了幾分。

康熙就道:“九阿哥隻叫人挖了土豆,那玉米呢?”

額爾赫得了九阿哥提前吩咐,曉得這個,就道:“九爺說玉米水份還大,還能再乾乾,省得掰早了出癟子,等到除夕後乾透了再叫人收成。”

康熙點點頭,又問道:“九阿哥在家裡做什麼?”

額爾赫抿了抿嘴,有些麻爪。

“嗯?”

康熙望過去,目光帶了威嚴。

額爾赫額頭的汗都下來了,低頭道:“奴才在府前值房當值,不知道正院的動靜”。

他其實也知道些。

比如九阿哥跟九福晉很晚才起,早膳用的晚,在院子裡散步,而後到暖房裡挖土豆。

倒不是刻意盯著,或是皇子府的下人大嘴巴,議論主子什麼的,而是大廚房在前頭。

還有就是九阿哥帶著九福晉溜達的時候,也走到前頭來了。

他親眼目睹著九阿哥扶著九福晉的手,跟看個大寶貝似的,小心翼翼嗬護著。

不過九福晉大腹便便,看著不大便利,正是金貴的時候。

雖說不是旁人問,是皇上垂詢,可是他也閉了嘴。

不知道哪一句能說,哪一句不能說。

他就選擇了不說。

康熙看著他,擺擺手,道:“跪安吧!”

額爾赫應了,卻看了四阿哥一眼。

這是想要問問是否有回信。

四阿哥想了想土豆要做土豆粉跟粉條之事,就有些迫不及待了,也怕九阿哥那邊不知道輕重,將土豆直接送到膳房當菜,就跟康熙道:“汗阿瑪,兒子回去看看吧!”

康熙看了眼旁邊的座鐘道:“那也不用這麼著急,用了膳再折返。”

四阿哥應了一聲,帶了額爾赫下去。

等到離了禦前,見額爾赫還帶了緊張,四阿哥寬慰道:“沒事,皇上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額爾赫訕訕道:“奴才一直在前頭值房,九爺寫好了信才喚奴才過去……”

所以他之前那一句,也不算欺君吧?

四阿哥也沒有挑剔,道:“飯時了,跟我對付一口,再一起回京。”

額爾赫很是拘謹,四阿哥就也不噦嗦了,帶他到了自己落腳的地方。

蘇培盛去提膳去了。

十阿哥先一步過來了,額頭汗津津的,走路帶了急切。

見了額爾赫,他就急聲問道:“九哥打發你來做什麼,可是九哥哪裡遇到什麼事了?尹。”

關心則亂。

他直接想到了舒舒身上。

九哥最在意的就是九嫂跟九嫂的孩子。

雙胎金貴,是因為孕育不容易。

九哥跟九嫂這一胎更不容易。

從舒舒診斷出身孕來,十阿哥心裡很是擔心。

他怕舒舒跟八福晉那樣,坐不住胎,那樣的話,怕是兄嫂受不住。

額爾赫早已起身,道:“府中沒事,是九爺上午叫人挖土豆了,寫信告訴四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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