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敬。
是因為柳老莊主知道蘇長安身份,更加知道夏鳳翔在這兒,但有些話不好在這樣人多地方說白,所以用了隱語。
試試刀。
更容易理解,試試蘇長安,試試鳳舞九天。
蘇長安看著柳荒舞,回頭看了眼夏鳳翔,卻見夏鳳翔一臉淡然,一副你自己看著辦的表情。
蘇長安回頭看向柳老莊主。
但還沒開口,柳荒舞開口說道:“夫人,今兒個不試試,萬一明天燕丫頭來了,試不了了,反倒是她會追著我試刀,那丫頭讓我頭疼的厲害。”
天下十人之中那四人,便是算上漠北大祭司,能坐在這四個位置,是實打實用手中刀劍拳頭打下來的名號。
每一人的實力都被認可。
也就是新晉的蘇長安,瞧著沒跟多少人打過,但僅僅是在世間會那一戰,還有之後外人尚不知曉多少的與鬱桃花,燕雲霄切磋不落下風的事情,已然讓柳風骨等一眾人十分敬佩。
而四人之中,尤其是燕雲霄為最。
那是真就挨個砍。
許多年前,哪怕聽到一點兒不服氣口氣,一個人一匹馬一個酒葫蘆兩把刀就這麼來到你家門口。
柳月莊當初首當其衝,主要是柳風骨嘴硬惹了禍,話風傳到了燕雲霄那兒,於是登門打了個遍,差點兒沒讓柳風骨當場認乾姐姐。
柳風骨那幾位叔叔更是一個個搖著頭表示打不過。
柳老爺子常年不在莊子裡,到處遊曆,知曉此事後主動去找了燕雲霄。
後來還是燕雲霄親自送回柳月莊,養了半個月傷後,燕雲霄一句繼續。
柳荒舞愣是又躺了倆月。
與李雲仙打,李雲仙有分寸,打疼你就算了。
與燕雲霄打,那是真下狠手啊
蘇長安無奈,看了眼周圍後,思慮了片刻,再看向哭月與柳風骨二人:“看好她。”
這話就是已經答應了。
蘇長安看了眼夏鳳翔。
夏鳳翔點點頭,不多說什麼,江湖人有自己規矩,而且蘇長安要做什麼,夏鳳翔從不阻攔,除卻這個人整天惦記跑去花街那些地方看人跳舞這事兒!
柳荒舞咧嘴一笑,一手按了按三把刀之一的刀柄,刀柄低垂了下。
但也就是在柳荒舞刀柄低垂瞬間。
蘇長安感受到了什麼,腰間鳳舞九天低鳴一聲,整個人就此朝著酒樓之外一躍而出。
但還未落在屋頂之上的時候
一聲鳳鳴響徹!
卻是蘇長安腰間鳳舞九天直接拔出,更馬上轉身一刀砍下!
鏗!
兩刀相撞,火焰波紋在半空圈圈散開。
隻見柳老莊主胡須飄灑,看著鳳舞九天道:“當年我在自負最強時,敗在李雲仙手中,因此鍛造這把刀出來,卻不想這刀鍛出桀驁不馴,莊內無人能馴服,最後多虧我父親出手將其封了起來,數年前,我曾想親手將其降服,發現此刀桀驁之氣更甚從前,後來得知風骨與我那幾個兒子做主竟然將它送給您,而且它竟然認您為主,我就想知道,這刀到底有幾個本事能桀驁如此,而您又是如何被它所認!”
說話間,柳荒舞手中刀刃之上出現紅色裂縫,晃如火焰裂縫一般,隨後就看到老莊主另一手將第二把刀抽出:“您小心了。”
但就在柳荒舞話語剛落的瞬間,卻是表情一怔。
隻見蘇長安伸手抓住柳荒舞手腕,沒說什麼話,卻是直接將柳荒舞直接扔向了半空。
而蘇長安一下落在一處二層小客棧屋頂之上,隨後一躍而起。
以前蘇長安打架少,從來都是彆人出手他去破。
但如今打架多了,輪到彆人來破自己招了!
蘇長安拔地一躍而起。
不少人驚呼出聲。
此時,酒樓內的江湖人們早就已經跑了出來,更包括讀書人們,街上許多老百姓們更是一個個抬頭去看。
江湖人打架倒是見得多,但這般大動靜的,還是第一遭。
尤其剛剛天上那火紅色波紋,更讓所有人倒吸口氣。
江湖人們紛紛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看著半空,就剛剛那一刀,所有人心裡清楚沒個八品以上實力,絕對砍不出來!
這般實力的高手打起來,他們自然要仔細看看了。
杜預當下也來到酒樓門口,抬眼看去的同時,不由皺眉,手縮在袖子內,悄然拉了下袖內火槍。
而他身邊護衛們,卻是意識到了,早就來到了杜預周圍,不遠不近,皆是各自最佳出手的站位。
並且暗處那些隱匿氣息的高手們,也是一個個戒備起來
砰!
但也是這一瞬,半空中突然一聲巨響,卻是那兩人在半空相撞。
地上所有人驚呼一聲,一臉不可思看著半空,隻因為半空中一個巨大火球驟然炸開,晃如那逢年過節才可看到的呀煙花炸開一般。
而隨之的
是所有人心頭的一顫。
可也就是在所有人心中莫名一顫的下一瞬,似有琴音傳進耳中,下一刻所有人隻覺得剛剛那餘悸恍然消失,身上的那股無形壓迫也驟然消散了一樣。
“是止境!”
杜預身邊護衛是八品實力,剛剛那一刀感覺不清晰,但是當下,卻是十分清晰地能感覺到那兩人實力幾許。
而且
護衛倒吸口氣,朝著杜預說出這話的同時,更是左右看去,更低聲向杜預說道:“暗處還有止境。”
護衛額頭之上滿是汗珠,包括其他數名護衛,此時已經來到杜預身邊,將杜預團團圍住,更有暗衛腰間火槍死死捏著,一臉凝重看向周圍。
火槍正麵殺不死止境。
但若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可以!
酒樓也好,或是街道也好,所有人當下抬眼看向半空中將要落下的那兩人。
也就是杜預身邊護衛們屏氣凝神,不敢有絲毫大意。
今日出門本就是杜大人以身做餌。
稍有風吹草動,皆有可能是漠北刺客的計謀,所以不敢有絲毫大意。
更何況當下這動靜。
過大了!
杜預袖內握著火槍,看著半空的同時,看看周圍。
或是兩名止境大宗師出現在這兒,心血來潮的一場切磋捉對。
或是漠北人故意弄出這樣一幕,從而對自己動手的謀劃。
杜預覺得前者更有可能。
因為若是真有兩名以上止境刺客來殺他。
就今日這場麵,他必死無疑!
何許這般大費周折。
漠北人絕非傻子,更不可能這般費勁兒。
但杜預心知肚明,便是前者,那麼當下這場景,也是漠北刺客刺殺自己最佳時候。
可也有事讓杜預心中詫異,那些盯著他的漠北人去哪兒了
而且才消失,這邊馬上打起來。
杜預心思縝密,思慮片刻,隻覺得既然今日以身做餌,那管這些做什麼
而且,你漠北人當真這般逢場作戲混淆視聽殺我,那麼我杜預一命換你們漠北兩名止境以上大宗師。
值!
但這些護衛如此作態就不妥了
杜預低聲說道:“你們散開。”
幾名護衛聽到這話,表情一怔,哪裡不知道這是杜大人認為當下是刺客出手最佳時候,故意讓他們散開好露出破綻。
但這也讓杜大人更加深陷濘泥之中。
杜預不再吭聲,而是看了他們三人一眼。
三人各自散開。
暗衛們看到三人動作,也是一下知曉緣由,固然不願,卻也隻好稍微離遠,雙眸更為戒備。
杜預也不再去看護衛,但才要抬頭,卻是看到五掌櫃緊張兮兮麵上帶著畏懼站在自己身邊,左右看著,好像是要保護自己,不由一笑。
“哈哈哈哈!”
可就在這時候
半空中粗狂大笑聲傳來,伴隨更有周身晃如有焚燒火焰存在的柳荒舞,才落屋頂,一腳踩下,那屋頂無數瓦片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