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女帝越來越好色了!
京城內彆離不斷。
倒也正常。
畢竟上元佳節才過,許多紛紛前來京城的人也是要就此離開的。
蜀王郡主夏聽雨聽說走的不情不願還耍了小性子,但最後還是被益州刺史沈悅強行帶走了。
臨走前郡主殿下想要入宮見皇後娘娘,但卻被當今天子打發走了。
聽說因為這個,夏聽雨差點就站在宮門外邊委屈巴巴哭了起來,雖說終究沒掉淚珠,但根據在場人說,那委屈模樣,彆提多我見猶憐了。
國子監這邊,姚老夫子終究無人勸得動,一場前往蜀地的負笈遊學如期而至,十幾名國子監內的學子追隨姚老夫子一同前往。
同行的還有李子玉。
畢竟上元過了,他也要趕赴官任之上就職,已經拖不得了。
臨彆時,晏殊,左紹翁,柳軒等人紛紛前去送行。
眾人多有擔憂。
此去蜀地多有凶險,更何況李子玉被安排之地多是鄉野外族,外族難以管教,屬於是蠻夷之地了。
不過,李子玉卻是坦然於胸,直道‘人生如棋,落子無悔’。
眾人聞言,紛紛作揖相送。
李子玉大方回禮,舍棄萬貫家業而讀書入仕,如今更踏上了這條路,便是龍潭虎穴,亦要闖上一闖!
人生如棋,落子無悔!
不過值得一提,夏聽雨與姚老夫子他們並非同行,而是分開的,說是姚老夫子有意為之,緣由倒也不是為了避嫌或者是不待見夏聽雨之類的。
隻是因為不想這場負笈遊學,因郡主殿下這身份加持之下變了味道。
而且這場負笈遊學,根據姚老夫子安排是要專門走小路前行,若是入了蜀地,更要感受一下皇後娘娘所寫【蜀道難】內,蜀地道路那曠怡奇景。
晏殊等人送彆了李子玉後,同樣要離開的還有柳三白,柳軒,魏安明三人。
柳三白要前往豫州赴任。
而柳軒與魏安明因為被選上前往倭國,所以也要動身前往膠東那裡,再乘船前往。
同行一百多名學子,倒也不算寂寞。
而且此去,非是求學,隻是去了解一番,但是此去倭國雖然無凶險,可大海叵測,路途遙遠,何時歸來,尚不知情。
人生八苦,最苦是彆離。
三五至交好友,一同求學,同窗數載,共登科舉,再彆離不知何時再見,總歸難免憂傷。
……
二月的尾巴上,京城又下了一場雪,隻是不大,夾著雨水,雪後初晴,整個京城有些清幽景色,半青半白。
如深居簡出的幽居佳人身披輕紗內穿褻衣褻褲,依偎窗前,透出寂寞空虛。
夏鳳翔這些日子要安排的事情太多,尤其是燕地的消息雖然算時間,就應該是這一兩日來了,但一直到現在還不來,雖說表麵刻意不讓人看出來。
但蘇長安這個夏鳳翔枕邊人卻是很清楚自己媳婦兒心裡邊有多著急上火了。
尤其是嘴邊都起了口瘡。
今日得空,蘇長安拉著夏鳳翔就在皇城裡散步。
皇城極大。
饒是蘇長安如今在皇宮裡住了半年,一大部分的宮名若是沒有身邊孫姑姑,夏她們在,蘇長安都叫不出名字的。
不過今天散步,蘇長安與夏鳳翔沒帶任何人,包括連危,夏她們。
畢竟就在皇城裡邊,安危什麼的根本不是問題,何況如今蘇長安在這邊,安全問題已經不是什麼問題。
所以,也就兩個‘女子’,慢慢悠悠走在路上。
一人未著龍袍大袞,隻是穿了一套紅色衣衫。
一人依舊隨便黑衣,算不得奢華,但卻難掩其美色。
城牆根下邊有些積雪在,不知道是不是附近宮裡的調皮宮人弄得,可以看到積雪所在有幾個小兔子的雪像在。
夏鳳翔看到,笑了起來。
主要是這樣捏小兔子,還是蘇長安在宮裡弄起來的。
而且夏鳳翔記得清楚,當初那場雪下了後,她才下朝回綾綺閣。
就看到蘇長安帶著夏,貓貓,如玉她們在院子裡忙。
夏鳳翔湊過去,就看到蘇長安用雪捏許多小兔子,有些耳朵特彆大,有些圓滾滾的,有些則是身子特彆大,毫不奇怪,但是莫名的看過去,又覺得很是可愛。
按照蘇長安所說的‘這叫兔八哥’‘這叫兔兒爺’‘這叫流氓兔’啥的。
反正習慣了蘇長安這樣,夏鳳翔也懶得去多說什麼。
而如此用雪弄兔子的事兒,自然也就在宮裡傳開了。
看著這幾個奇怪的雪兔子,夏鳳翔心中一暖,主要還是自打沒了李霓裳,讓蘇長安管了後宮後,如今的整個皇宮生機盎然,許多宮女歡笑不斷,不如以前那般戰戰兢兢,便是回了自己住處都要小心翼翼樣子。
但是讓夏鳳翔笑起來的不是這事兒,而是想起那日蘇長安這樣弄了這些奇怪兔子後,突然看著夏鳳翔道了句‘想吃麻辣兔頭了。’
然後
夏鳳翔算是親眼看到,為什麼蘇長安那會兒剛開始去蘇府弄兔子,搞了個什麼‘血手人屠’的名號。
因為處理兔子那手段,著實嚇了夏鳳翔一大跳,更讓夏,香螺等人臉都白了。
蘇長安這邊自然也是看到了那些雪兔子,想了想後,跑過去蹲下身,然後用其餘的一些雪,弄了個小兔子出來,而且還弄了個小樹枝塞到了兔子嘴裡,並且將隨身帶著擦嘴的帕子拿出來綁在兔子脖子上。
小風吹起,帕子輕輕飄起。
弄完,蘇長安看著夏鳳翔說道:“這叫寒江孤影,江湖故人。混江湖的江湖兔。”
夏鳳翔噗嗤一笑,再去看,還真有那麼一點兒味道。
不過
夏鳳翔想了想後,也拿起一邊的一些積雪,就在那江湖兔旁邊,弄了個小兔子出來,然後將那江湖兔的帕子弄了些過來。
“醜了。”蘇長安是個耿直的,馬上開口。
主要是這兔子弄出來,寒江孤影的意境都沒了。
一邊夏鳳翔笑著看向蘇長安。
蘇長安伸手將那兔子稍稍修改,做出凶惡的表情,並且將帕子多弄到了點兒在兔子身上,並且也不是在那江湖兔一邊了,而是對麵一些。
彆說
這樣一弄。
卻是頗有些兩人搶一根圍巾的架勢存在了。
而且蘇長安還拿了片梅花放在那兔子頭上。
這樣一看,公母一眼看得更清楚了。
而且
江湖兔看著憨憨的,另外那隻被蘇長安弄得凶凶的,而且兩人還圍著同一根圍巾,頗有小兩口吵架的樣子了。
瞧著看起來兩隻小兔子吵架,但這寒日內,瞧著頗有些熱鬨。
而一邊那些宮人們弄得兔子,就像是圍觀瞧熱鬨的一樣。
如此一擺弄,活靈活現了。
夏鳳翔看著,笑了起來,倒也不惱,主要這些手工活她本來就不如蘇長安。
倒是蘇長安看著這倆兔子,想了想後認真道:“你晚上搶被子,搶不過我的時候,你就是這樣的。”
聞言,夏鳳翔瞪了眼蘇長安,但想了一下後,夏鳳翔狡黠一笑,然後看著蘇長安:“蘇長安,問你個事兒?”
蘇長安重新牽著夏鳳翔的手,並且特意用袖子裹了下自己媳婦兒的手,免得她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