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將太子夫婦送到謝國公府門口,朝著太子夫婦拱了拱手:“今日太子殿下跟太子妃娘娘能來謝國公府,是子承跟鸞兒兩個孩子的福氣,老臣就送太子殿下跟太子妃娘娘到門口了,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慢走。”
太子身著明黃色五爪蟒袍,笑著道:“國公爺客氣了,子承既是孤的伴讀,又在朝堂身居要職,為江山社稷效力,他成親,孤自然要來這一趟。”
當今太子妃娘娘長相很是小巧,但不失端莊,她上了馬車之後問:“殿下,妾覺得謝少夫人與謝大人很是相配,殿下覺得呢”
二人都是名門望族之後,一人是汴京郎君中佼佼者,一人是汴京名門貴女之典範,一人儀容溫潤如玉,一人姿容溫婉嫻雅,可不是極為般配的。
“旁的不說,在這家世上,肯定是門當戶對的。”太子妃儀態端莊,粉唇輕抿,笑著道:“殿下說的是,謝家與江家也算是知根知底了,這真是一樁天作之合的姻緣。”
太子不置可否,捏著酒盞的手卻用了好幾分力氣,直到那鎏金酒盞中的酒溢出來,太子才猛地鬆手,眼中一道暗芒流過,太子妃見狀連忙拿粉色帕子替太子擦拭,語氣輕柔,帶著些許的無奈:“殿下小心一些。”
“無妨。”太子長相陰柔,說出的話也溫柔,他握住太子妃的手帕,將她整個人拽到懷中。
夜色已經深了,微風徐徐,吹的牖窗都跟著震了幾下。
芝蘭苑,伺候的侍女皆守在外麵,見到謝承的身影,眾丫鬟福了福身:“奴婢見過公子。”
謝承今夜在前院飲了不少酒,這會兒太陽穴突突的跳,他伸手按了按額頭,聲音如玉落珠盤,溫潤好聽:“起來吧。”
“謝公子。”
“兄長。”謝紫涵與謝紫妍姊妹倆見謝承進來,規規矩矩的喊了一聲自家兄長,這才離開。
原本喧鬨的正房瞬間安靜下來,江鸞從娘家帶來的張媽媽連忙朝她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江鸞起身服侍謝承。
江鸞卻當沒看見,她眉如遠山,雙瞳剪水,嗓音清靈如同百靈鳥:“郎君。”
聞聲,謝承太陽穴的疼痛稍稍減輕了一些,他語氣淺淡的“嗯”了一聲,朝後邊的浴堂走去。
侍女正想跟上去,謝承卻出聲阻止了:“你們都先退下吧。”
“是,公子。”
江鸞帶過來的陪嫁丫鬟侍琴替她將頭頂上的鳳冠取下來,然後將小姐出閣前,主母告知她的話跟江鸞小聲講了一遍,言外之意是今晚一定要圓房,這樣才能在偌大的謝國公府站穩腳跟。
江鸞朱唇抿了抿,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指尖不由的握在了一起。
大概一炷香,年輕郎君步履從容的從浴堂走出來,他看了一眼妻子,嗓音淺淡道:“扶夫人去沐浴。”
丫鬟扶著江鸞去了浴堂,等江鸞再出來時,已經是小半個時辰之後了,她烏發像瀑布一般垂在腰間,不施粉黛的小臉看起來更加清麗,細腰纖纖如楊柳。
陪嫁丫鬟將自家小姐扶到床榻上坐下,然後悄然退了下去,合上房門。
喜氣洋洋的正房頓時隻剩下謝承與江鸞兩個人,許是知道妻子的緊張,謝承隻問了妻子有沒有用膳,聽她說已經用膳了,年輕郎君大掌一揮,珍珠鑲嵌的粉色芙蓉帳垂了下來,龍鳳燭的燭光照過來。
謝承將妻子納入懷中,解開了她腰間的羅帶,妻子隻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