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章 那書生...(1 / 1)

江湖上的話術是,朝堂與江湖,二者是兩個世界,各乾各。

但總歸就是江湖人們恣意瀟灑,不願做朝堂鷹犬才說出的話,可真相是,哪家門派不與當地官府打好交道。

蘇子玉送信給禹州境內各大門派書信的日子早在大半個月前,而且算好了夏鳳翔等人來的日子,特定選了這月二十日這個日子。

如今算日子,一些門派早就已經出發,便是整個禹州地界數一數二的空河穀,萃陽山兩大門派,也是已經派人前往禹州城。

一個身材瘦弱的道士,頭戴氈帽,一身破破爛爛的道袍,腳下是一雙布鞋。

一個身材魁梧而且衣著華麗的中年漢子,腰間佩刀,刀上紅燦燦瑪瑙打眼看去足足有七顆之多,十根手指有八根之上有奪目寶石戒指,。

二者坐在同一桌,這就顯得格外有對比性了。

同一桌還有一名年輕公子哥,手中拿著折扇,相貌俊秀,翩翩佳公子溫其如玉。

三人周遭桌上皆有江湖人,也是三人門下弟子們。

三個人,代表三個門派前往禹州城之內。

那魁梧漢子瞧了眼青年,終究是沒忍住:“三笑啊,你爹不厚道啊,跟那位蘇大人打交道的事兒,讓你們兄妹兩個出來。”

被稱之為三笑的人姓戚,名戚三笑,空河穀少穀主,七品的實力其實在這個年紀也很不錯,屬於江湖天才一列了,畢竟沒那麼多燕如玉,賒月這樣的天才中的天才。

戚三笑聽到這漢子的話,笑了下後抱拳道:“金前輩,家父已經閉關兩個月,否則必然親自前來,否則如此大的事情,哪裡容的了我們兄妹二人出來。”

金錢山莊,如其名,是個正兒八經有錢的門派,整個禹州之內商鋪沒有一百家那也有二百多,兩大鏢局也是其名下,也就是實力差了點兒,隻有一名止境的存在,而且根基不過數十載否則也可與空河穀齊名。

但架不住實在是有錢,光是稅務就交給禹州官府許多,所以瞧著是江湖門派,但實際上身後有禹州官府,便是有人起了貪念想要吃下金錢山莊,那要掂量掂量禹州的份量。

而這名為金大均的男子,便是金錢山莊如今莊主,實力九品刀客。

金大均看了眼戚三笑,又看了眼就在不遠桌上坐著的那清秀姑娘:“瞧這意思是,老戚他要入止境了?”

戚三笑馬上說:“金前輩,晚輩是真不知道啊,就知道父親一直閉關,也沒什麼消息。”

小子口風不鬆,而且滴水不漏。

這讓金大均搖頭:“沒勁兒。”

說完,金大均看向道人,“要是空河穀老戚入了止境,那可就蓋了你們萃陽山一頭,不著急?”

這位萃陽山當代掌門微微睜眼,輕輕一笑後看向戚三笑:“入了止境,萃陽山必定登門觀禮。”

戚三笑趕忙站起身道謝,卻也不忘謙遜一番,但心裡其實也沒底,雖然爺爺說父親十之八九了,但總歸還有一二成敗率啊。

金大均又覺得沒意思了,左右看去的同時,注意到了再者路邊茶攤僻遠的一處,坐著個頭戴冪籬的公子,瞧著像是個書生,於是感慨道:“書生們都一個個往燕地跑啊。”

這些日子來,見到的太多,無論是書生還是江湖人,全往燕地去。

為的是什麼金大均也好,或是其他人都清楚。

但金大均也沒去多想什麼,而是回頭看向桌上這兩人,他們是才遇到的,畢竟三人門派前往禹州要走官道交彙就在這兒。

金大均開口:“你們兩大門派在咱禹州地界不得了,所以說道說道這趟這位蘇大人找咱們大小門派掌門過去做什麼事兒?”

萃陽山掌門道號青闡子,當下睜開一隻眼看向金大均:“若說與官府的聯係,你應該比我們更深吧。”

金大均一攤手,手上珠寶在陽光下珠光寶氣的,然後一臉無辜:“這事兒我可要解釋一下了啊,我也就是幫著官府送送東西然後交稅多而已。”

戚三笑笑了下沒說話,隻是看了眼自己妹妹。

但那位相貌清秀姑娘卻是看都不看戚三笑一眼,顯然是生著什麼氣。

金大均是個不省事兒的,立馬低聲問:“我聽說,你們打算找楚河門談談親事兒?將你家這妹子嫁給楚河門那個與你齊名的楚詢?”

戚三笑看著金大均,倒也不隱瞞:“小妹總歸到了嫁人的年紀,所以尚在找合適之人讓他們接觸接觸。”

金大均立馬說道:“我家那小子咋樣,雖說練武資質不如你與楚詢,但努努力以後到個七品,八品的不是問題,咱兩家聯姻,不比你們跟楚河門聯姻的好?”

戚三笑搖搖頭:“前輩說錯了,並非是聯姻,隻是單純小妹到了年紀,而她自己又不急於這事情,所以家母著急,才有這安排。”

青闡子看著金大均笑了下。

倒是金大均哈哈一笑,拿起杯子喝了口,但斜眼瞟了眼戚三笑,不得了啊,這年紀,說話滴水不漏。

但下一刻,金大均追問:“那你呢,你母親肯定也著急你啊,想想咱們禹州,阮家那位胭脂榜上的,跟你就很合適,是有這個打算?”

戚三笑聽到後說:“我未見過阮家那位姑娘。而且家母不著急我的事情。”

金大均嘿嘿一笑,可是才要說話呢。

隻聽馬蹄聲傳來,抬眼望去,隻見有三騎奔來,而靠近這茶攤的時候,三騎馬上停下。

三人兩男一女,都是青年,為首那青年一眼掃去,當下茶攤沒有空桌,而且三派之人坐滿,所以馬上看向那獨自一人坐著頭戴冪籬的書生所在。

“你,桌子讓出來!”

青年蠻橫,說話間將手上佩刀直接拍在桌上。

那書生抬眼麵朝青年,顯然是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說什麼,隻是站起身拿起自己包袱打算讓桌。

周遭人看著這一幕,一個個嗤笑了下,但也不去多說什麼,書生嘛,多是沒骨氣吃軟怕硬的。

而當下這般事情,江湖之上比比皆是,連個熱鬨都算不上。

“廢物!”三人之中另外兩人瞥了眼默默背上包袱的書生,其中那女子罵了句。

書生動作停了下,麵朝那女子看了眼,但依舊什麼也沒做,隻是打算轉身離開。

不過三人中又一青年卻是不樂意了:“他娘的!你瞅誰呢!把你頭上那玩意兒摘下來給我師妹道歉!”

書生並未理睬,而是打算繼續趕路。

但那青年見這書生竟然敢不理自己,尤其還是自己師妹麵前,當即不樂意,起身同時,手中刀並未出鞘,連帶刀鞘一起朝著青年一刀斬下。

書生不會功夫,但自小跟著父親兄長練過一些拳腳,可即便如此,察覺到這一刀的時候刀已經墜下。

書生想要去躲,可身體完全跟不上速度。

而即便刀刃未出鞘,這一刀下,卻也有刀氣存在,隻見書生頭上冪籬正前方略微破開。

啪!

隻見千鈞一發之際,一把劍直接打在刀鞘之上,直接將刀鞘打到另一邊。

直接就將刀從那青年手中打開,飛到了一側。

隨後更見那劍卻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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