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正文卷第一千零四十一章兄弟不單十阿哥他們暫時去不了紅螺寺,就是舒舒跟九阿哥,也取消了去百望山的計劃。
次日,九阿哥叫人預備了坐騎,老實的騎馬,跟十阿哥一起離了阿哥所。
自己不愛騎馬是一回事兒,露出“虛”來是另一回事兒。
十阿哥見狀,道:“要不下晌讓馬車去接,那時候天熱……”
九阿哥想了想,搖頭道:“算了,這幾日還是裝裝老實吧,等三哥從宗人府出來再說,要不然誰曉得汗阿瑪的邪火往哪裡撒……”
十阿哥道:“九哥昨兒去求情了?汗阿瑪怎麼說?”
九阿哥呲牙道:“瞧著像是憋火呢,還訓斥爺來著,訓斥就訓斥吧,小罵不怕,彆攢下就行。”
他有些佩服四哥了。
這一招“以退為進”真不錯。
九阿哥小聲跟十阿哥滴咕道:“四哥那人,也沒有看著的那麼直,這心眼不少啊。”
十阿哥道:“想想十四,欠揍是真欠揍,機靈也是真機靈,這一個娘肚子裡出來的,能差到哪兒去?”
九阿哥聽了,忍不住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腰帶,道:“不能這樣說吧,爺跟五哥這差彆大著呢,五哥哪有爺聰明啊?”
十阿哥笑笑。
這個九哥自己說了不算,得看旁人怎麼說。
在旁人眼中,這同胞兄弟兩個還是有不少相似之處的。
到了西華門,兄弟倆就作彆。
九阿哥沒等進門,就發現不對。
今天這守門的護軍校跟護軍們好像格外的老實,站如鬆不說,這臉也緊繃著,看著跟泥塑似的。
這氣氛就不對了。
九阿哥站住了腳步,看著那護軍校道:“聖駕回宮了?今早回來的?”
要不然的話,不會是這個樣子。
那護軍校點頭,又搖頭道:“昨晚回來的。”
九阿哥想起了昨天下午清溪書屋外候見的官員,怪不得將今早要見的人挪到昨天,原來是聖駕回宮了。
為了老三的事情回來的?
不用這樣鄭重吧?
九阿哥心裡沒底了。
到了內務府衙門,他就見值房外候著好幾個人。
除了本堂郎中張保住之外,還有個黑臉瘦子,是廣儲司郎中;一個苦瓜臉胖子,是前幾日過來的禦膳房主事。
“九爺……”
見九阿哥到了,三人都帶了幾分迫切。
九阿哥見他們這戰戰兢兢的,道:“這是出什麼大事兒啊?大早上的堵門?”
那兩人沒有急切回答,而是望向張保住。
張保住道:“九爺,鐘粹宮昨晚封宮,榮妃娘娘降位為嬪,隨居庶妃與十七格格已經遷啟祥宮!”
九阿哥被震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昨兒才跟舒舒說汗阿瑪念舊情,今天就是這樣消息。
誰能想到,這穩如泰山的四妃格局,還能有變故!
好一會兒,他才疑惑道:“降位原因是什麼?”
張保住道:“放縱親卷貪墨,任由身邊太監與嬤嬤裡通消息……”
九阿哥看著禦膳房主事,曉得他為什麼苦瓜臉了。
馬家這回抄檢是從禦膳房刮起的風。
九阿哥看了他一眼,道:“彆整日裡杞人憂天了,好好當差就是,這是前頭會計司窩桉的餘波,與你不相乾,記住爺的話,要是再有人在每日分例上伸手,那就要做好被剁爪子的準備。”
那禦膳房主事忙道:“奴才記下了,一定緊盯著,奴才過來,就是想要求九爺拿個主意,這鐘粹宮的每日供應……”
實際上,後宮之間,妃與嬪都是一宮主位,兩者的每日供應差彆並不是很大,可是這要歸檔,也有些許差彆。
如,妃每日豬肉九斤,嬪是每日豬肉六斤半;妃陳粳米一升三合五勺,嬪陳粳米一升二合;妃白麵三斤半,嬪白麵二斤;妃白糖三兩,嬪白糖二兩,等等。
九阿哥皺眉,想了想,道:“依舊按妃位供給,按嬪位記檔,中間差額記賬,賬目要清明,回頭讓三爺補上。”
提及每日分例,他也明白廣儲司郎中的來意。
每日供應內廷物資的,除了禦膳房,就是廣儲司這裡了,如每日供應的炭、蠟燭、冰等。
他望向廣儲司郎中,道:“你也是為了這個來的?”
那郎中點頭道:“正是,奴才也拿不準如何行事……”
要是換個尋常妃嬪,沒有什麼好猶豫的,分例隨著位份升降就是了。
可是這位的資曆太老了,還有個封了貝勒的成年阿哥。
彆看事情亂糟糟的,好像都趕到一起了,可是皇上還能為了包衣處置親兒子不成?
九阿哥就道:“跟禦膳房一樣,中間差額記好賬,回頭三爺送了銀子,直接補賬上。”
那郎中應著,跟禦膳房主事離了內務府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