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了。
隻是看著那女子完全沒反應過來,畢竟太過不可思議了,也是完全被嚇住了。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饒命啊!臣.臣知罪!”
而此時,有兩名家主再也扛不住,不斷朝著夏鳳翔磕頭,嘴上更不斷說著饒命。
當聽到陛下這個字眼
百姓之中有人下意識跪了下來。
天子
也是一下子恍然過來,什麼人能讓歐陽懷師跪著迎接啊,隻有天子啊!
一個個百姓們紛紛朝著夏鳳翔在跪了下來,更是都不敢抬頭的,一個個麵色驚懼,天子竟然來江陵城了,而且這一下直接殺了那寧家老太爺。
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但他們完全不敢出聲。
其他家主當下也是滿臉驚訝看著地上那寧家老太公的屍體,一個個眼中恐懼更多,固然往日裡叱吒風雲,但麵對死亡,哪個不害怕啊。
一個個吞咽口水,滿臉驚懼看向車輦之上那個女子。
從那些人頭出現那一刻,他們其實都知道他們這條命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因為敗了。
他們做的事兒敗了,就隻有死路一條。
可
誰想死啊,所以一直想著該怎麼活下來,就這麼惶恐萬分看著那個女子。
其中一些老太公還有家主,看著車輦之上那個神情冷漠姑娘,很陌生,因為跟三年前那個坐在龍椅之上很無助,滿臉惶恐的女孩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
尤其是當他們看到女孩目光的時候,更是不知為何,總感覺仿佛看到了先帝,那個隻是看向他們,就讓他們覺得被巨龍怒視的男人。
眼下
這個女孩看著他們,讓他們又感覺到了。
尤其是甘文,因為當年他最是不討喜,但也多虧歐陽懷師才得以活下來。
而當下,甘文低頭看著地上人頭,又想到車輦之上那女帝冷漠目光,腦中回想起了當年先帝殺世家時候的場麵,當年的甘家,殺的就剩下他這一脈
車輦之上,申屠哭月回頭看著站在那兒的夏鳳翔,沉默了一下,然後覺得表現的自己機會來咧!
這樣想著的同時,申屠哭月眨眨眼,屁顛屁顛上了台階,到夏鳳翔身下一個台階地方站著,手摸向腰上的小短刀,頗有一種禦前護衛的架勢。
隻是
這樣子有點兒滑稽。
畢竟申屠哭月一個小女孩的樣子,跟旁邊的狻猊,椒圖他們一比,完全不像樣子。
但申屠哭月昂首挺胸,小小的,拽拽的。
但若是真動手,四名左右驍衛止境加起來還真不見得能拿下申屠哭月。
蘇長安在車輦之中看到申屠哭月樣子笑了下,但沒多說什麼,目光重新看向街邊那家炸酥糕的小店。
嗯。
餓了。
流口水的時候,蘇長安注意到了申屠哭月眼睛也時不時偷瞄那邊,心裡更是笑了一下。
夏鳳翔低頭看了眼申屠哭月,倒是沒說什麼,而是看向周圍百姓們開口道:“都起來吧。”
聞言,一邊霸下馬上朗聲轉達聖意給百姓們。
不過百姓們你看看我,我看看哪個敢先站起來,霸下示意了一下身邊將領們後,將領們紛紛走過去後再次傳達聖意。
一些百姓這才明白,小心翼翼就要站起身。
不過百姓之中也有讀書人在,當即朗聲說著謝陛下。
原本直接站起身的百姓聞言,馬上重新跪下後有樣學樣的也這樣喊出聲。
夏鳳翔看著都站起身的百姓們笑了一下,倒是沒再多說什麼。
而是低頭看向歐陽懷師:“懷師先生,朕跟皇後還活著,讓你失望了。”
聞言,歐陽懷師抬眼看向夏鳳翔。
隻是抬眼看過去,歐陽懷師愣了一下,因為太像了,三年前他離開京城的時候完全沒覺得
但是現在看過去,跟先帝實在是太像。
但又比先帝的殺氣淡了許多,或者說是藏起來了,而不是淡了。
三年不見不,如今看,三年前的樣子,也不見得是真的,眼下才是真正的樣子。
這麼想著,歐陽懷師跪在地上,額頭貼地,朝著夏鳳翔行禮道:“罪臣已與陛下,未見三年有餘。”
夏鳳翔開口:“就跟朕說這些?”
這話一出,歐陽懷師開口說道:“看到您成長起來了,罪臣很欣慰。”
夏鳳翔繼續問:“就這些?”
歐陽懷師聽到,再次沉默,但最後卻是笑了一下:“陛下,是要罪臣認罪嗎?”
夏鳳翔說:“不重要。”
歐陽懷師看著夏鳳翔,明白了過來,拿起地上拐杖,將拐杖一端卻是拔開,隨後輕輕一倒,卻是出現了一張紙。
夏鳳翔看著紙張,看了眼連危。
連危走上前,從歐陽懷師手中接過紙條,隨後轉身就要拿去給夏鳳翔。
不過這時候
車輦簾子被撩起。
原本肅靜的人們,目光看向了車簾那裡。
隨後
看到了一頭銀發的女子。
傍晚的風在這時候吹過。
……
PS:作息完全崩了,所以更新時間亂起來了,但問題兩更沒問題,老讀者都懂,新讀者適應一下,這兩天在努力調整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