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正文卷第一千四百二十四章善始善終康熙看完十二阿哥,看了眼高衍中。
此人沒有什麼好說的,行事確實穩妥,是個踏實能乾的,行事也謹慎。
他又望向金依堯,二十來歲年紀,相貌清俊,看著就很老實。
雖說是金家之人,德行比他幾個哥哥要好許多。
這也是個可憐的,小小年歲,喪父喪母,哥哥們分家也不公道,要不是他老子生前給他定了李家的親事,成為三大織造聯姻的紐帶,估計早就跟幾個庶兄一樣,被掃地出門了。
他就道:“織廠可有什麼難處?”
金依堯沒有立時回答,而是看了眼九阿哥跟高衍中,見兩人都沒有動靜,才道:“回皇上的話,現下能用的織工,還是江寧過來的,他們去年從江寧出來之前,簽了一年的契,最早中秋前後就要走了,遲的話也是年底,到時候這邊的人手怕是連不上。”
康熙也曉得對於織工,熟練工與學徒每日出產天差地彆。
康熙望向九阿哥,道:“你可有解決的法子?這江南調派的人手,確實不好久留。”
九阿哥想了想,道:“這織工想要帶出來,不是熟能生巧就成的,有個明白人教也重要,要不回頭兒子琢磨琢磨,看看設個什麼獎勵製度,按照到年底算,還有半年,一帶三、四的模式,給他們分派學徒,到年底考核的時候,教出一個織工來獎賞一份銀子、兩個就雙份,要是三、四個一個都沒有帶出來,那之前許諾給他們的銀子,就扣一半……”
康熙看著他道:“織廠都開工半年,怎麼之前沒想到這個?”
九阿哥道:“沒想到日子過的這麼快,之前想著降低清洗油脂成本來了,結果那個不行,才想著叫人留心羊毛呢的其他用處了。”
康熙點點頭,看著金依堯道:“九阿哥既是要用你,你就用心當差,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多寫信請教李煦跟曹寅。”
那兩位,一位是金依堯的堂舅子,一位是他的連襟。
金依堯老實應道:“奴才曉得了。”
太子打量著金依堯,二十來歲,看著有些單薄,許是生在杭州、長在杭州的緣故,看著像個讀書人。
他叫人打聽過了,外頭都說是曹荃出麵請托,保下了金依堯,他覺得不是。
這應該是皇父給曹寅跟李煦的恩典。
瞧著是個老實的,擱在通州織廠,也算是人儘其才。
康熙擺擺手,打發高衍中跟金依堯下去,才對九阿哥跟十二阿哥道:“坐下說話。”
九阿哥應著,看著座次,就在太子下首坐了。
十二阿哥低著頭,也在四阿哥下首坐了。
旁邊站著的十三阿哥這才在九阿哥下首坐著。
康熙這才看著九阿哥道:“通州織廠造價幾何,大概多久能收回本錢?”
九阿哥雖不是親力親為,卻是統籌規劃之人,自是心裡有數,就說了一個數字,土地是內務府下的官田,可也按照通州地價折價,還有營造費用,是營造司建設的,也算了人工與建材費用,大頭就是織機了,這些織機都是江寧調派過來,再加上織工、染工等耗費,加起來至今用銀若乾。
“按照現在看來,三年之內應該能有自負盈虧,八年之內收回本錢……”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道:“往後織工每日出產跟上,生產出的物品不積壓,每年應該能有三千到四千的盈餘……”
時間不算短,可是也不算長。
康熙很滿意,織廠的意義巨大,本不是為了盈利來的。
隻是能夠不再往裡扔銀子,也是好事。
康熙就看著九阿哥道:“開源節流,才是長久之道,熱河行宮,今年開始營造,工部報上來的預算是十二萬兩銀子,你想個法子,看怎麼將這一筆銀子平了。”
這工程由工部負責,銀子卻不好從工部支出,否則的話,顯得他這個皇帝勞民傷財。
這銀子,還是內庫撥出。
對於熱河行宮的造價,九阿哥也曉得。
也是沒有法子之事,主要是熱河人少,行宮的人工都要京城這裡過去,耗費的糧食也是從京城這裡運過去,如此人工就高了,後勤耗費也高了。
還有行宮需要的木石,也要千裡迢迢的運過去。
九阿哥之前早想過行宮之事,眼下沒有旁人,他也不藏私,就道:“汗阿瑪,您要是奉皇祖母塞外避暑,到時候隨扈王公勳貴也一大堆人,兒子想著,要不就跟在行宮外修陪城,仿皇城之例,一應住宅與鋪麵都是官房,到時候商人跟著北上,直接租賃官鋪就是,隨扈王公勳貴的住處,除了汗阿瑪您指的賜宅,也可以從內務府賃房……”
“至於營造成本,等到行宮修建好,正好可以順帶著修造陪城,拿出十萬兩預算,往後成本收回來了,剩下就都是收益,十年八年的,行宮的耗費也就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