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善長看著自己兒子罵道:“哪兒有火!陛下又怎麼逼你了!是因為開恩名沒跟您這位小太傅大人打招呼,還是因為陛下沒按照您的諫言納你手底下那個什麼裴子清的妹妹為妃!楊國富!!彆忘了你就是個臣!陛下逼你?你配嗎!你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不配!”
楊善長瞥了眼鄢景卿:“他做這些事兒,你也不攔著是不是!”
那小廝滿頭大汗,但還是點著頭:“小的聽得清清楚楚,是一百名沒錯。”
這話說完,夏鳳翔一把揪住蘇長安耳朵:“跟你說正事兒呢!”
夏鳳翔紅著臉懶得理睬蘇長安,隻是側臉貼在蘇長安背上。
楊國富依舊很不情願,但看著楊善長看著自己,點頭說道:“是,我知道了。”
在楊國富身邊,有好幾名官員,這些皆是太傅一手提拔起來的大臣。
廳內眾人紛紛行禮。
蘇長安皺著眉頭:“嚴肅點兒,背著你呢,手不放你屁股上,讓你掉下去,龍體受損咋整,我可擔不起!”
一些人這樣想著。
“我告訴你們,這次望舒的胭脂鋪子沒被毀了,隻是被嚇了一跳,那是陛下知道你們背著我做的,所以隻是警告我呢!我一直告訴你們做事彆觸及底限!你們呢!一次次試探陛下底限!這次多虧沒出事兒,否則朱晃什麼人,忘了當年你做的那個混賬事兒後,朱晃直接衝進咱們家,要殺了你的事兒了?!先帝那般阻攔,他還是弄瞎了你的眼睛!這次沒殺了望舒,那是望舒命大!!而且我告訴你,若非是有個蜀王在那邊需要朱晃盯著,朱晃敢直接帶著人來我們家裡將我們全殺了你信不信!”
聞言,眾人紛紛愕然。
湘紅沒說什麼。
‘回去補償你。’
眾人看到太傅真生氣了,紛紛站起身。
楊善長馬上說道:“照我說的做!”
‘你要是想親我一晚上,這事兒可不成,我清白之身,而且不是隨便的人。’
蘇長安與夏鳳翔那邊如何,也就他們二人身後燕雲霄等人知道。
坐在樹上,燕雲霄喝了口酒後,看了眼其他方向,思考著,那些人應該已經知道消息了吧。
眾人包括楊國富紛紛點頭。
楊國富搖頭:“沒有,而且爹您又不是不知道,溫道濟那人自從做了流州節度使總領流州所有事情後,就很少與我們有書信往來了,讓他做些事情也是推三阻四的,早就不跟我們一條心了。”
楊國富看著鄢景卿笑著說道:“這還不生氣?禁軍丟了!!我那個義子現在就在床上躺著呢,這輩子廢了!我兄弟都死了!這次爭奪考官,那些個世家們突然大占便宜,攏共三十八名考官,審官,我們就拿到了十一個名額,還全是巡考考官,一百恩名啊,景卿兄弟!這一百多你知道代表什麼嗎?”
因為她知道,她們還有其他事兒做。
楊國富聽不下去了,直接說道:“爹,咱們這不是”
說到這兒太傅直勾勾瞪著楊國富。
夏鳳翔伸手幫著蘇長安揉著剛剛掐了的地方。
夏鳳翔趴在蘇長安身上:“蘇長安。”
鄢景卿等人紛紛作揖:“是。”
蘇長安笑了笑:“行,反正回去後咱倆多親一會兒。”
兩人呢
現在全部低著頭,忍著那看到大姐姐與陛下這般甜膩而莫名的笑。
這就讓牧大祭酒高興了,誇獎了幾句後,讓這位寒門學子退下。
隻聽楊善長接著說道:“去準備一份大禮,就把你那套紫翡筆送進宮裡給蘇給未來皇後娘娘。你再寫份請罪折子,跟陛下說受了裴子清蒙騙,所以才會寫奏折讓陛下納他妹妹為妃,最後太後那裡.”
楊國富突然罵道:“他媽的!!現在才說,還是在讓牧序舉辦了這樣一個文會,在文會上專門說了,更是給那個蘇長安博了名聲是吧!陛下是要逼死我們嗎?”
越說,楊善長情緒越是激動。
如今擔任禮部侍郎的鄢景卿站起身看著楊國富說道:“國富動怒做什麼,這件事細想之下,也是陛下在造勢呢,一來給自己跟蘇長安在學子們那邊博名聲,讓學子們感激,再來當下才宣布,怕是也有堤防我們會爭奪考官的事情。”
夏鳳翔滿臉通紅,一把扯住蘇長安的耳朵,使勁兒一擰:“蘇長安!”
楊善長呼了口氣:“做事好好想想,如今不是前幾年陛下臥薪嘗膽的時候了,如今陛下已經伸出爪子,隻要尋不到由頭,就不會動我們,而且要動,也是先動太後,所以明裡暗裡,幫著一些太後的人。有時候甚至要送些消息,否則那個瘋婆子萬一又做出殺害自己侄女,逼李九郎就範這種蠢事兒也還是有可能的!”
楊國富獨眼看到自己父親這樣子,知道是父親生氣,馬上說道:“爹!我的老爹,都火燒屁股了。陛下這是真要逼死我們了啊!”
哎
咋辦嘛,就這媳婦自己能不迷糊嗎?
蘇琳涵與蘇婉兒在後邊其實從頭看到了現在,包括剛剛蘇長安為什麼會突然叫出聲。
……
但看著這話,夏鳳翔就想著這人死不正經的!
可是想到親一晚上,夏鳳翔臉唰的一下紅了,低著頭瞪著蘇長安。
楊國富走上前順著自己老爹後背:“爹!我知道我不配,但是一直以來科舉都是您這邊掌著,但是今年主考隻有牧序一人也就算了,還這樣突然宣布開了一百恩名,您都不知道呢,這叫什麼事兒啊,這不擺明就是衝著咱們來的嗎?而且,咱們在下邊的一些人,也全部被蘇文清開始清理了。”
……
那些擔憂蘇長安的人,在看了眼蘇長安後歎了口氣。
在進了皇宮後,夏鳳翔就懶得走路了,所以蘇長安就背著她朝著綾綺閣內慢慢走。
夏鳳翔說道:“婚禮的日子定下來的事兒,其實是騙他們的,因為我想著跟你商量一下咱倆哪天結婚呢。”
鄢景卿上前扶著楊國富坐了下來:“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現在也不是生氣的時候啊。”
楊國富看著送消息過來的小廝,有些不可思議:“一百恩名?開什麼玩笑!便是先帝當年最多是也不過才開二十名罷了。”
懸月當空。
然後牧序表示,因為人家至少誠實不裝腔作勢啊。
難道是覺得這般離開會失禮?
還是說,是等著我等回答?
‘有點兒敢,但舍不得啊。’
夏鳳翔點點頭:“寒庶出身的人裡,他算是獨一檔的了。牧序早上給了我一份名單,上麵就幾個名字,晏殊是其中之一,算了,等科考看看吧,今天總歸是看看那幾個人長啥樣。”
楊國富馬上說道:“還在找,但是可以確定就是來殺朱晃的,可是誰找的,還不知道。”
於是
又被牧大祭酒罵了一頓,說你這口氣挺大,都吹到我這兒了。
不過當湘紅把這事兒告訴太後之後,太後卻是毫不在乎一樣‘嗯’了一聲,也就不管不顧了。
自打先帝走了後,好像很久沒看到過這樣的陛下了。
楊善長看著楊國富就要伸手再去打,但是抬起手,楊國富卻是躲了一下,“爹!”
夜幕中,他背著心愛的她,就像背著天下最動人的月光。
蘇長安想了一下後,拿起筆寫下。
倒也有實誠的,直接站出來說,為可以當官,為可以娶心愛女子。
“馬上寫信,問問他身子,過得如何那些,一個字也彆提朝政的事情,最後蓋上你的章子。然後再用我的筆跡寫另外一封信,告訴他,流州的那些匪寇要剿滅,但是不能全剿了,隴右的輜重要給,但也不能全給了。”
但是又還挺高興的。
蘇長安點點頭:“你定就行,這事兒都聽你的。”
揪完,夏鳳翔又有些心疼的幫著揉。
蘇長安哎呦一聲,手挪開了位置,一路想嘗試,剛剛好不容易壯起膽子了,這不得不挪開,可惜。
對於蘇長安與夏鳳翔一舉一動看得清楚。
眾人紛紛低下頭。
太膩!
之前爭,也是惡心惡心太傅那邊罷了。
蘇長安點點頭,這事兒他不好說什麼,事關那些人人生。
蘇長安看著媳婦臉紅紅低著頭,又氣呼呼的樣子。
楊國富皺眉,但還是點頭:“是,我知道了。”
不過此時的文會現場這邊。
牧序老爺子手上拿著上麵一個字也沒寫的聖旨,歎了口氣看著月亮:“荀曠啊。”
荀曠聞言,走了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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