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這一絲絲的刀意,讓他這個九品刀客的刀意,猶如米粒之光與皓月一般,完全被吞噬!
瞬間!
祝前輩額頭之上汗珠更密不說
啪的一下!
這位九品刀客直接癱軟在了地上,直勾勾看著蘇長安。
止境
這女人是止境!!
這位祝前輩一下子明白了過來,不敢有絲毫怠慢,這位剛剛不可一世的九品刀客,啪的一下直接就朝著蘇長安磕了一個,更是說道:“晚輩抽刀門祝直流,求前輩饒晚輩一命。”
這位祝晚輩突然的舉動。
讓一邊楚河與楚猛完全傻了眼。
九品刀客稱呼這幾人晚輩?
而且手都沒動就直接跪了下來磕頭。
什什麼意思這是!
蘇長安這邊倒是不意外這個情況,但聽到眼前這人提起抽刀門
是追殺陸才的那個門派?
這麼想著,蘇長安道了句:“殺了吧。”
陸才的事兒不用問,因為已經讓神策府的人去查了。
李曦之聽到,倒也不墨跡,就朝著祝直流所在走去。
祝直流聽到,當即抬起頭看向蘇長安:“晚輩是抽刀門的,師父是抽刀門門主謝靈勻,我若是死了,我師父”
當說到這兒,祝直流看到朝自己走來的李曦之,看到自己師門根本嚇唬不住對方,當即急了。
可就要想著拚了命逃的時候,祝直流發現自己脖子上已經架了把刀。
祝直流愣了一下的同時,看向拿刀的李曦之。
表情猛然一變。
因為
他發現這人好像也是止境。
但下一刻
唰!
祝直流人頭已經落地。
止境殺九品,如屠狗宰豬。
而看到這一幕
楚河與楚猛滿臉駭然。
而再看外邊。
連危與李錦繡當下也是弄完了事兒。
滿院死人。
連危與李錦繡毫不留情。
而楚河與楚猛看看一院子的死人,再看大堂內身首異處的祝直流,兩個人大腦一片空白。
兩個人死人見得多了,畢竟以前就是過著殺人的事兒討生活。
但是
不應該啊。
不對啊!
這事情怎麼就成了這樣啊!
這麼多人
還有一個九品
還有派出去的那些八品
為什麼
為什麼!!
饒是楚河,當下也是看著眼前這超出他認知範圍的一幕,完全想不明白。
而李曦之這邊,當下已經抬了椅子過來,並且擦了擦椅子,笑嘻嘻讓蘇長安與夏鳳翔坐下來。
夏鳳翔也受不了了,看了眼李曦之。
不過倒也沒說什麼,跟蘇長安一起坐下來後,看向楚河與楚猛。
楚河看著在上邊的那兩個女子,當下已經稍稍緩了過來,開口說道:“楚某有眼不識泰山,開罪了兩位,兩位要什麼,楚某都願意送上,隻求兩位饒了我們這兩個不開眼的小角色。”
夏鳳翔看著楚河:“我問,你答。”
楚河聞言,才要說話,但看著眼前這女子,尤其是被眼前這女子這樣盯著,莫名感覺有股壓迫感,於是不敢再開口。
夏鳳翔開口問道:“歐陽懷師.讓們吞並陳州茶行,繼而一步步占了大部分與西域人還有南洋那邊的所有茶葉生意?”
南邊大部分茶全部走海運與南陽人做生意。
陳州這邊雖然算南邊,但因為靠近北邊,所以與西域人的茶葉生意,多半走的就是陳州這邊的路,少數才走南洋海運。
而且茶葉是暴利,很暴,很暴!
尤其茶文化的崛起,更是讓茶葉價值高了許多,更彆說在西域南洋那些地方了。
“嗯?”楚河一臉詫異看著眼前女子,因為沒想到這女人開口就是問老太爺的事兒。
為什麼這個女人會開口就提起老太爺,而且還說了我們夏邑商會被派來這兒的目的
楚河臉上滿是疑惑。
“不說?”夏鳳翔看著楚河開口。
楚河聞言,開口道:“我就是個小人物,不知道您說的歐陽懷師是什麼人。我來這裡做茶葉生意是.啊!!”
當說到這兒,楚河突然慘叫一聲!
因為他的腿直接被李錦繡一腳踢斷了!
甚至就連骨頭都從皮肉之中出來,鮮血瞬間染了一大片,而楚河更是癱坐在地上,身子顫抖著看著自己腿,滿頭大汗。
一邊楚猛不知所措,就在自己大哥一邊。
而李錦繡,冷漠看著楚河:“讓你回答問題,不是讓你說廢話。”
李錦繡小小的,雖然年紀比貓貓大一些,但身高那些跟貓貓其實差不多。
但
不知道是否是軍武出身,這小小的李錦繡卻是要比連危這個江湖人出手更重,而且也更為果決。
甚至比較起燕如玉,手上都要重!
反倒是燕如玉身材高大,出手很有輕重一分。
看到這一幕,李曦之無奈,自己這閨女,小小的,手重腳更重的。
倒是夏鳳翔與蘇長安沒任何表情,就看著楚河。
楚河滿臉大汗,強忍著疼痛看向夏鳳翔,咬緊牙關:“老子”
啪!!
李錦繡刀鞘直接扇到了楚河臉上。
瞬間,楚河半張臉瞬間腫了起來不說,更是讓楚河重重倒在地上,口中鮮血不停。
而後,李錦繡看向楚猛:“你回答。”
楚猛看著自己大哥就這一下腫了半張臉,更看著自己大哥露出白骨的腿,身子發抖。
但是當看到李錦繡的朝自己走了一步,更是連忙向後爬了一下,而後趕忙轉身朝著夏鳳翔哪裡跪下來:“小的說,小的說,小的全說!”
說著,楚猛吞咽口水說道:“是是歐陽子師,老太爺的兒子讓小的們來陳州的,說是商君商會如今在福州拿了一大半茶葉瓷器生意,要是拿下陳州茶行,以後南洋與西域的茶葉生意商君商會話語權就更大了,而且而且京城還有大夏整個北邊的茶葉也都要走陳州,也就全是我們說了算。”
夏鳳翔嘴角上揚:“這麼做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賺錢吧。”
楚猛愣了一下,搖搖頭:“小的不知,但是小的就聽說,之前歐陽文華少爺出了事兒,還派了個趙玉琅過來,說是朝廷要對世家動手了,所以歐陽家為了自保,也在做事兒,所所以才會這樣。”
說罷,楚猛想起了什麼馬上補充道:“而.而且,小的聽說南邊很多官老爺們也也占了一些好處來著。但是誰,小的也不知道,我大哥也不知道,我們就是跑腿辦事兒的,很多事兒都不知道,求求您饒了我們.”
夏鳳翔笑了下,站起身看向蘇長安:“回去吧。”
蘇長安點點頭。
絲毫不意外夏鳳翔就問這麼兩個問題,畢竟這倆與其說是問題,倒不如說是在確定一些懷疑。
而且
這樣的小人物這裡,能問出個什麼呀,純屬浪費時間罷了。
不過蘇長安看著夏鳳翔:“這幾個人送去給趙玉琅?”
夏鳳翔聽到,看向李曦之:“這幾個掌櫃都送到趙玉琅那裡,然後告訴趙玉琅,他們是歐陽家的人,打算殺我們。”
李曦之聽到,當即抱拳。
其他的事情,不需要夏鳳翔多吩咐,比如說這裡的事情如何處理之類的。
李曦之心裡都有數。
但楚猛聽到這番話,卻是愣住了,一臉詫異看著離開的那幾名女子背影。
不是江湖人,這些人絕對不是江湖人!
蘇長安與夏鳳翔兩人走出大堂,對於滿院的死人,還有後邊趕來已經完全嚇傻了的一些夥計視若無睹。
就這麼穿過鮮血淋淋的院子。
一個一身紅衣,一個一身黑衣。
兩人一起走在這滿是鮮血的路上,牽著手,都不打算鬆手。
走出夏邑商會的會館,走在路上,許多人看著他們,如來時一樣,吸引了不少人目光。
毫不知曉他們所看著四名女子,剛剛做過什麼。
隻是覺得,好漂亮的四位姑娘。
“回去?”夏鳳翔看向蘇長安問。
蘇長安愣了一下:“還要去彆地點兒?”
夏鳳翔看著蘇長安,嘴角上揚打趣:“想讓其他人流鼻血?”
聞言,蘇長安撇嘴:“夏清歌,彆無理取鬨啊我跟你說!”
夏鳳翔聽到,抬腳就踢了一下蘇長安:“還敢說我無理取鬨!你就說你是不是讓人小姑娘流鼻血了吧!”
蘇長安說道:“我就坐那兒了啊!然後啥也沒乾,看她在看我,就笑了一下啊。你說我讓她流鼻血了?她應該就是上火了。不然我一個.嗯!你知道的,咋可能會讓人流鼻血啊。”
說完,看著夏鳳翔表情,蘇長安嚴肅道:“不信我回去再跟那小姑娘試試。”
夏鳳翔瞪著蘇長安。
蘇長安馬上說道:“我錯了。”
夏鳳翔笑了一下:“還故意要去讓人孩子流鼻血,想得出來你!”
但說完,夏鳳翔看著蘇長安,上下打量了一下:“就你這樣,怎麼讓人姑娘那樣了呢?”
蘇長安聽到思考了一下,然後小聲道:“她我不知道,但是你這兒我知道啊,忘了咱倆第一次,你也流了啊,還是我給你偷摸把床單處理了的。”
夏鳳翔愣了一下,一時沒明白過來,但是當明白那一刻,伸手直接掐住了蘇長安胳膊,小臉微紅:“胡說八道什麼呢你!!”
這一幕被周圍人看著,尤其看著這都掐起來了,但兩人還牽著手
紛紛感慨著
感情真好啊這一對兒,瞧著就是一對心善人美的璧人兒。
……
璧月初晴,黛雲遠淡。
客棧裡的事情已經全了。
不過裴靈竅那位大師兄考慮了一下後,覺得還是住在這家客棧安全些,畢竟既然已經沾了這事兒,那逃不掉了,不如索性跟事主一塊兒。
何況那位大師兄認定了蘇長安救了自己小師妹,這恩要報,所以也就留著沒走了。
而裴靈竅,依舊住在那間房。
但為了安全起見,有位師姐與她一同睡。
不過當下
裴靈竅眨著眼看著天上月亮,但不知為何,看月亮,就想起之前看到那位姐姐坐在玄廊那裡的樣子,還有看向她的笑容,以及之前有賊人時候關心她的樣子那些。
然後,臉一下子就紅了。
“小師妹,快睡吧,明日還要早起趕路呢。”已經鋪好了床的師姐看向裴靈竅說道。
裴靈竅轉身看向自己師姐:“師姐,你先睡吧,我”
話沒說完,這位師姐卻是急了,馬上關心道:“你怎麼又流鼻血了!”
裴靈竅眨眨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