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女帝:你怎麼流鼻血了!!
蘇文清聽到牧序的話,就像是沒聽到一樣,伸手拿起酒壺就要倒酒,結果發現沒酒了,於是瞥了眼站著遠遠的管事。
那陪了蘇文清幾十年的老管事看著自家老爺當下狀態後,欲言又止,但最後也是想到今兒個什麼日子,於是轉身就又去拿酒了去了。
而蘇文清也是拿起花生米吃了一個後問道:“說起來,米婉君跟鄢景卿那酒湊齊了?”
牧序聞言,很不開心的指著蘇文清鼻子就罵道:“你個老東西,彆想著轉話題!”
蘇文清笑了笑後說道:“我可以讓大丫頭幫我弄幾壇子過來,到時候送你一壇。”
聽到這話,牧序立馬回到自己位置上伸長脖子:“真的?”
蘇文清點點頭:“真的,幾壇子酒而已,還是彆人花的錢,我這張老臉還是能要一要的。”
牧序嘿嘿一笑,朝著蘇文清豎起大拇指:“還是你行!”
但是說完,牧序接著說道:“要不,扇墜兒幫我一起要要?”
蘇文清看著桌上小菜,不知道是不是酒意上來,含糊不清的說到:“還記得,咱倆以前喝酒,一盤花生米,兩壺酒能喝上一天。”
說著,拿起根兒筷子,就往自己還有點兒福根兒的酒杯裡沾了沾,而後抿了抿筷子尖兒,十分嫻熟。
這樣弄完,蘇文清說道:“這麼高興的日子,酒沒了,這突然學著以前抿酒,彆有風味啊,也試試?”
牧序瞧見這蘇黑子又扯開話題,眉頭皺著:“好好好,這是不幫我要回那扇墜兒了,行!有你的,你家二丫頭入我國子監做經史教書博士的事兒,沒得商量了!”
蘇文清笑了起來:“想要自己去說,跟我說什麼,你不是到處說我家大丫頭對你很是不錯嘛?還動不動的就威脅彆人,欺負了你,你就去找大丫頭告狀。這麼好關係,自己去要去。”
牧序才要開口。
蘇文清接著說道:“不說身份,大丫頭的詩詞流傳下去,是個注定了流傳千古的人,尤其今日百姓們還這樣一出,那價值海了去了,親手做的扇墜兒,親手寫的詩詞,那都是可以拿來做傳家寶的東西,你那點兒小心思,我看不出來?”
牧序被直接拆穿了,於是咳嗽了一聲:“迂腐了啊蘇文清,迂腐了,我輩讀書人自有骨,我沒你這麼想啊!”
蘇文清笑了笑,懶得再去跟牧序攪這事兒,又拿起個花生米吃了後說道:“米婉君的調令下來了,回蜀川,回去後是死是活,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而才說完,抬眼卻是看到了蘇子沐,更看到了蘇子沐手上拿著酒壺。
牧序自然也是看到了,不過皺了下眉頭後,牧序看向蘇文清:“米婉君的事兒,我知道,這事兒我不騙你。聽李恩地提起了,但是你告訴我李子玉那小子雖然是他外甥,為啥也被打回蜀川了。連帶著那些個蜀地來的小子們全弄回去了,李子玉那小子雖然愚笨些,心境也不是最好的,這次考試若非恩名,約莫是要落榜的,但是人還是不錯的啊。”
蘇文清看著牧序搖搖頭後,示意蘇子沐給牧序續上酒:“陛下的意思。”
本還有一籮筐話的牧序,其實也是想著既然聊到這兒了,就想著替幾個他看好的小子說說,畢竟這要是回蜀地,可不是好事兒啊!
就算是去饒疆做個縣令,那都要比去蜀地好。
但是蘇文清簡單幾個字,讓牧序愣是不知說什麼好了。
蘇文清看著渾濁的杯中酒:“這次進士們補缺的地方多,除了甲榜前茅的那些孩子們,那些前幾年候補的還有乙榜的,早些日子就定下了,過幾天吏部那邊就要通知他們了。”
牧序皺起眉頭。
而蘇文清開口說道:“入了廟堂,上到你我這位置,下到衙役士卒,那就不該想自己要做什麼樣的官,要去哪裡做官。你比我明白這道理,而且蜀王也沒說真的會反不是?所以,彆去想這些。”
牧序皺起眉頭,拿起酒杯:“我倒寧願他們被陛下送去倭國那裡啊。”
說罷,一口酒飲下去,雖然知道哪裡是龍潭虎穴,但也不去多想,畢竟考了進士,入了仕途,許多事情是身不由己了。
牧序也並非矯情之人,也不去糾結這事兒,而是開口說道:“既然話題到這兒了,那我可就要問問了啊,趙玉琅真被弄到浙江去了?”
牧序是看著蘇子沐問的。
蘇子沐也沒去看自己父親什麼,隻是點點頭:“嗯,內裡已經定下來了,過兩天就會從大理寺監牢裡放出去,揚州中州彆駕,也算給了體麵。”
牧序唏噓:“陛下仁厚啊,不過揚州彆駕.楊善長這老狗還是聰明人,知道該做什麼才能保全楊家,所以就索性心甘情願做了陛下手裡的刀,這才流放了歐陽文華,就直接讓趙玉琅去揚州了,也不怕歐陽懷師扒了自己學生的皮?”
蘇文清不說什麼,隻是笑了笑:“用人之道貴在知人,陛下會用人,所以隻是告訴楊善長想活著就做事兒,楊善長會用人,所以讓最聰明的趙玉琅去對付歐陽懷師,若是鄢景卿去,可能出事兒,但趙玉琅出不了事兒。不過.他們做他們的,我們做我們的.聊聊荀曠吧,那小子,你就一直打算放在司業位置上?那小子單輪才情,我家這個臭小子都比不上,也就老二能爭一爭,中書省有個侍郎位置空出來了,他從司業位置調去中書省,不委屈。”
說著,蘇文清看了看蘇子沐。
而牧序立馬瞪著眼說道:“蘇黑子,彆打我那個學生主意啊,那臭小子就是個讀書人,官做大了那也是讀書人!彆瞎上奏啊,我可是知道陛下一直有這個打算的,但我一直攔著呢!”
蘇文清笑了笑,不再說這事兒,而是說道:“那等啥時候願意了,再說。八王爺過些日子約莫就到了,但他不算什麼。倒是北蠻那個太後狠角色啊,宗澤給我來了消息,說是當眾把自己手給砍了,殺了宰相以及兩個王爺全家後徹底掌了權,這次更是派了自己兒子來參加婚禮了,還有西域各小國然後,聽說蜀王那邊弄了個學宮,也在招攬天下大儒夫子先生,這次那個郡主人還沒到呢,說是有不少夫子先生卻是已經收到了她的拜帖?”
牧序也不瞞著點頭道:“最開始是疏影那丫頭收到的,因為那丫頭算是那個郡主的啟蒙老師,然後是元汝溪,之後越來越多了,我也懶得記了,陛下那邊我上奏了,陛下讓我自己看著辦。我想著試著都聊聊,但真要留,也沒必要,要走的攔不住,不走的怎麼都不走,但咱倆打個賭?一個也不走!但是姚元載這老小子沒收到請帖,但那老小子等著參加完陛下與娘娘婚禮後,要去一趟蜀地,哎.一大把年紀了,還玩什麼負笈求學,但隨便他了!”
蘇文清笑了笑後,朝著牧序伸出酒杯。
牧序自然是拿起酒杯,兩人碰了一個。
一飲而儘後,蘇文清換了個坐姿,讓自己更舒服點兒,然後說道:“今兒個,其實我又背了些人命。”
牧序看向蘇文清,但是立馬想到了什麼,於是說道:“那麼多人還盯著娘娘呢。”
蘇文清‘嗯’了一聲:“那次初冬詩會結束後,找了刺殺的人,可以確定是蜀王的人,找了青衣門的自然是李霓裳那娘們,但是花街那次,還不知道。不過無所謂了,今天盯著大丫頭的人不少,有些能碰,有些還要留著,能碰的,都這個時候了,應該都死了吧。”
說完,蘇文清嚼了個花生米道:“今兒個這麼大好的日子裡,殺些人,也就當放煙花慶祝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