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是苗疆族長,就是王翦,都是一愣,不由得低頭打量起鎧甲上的符咒來,“這符咒竟如此神奇?”
不遠處,逍遙對這個結果頗為滿意。
高台上,黑衣男子來到苗疆族長身旁,頗為驚慌,“族長,屍蠱不起作用······”
苗疆族長眸色一沉,道:“彆急,按原計劃進行!”
“是!”那男子退下,苗疆族長眸光望向下方,卻不似之前那般淡定,隱約透著絲緊張。
他總覺得,事情不對勁。
下方,見鎧甲如此強力,大秦部隊士氣大漲。
“衝!”
王翦怒吼一聲,直接衝在最前方,殺向苗疆大本營。
圍欄之內,苗疆人見王翦等人來勢洶洶,也是有些慌張。
還是黑衣男子開口道:“彆怕,暗計劃放毒!”
話音落下,苗疆人這才稍微鎮定了些。
隻見他們皆是拿出一個玉瓶,而後打開瓶蓋,猛地朝著大秦士兵的方向撒去。
頓時,一股黑氣蔓延開來,壓向大秦士兵。
黑氣所到之處,花草瞬間枯萎,如同被灼燒般,化為黑煙飄散在空中,
毒性之強,讓人膽寒。
然而就在那黑氣將要靠近大秦士兵時,符咒再次金光大作,玄妙之力如潮水般狂湧開來,瞬間將那黑氣驅散。
見狀苗疆人頓時傻眼。
而王翦在愣神片刻之後,也是反應過來,猛地衝向苗疆人,“殺!”
黑衣男子也頗為震驚,但還是儘力安撫苗疆人,“彆急,我們還有蠱,繼續放蠱!”
他話音落下,苗疆人又拿出一個黑色瓶子。
隨著瓶子灑落,如毛毛蟲般,色彩豔麗的蠱蟲如疾風驟雨般,密密麻麻落向大秦士兵。
然而這一次,依舊被那符咒的金光驅散。
一名苗疆人望向黑衣男子,“護法,現在怎麼辦?”
苗疆護法看了一眼來勢洶洶的大秦士兵,轉身便跑,“跑啊!”
苗疆的殺手鐧便是毒蠱,現在毒蠱皆是無用,那肯定打不過了。
那苗疆人還沒反應過來,心臟便被一杆長槍貫穿。
震驚的目光中,那苗疆人倒在地上,赤紅的鮮血四溢。
大秦士兵衝入苗疆部隊,又是一場慘烈的屠殺。
隻聽得慘叫聲此起彼伏,這個害人無數的部落,開始逐漸隕落。
就連那事先逃離的苗疆護法,也被王翦追上,一槍了解。
他在對待敵人方麵,向來是斬草要除根。
看著苗疆部落幾乎被摧毀殆儘,苗疆族長這才從高台走下。
麵對大秦士兵的包圍,他麵無懼色,而是頗為好奇望向王翦身上的鎧甲,“這究竟,是什麼符咒?”
王翦目光冰冷盯著他,“殺!”
一聲令下,士兵們一擁而上,舉起長劍斬向苗疆族長。
他眸色一冷,手掌舉起一揮,一團黑霧便壓向眾將。
但幾乎同時,符咒金光閃爍,瞬間將那黑霧驅散。
眼看著長劍從四麵八方落來,苗疆族長麵色微變,身形猛地一閃,來到十步外的一塊巨石上。
他打量著鎧甲上的符咒,讚歎道:“有些東西!”
而後他掏出一個葫蘆,打開蓋子,一條赤色長蟲便落在他手上。
逍遙神色微動,像是認出了那蟲子,“髓蠱?”
對於苗疆秘術髓蠱,他有所耳聞,現在那蟲子的模樣,就很像傳聞中的髓蠱。
聞言王翦眉頭一皺,暴喝道:“快殺了他!”
幾名士兵聞言一擁而上。
與此同時,苗疆族長已經一口吞下髓蠱。
隨著吃下那髓蠱,他身形開始暴漲,原本蒼老的軀體,竟然開始浮現肌肉,身周更是黑氣狂湧,強大力量隻掀起一道罡風。
此刻,苗疆族長似乎成為一隻怪物,十指尖銳如利爪,身形碩大如小山,一雙眸子已看不見瞳孔,隻透著森然陰氣。
幾名士兵飛掠上前,長劍直直落向苗疆族長。
麵對這斬擊,隻見他單手伸出,而後在黑暗中一抓,一把陰氣構成的陰劍便浮現出來。
而後他握劍一個橫掃,強大的陰劍劍意便蔓延開來,壓向那衝來的士兵。
於此同時,符咒再次金光閃爍,一道金色護罩現於士兵身前,開始與那陰劍劍意對抗。
然而下一瞬,金色護罩碎裂開來,劍意呼嘯而去,瞬間將幾名士兵震飛出去。
力道之強,隻震得幾名士兵五臟俱碎,一口鮮血噴出,再無半點生息。
苗疆族長麵色陰冷,“你們真以為憑一個符咒,就能奈何老夫嗎?”
話畢,他舉起陰劍便朝著左側的一群士兵斬去。
“砰——”
恐怖的斬擊下,符咒的護罩被瞬間震碎,幾名被擊中的士兵當場殞命!
見狀王翦眉頭擰起,吩咐道:“你們退下,讓我來!”
聞言士兵們皆是往後退了幾步。
王翦握緊長槍,目光一寒,整個身形暴掠而去,瞬間浮現在苗疆族長頭頂,長槍高高舉起呼嘯而下,落向苗疆族長。
麵對這一擊,苗疆族長淡然舉起陰劍,便牢牢將這一槍擋住。
而後他輕輕一推,狂暴陰氣便暴掠而出,如一方汪洋壓向王翦,震得他整個身形暴退開來。
王翦眉頭擰起,還未來得及站穩身形,一道陰劍劍意便從下方掠來。
符咒金光浮現,但隻是一瞬,便被陰劍劍意破開。
劍意斬在王翦身上,他整個身形“砰”的墜落在地,頓時塵埃滾滾。
片刻後,塵埃緩緩散去,王翦身形浮現出來。
他雖還站立著,但嘴裡一口鮮血噴出,明顯是受了重傷。
逍遙來到他身邊,雙手抱著一套鎧甲,“王將軍穿這套鎧甲吧。”
王翦神色頗為疑惑,“還有一套?”
逍遙解釋道:“這套乃是模板,本準備放著一直做模板的,現在看來,得用這套試試了。”
即使符咒一樣,但畫下符咒的人不同,符咒展現的力量也是天差地彆。
現在情況危急,逍遙隻得將希望寄托在小家夥親自畫的這套鎧甲上。
話音剛落,一道陰劍劍意襲來,逍遙眸光一沉,將佛珠拋向空中,而後雙手合十誦念佛經。
一道佛壁浮現出來,擋住了那正狂湧而來的劍意。
“快!換上!”
逍遙暴喝一聲,繼續誦念佛經,抵擋下一道襲來的劍意。
苗疆族長眸色冷淡,“老禿驢,你以為擋得住我嗎?”
話音落下,他高高舉起陰劍,身周氣息湧動起來,皆是朝著陰劍彙聚而去。
絲絲黑氣包裹環繞,陰劍氣息瞬時暴漲。
而後苗疆族長一劍斬下,恐怖的陰劍劍意便落向逍遙。
這一擊的力量似要毀天滅地,比剛才強上數倍不止。
逍遙眉頭緊鎖,快速誦念著佛經,身周佛光不斷溢出,飄向佛壁。
但即使他用儘全力,那佛壁在那猛烈劍意的衝擊下,還是開始浮現裂痕。
“丁玲——”
堅持片刻後,佛壁碎裂開來,劍意帶著恐怖氣息斬向逍遙。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陡然浮現,橫於逍遙身前。
劍芒一閃而過,那劍意被瞬間驅散。
正是換好鎧甲的王翦。
見狀苗疆族長也是頗有些意外。
驅散那劍意,王翦眸色一寒,身形瞬時掠向苗疆族長,轉瞬便浮現在苗疆族長上方,長槍高高舉起一斬而下。
苗疆族長麵色冷淡,陰劍輕輕舉起橫於身前。
但下一瞬,他麵色猛地一變。
長槍落下之時,竟伴隨著漫天道蘊,瞬間將他的陰劍震散,而後長槍在他瞳孔中逐漸放大。
“砰——”
長槍落下,苗疆族長腳下,滾滾塵埃如潮水般狂湧開來,將四周都吞沒。
半晌後,塵埃緩緩散去,一切歸於平靜。
苗疆族長躺在地上,身下已經被砸出一個大坑。
他氣息虛弱,身形也開始恢複正常,赫然是油儘燈枯,“不可能······這不可能······”
那鎧甲上的咒力實在誇張,僅僅一擊,他便徹底喪失抵抗能力。
那是他絕對無法抗衡的力量。
見苗疆族長倒在地上,王翦拱手,高聲道:“苗疆族長已被抓住,請陛下定奪!”
很快,嬴政走來,冷眸注視著苗疆族長,“大秦與苗疆向來互不侵犯,你為何要破此先例?”
苗疆族長冷哼一聲,“滅暴秦需要什麼理由?”
嬴政望著他,“你就是因為自己的愚蠢,所以才走到今日的地步?”
苗疆族長眸色微動,“看來你不覺得大秦殘暴。”
他努力從地上爬起來,拭去嘴角的鮮血,臉上露出怪異的笑容,“也罷,那我們就來問問那些死去的陰靈,這大秦,到底殘不殘暴吧!”
話音落下,他一口咬破拇指,而後猛地按在地上,“吾以靈魂祭天,肉身祭地,甘願萬世不輪,做千秋孤魂,召千萬冤死陰靈!”
“來吧!殺死你們的人,在這裡!”
見狀逍遙神色一慌,“血祭邪陣!不好!這家夥早就做好了和陛下魚死網破的準備!”
這個陣法惡毒至極,不僅要獻祭自己,甚至連靈魂,都千秋萬世不得輪回。
他正準備上前,忽然之間,地下恐怖的陰氣襲來,籠罩四方。
力量之強,隻讓眾人都動彈不得。
與此同時,道道陰森的聲音從地底傳來。
“還我命來!”
“暴君!該死的暴君!”
“害我家破人亡!用命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