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正文卷第一千零五十一章爺惦記那個位置眼下不過申正,離吃飯的時候還早些。
九阿哥就簡單梳洗了,歪在炕上,跟舒舒說了今日去內造辦之事。
“爺之前傻了,之前給你淘換粉色首飾時,忘了內造辦,琺琅作那裡既然能做出紅、藍兩色,自然也能燒出其他色兒了,今日琺琅作試著燒出的粉色就挺好看的,看著像碧璽似的,很水潤……”
說到最後,他帶了可惜,道:“現下就不好叫人跟著做了,那是汗阿瑪給和嬪預備的生辰禮。”
舒舒道:“就前一陣子喜歡粉色,好幾套粉色的頭麵儘夠了。”
九阿哥聽了,精神一振,道:“那你接下來打算喜歡什麼色兒?這回咱們先下手為強。”
眼見著九阿哥很是認真的模樣,舒舒就也仔細想了想,道:“孔雀綠吧,正好新得了兩匹孔雀綠的杭紗,咱們一起製衣裳,扣子用綠鬆石與白水晶,看著還清爽。”
九阿哥點頭,道:“好,那顏色看著涼快……”
說到這裡,他想起了讓內造辦做的‘百福缸’,道:“外頭都曉得爺賺錢了,可咱們打算一比一還的銀子也不好對外宣揚,今年的中秋節禮,爺就直接送汗阿瑪一口百福缸,缸從內造辦製,裡麵裝的元寶從順安銀樓那邊打,要大大小小的金元寶,都要實心的,半尺直徑的小銅缸,給它盛滿了……”
舒舒自然不反對,這種露在明麵的孝敬,多多益善。
聽著是用金子,可真要說起來,也是有數的。
跟旁人敬上的古董珍玩相比,還算便宜的。
九阿哥說完,笑了,道:“除了孝敬給汗阿瑪一個大的,還有一個中不溜的,一個小的,中不溜的擺書房,小的直接擺在你梳妝台上,看著就喜氣。”
舒舒好奇道:“離中秋還三個月呢,爺怎麼想起這麼早預備?”
九阿哥道:“臨時起意,內務府那些人,嘴巴太碎,宮裡的事情,大事小情拿出去嚼舌頭,要是爺不立在前頭,隻讓十二定了供器,誰曉得回頭他們在背後怎麼講究十二……”
舒舒想著蘇麻嬤嬤的高壽。
要是康熙也活到八十九就好了。
做皇弟、皇叔,都比不得皇子舒坦。
舒舒就道:“回頭爺問問十二阿哥,看看嬤嬤那邊的養生之道是什麼,咱們也跟著學學。”
九阿哥訝然道:“現在就學,太早了吧?嬤嬤八十九了,咱們才十八……”
舒舒莞爾,道:“爺想哪裡去了?咱們不用,不是還有皇祖母,還有阿牟這些長輩的。”
她沒有提康熙,九阿哥卻一下子想到康熙身上。
他眼睛轉了轉,若有所思,道:“汗阿瑪平日也重養生……”
舒舒提醒道:“皇上正值盛年,如今正寵著年輕的嬪妃,意氣風發的,爺在禦前可彆直接說這些,怕是不愛聽。”
九阿哥點頭,道:“嗯,爺留心著呢,真要誰去汗阿瑪跟前墨跡他老了什麼的,肯定要被記上一筆……”
清溪書屋。
看著跪在地上,老老實實認罪磕頭的三阿哥,康熙想起大前天晚上的情景,依舊是有些堵心。
“汗阿瑪,兒子真真是昏了頭了,剛才出來之前還跟兒子福晉說呢,往後彆在兒子跟前提銀子,聽不得,現下兒子回過頭去,想著那兩天的情形,都覺得做夢似的,就為了從老九兜裡多扣錢出來,先去找了大哥,想鼓動他牽頭,結果挨了一頓呲噠……”
“兒子還不死心,後頭又跟七阿哥掰扯,也被七阿哥勸了,兒子卻鬼迷心竅,半句都沒聽進去……”
結果接下來,他就被逮個正著,跟七阿哥說的一樣,皇上容不得他這樣的算計。
他歎氣道:“兒子在裡頭三天,也算踏實了,往後不惦記偏財,沒那個偏財運,如果不是眼氣內務府的節禮,兒子不會惦記內務府總管的位置,如今烏泱泱地得罪了這老些人;如果不是盼著分紅,也不會失了心智,往後兒子什麼都不惦記了,踏踏實實的,要不兒子都信不過自己個兒,路就要走歪了。”
康熙見他真心認錯,神色緩和些,道:“起來吧,總算你還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的錯處,就算你想惦記銀子,以為就能惦記成?”
說到這裡,他拍了拍幾桉上的折子,道:“彈劾你借著署理內務府總管之機斂財的折子,這三天朕已經收到五封。”
三阿哥起了,聽了這裡,反而露出慶幸來,道:“彈劾就彈劾吧,兒子也引以為戒,總以為能瞞天過海,這行事鬼祟就失了尊重。”
康熙指了椅子,讓他坐了,見他嘴上跟下巴都是胡茬,帶了不喜,道:“回去就刮了,看著邋遢。”
三阿哥在嘴上摸了一下,道:“過來的匆忙,沒好好收拾,看著老相了……”
康熙皺眉道:“你才幾歲?不許說這些個混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