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孔甲氣息的變化,惑靈頗為意外,“你這老家夥,竟還藏有底牌!”
但隨即惑靈身周陰氣也開始暴漲,無儘陰氣朝著利爪彙聚而去,頓時利爪力量暴漲。
惑靈嗬斥一聲,“不過無論你有何底牌,今日都必須死!”
話畢,他整個身形朝著孔甲暴掠而去,利爪高高舉起,蘊含著無儘陰氣猛地落下,恐怖力量如同一方汪洋翻騰,猛地壓向孔甲。
這一擊之強,足以將孔甲整個神魂都震滅,永世不得輪回。
感受著暴漲的修為,孔甲眸色激動,再次祭出竹簡,“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
隨著他一聲嗬斥,那竹簡上金光四溢,強大的道蘊如潮水般湧動開來,震顫四方。
滿身烈焰的大鵬鳥再次浮現,火焰卻由赤紅變成淡藍色,大鵬鳥身周氣息狂湧著,隻是站在那裡,便卷起陣陣狂風。
此等氣息之強,乃是剛才的數倍不止。
麵對那帶著恐怖力量落下的利爪,大鵬鳥嘶鳴一聲,而後吐出一顆淡藍色火球。
火球翻滾而去,強大力量竟瞬間穿透惑靈身軀,炙熱的火焰瞬間將那些陰氣驅散開來。
幾乎是在觸碰到火球的瞬間,惑靈便被那蘊含無上道蘊的火焰驅散開來,灰飛煙滅。
看著這一幕孔甲都是一驚,“這就是這兩句真言的力量?!”
他也萬萬沒想到和這兩句真言建立聯係後,其發揮的實力能強到如此地步。
而小家夥見狀也頗為驚訝。
果然在這個世界,之前知道的一些詩可當符咒使用,發揮出極強的力量!
不過他也清楚,並不是誰都可以,唯有修儒道,能與文字建立聯係的人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待到惑靈消失,孔甲不由得望向小家夥,目光震驚無比,“你,到底是誰?”
他苦苦參悟幾十年都未能參破的真言,小家夥竟然可以一語道出,實在是顛覆了他的三觀。
有一點他很確定,麵前的小家夥絕對不簡單。
對於這個問題,小家夥有些無語,“剛剛不是告訴你了,嬴子玉。”
孔甲盯著小家夥,眸色陰晴不定。
莫非這小子是一方大佬,不過為了隱藏身份,這才故意裝成小孩?
他看著小家夥,隻見他眸子清澈,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又是一愣。
不過這單純的眼神,看著不像是一方有城府的大佬啊!
小家夥望向他,“雞也抵了,我要走了。”
知道小家夥的非同尋常,孔甲可不願放他輕易離開,直接問道:“你是如何知道那後麵一句的?”
小家夥伸手指向竹簡,“直接看不就行了?”
先不說這詩是前世就聽過的,就說那竹簡上那些字,小家夥也是能看見的。
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麵,他都肯定是知道後麵一句的。
但這話落在孔甲耳朵裡,卻如晴天霹靂炸響,“你能看見?!”
要知道就算他用儘全力想突破,也無法窺探下一個字,若是強行要去看,恐怕會被反噬有生命危險。
但這小家夥卻直接能看見,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孔甲目光凝重起來。
這小子肯定是一方大能!
不會錯的,若不是有著極強力量的大能,絕做不到這種地步!
正在他震驚時,忽然一隻手伸出,扯住了小家夥的耳朵,“好啊!你竟然又來偷吃東西了!”
正是怒氣衝衝的淑妃。
小家夥神色一緊,連忙道:“沒有偷吃,沒偷吃啊娘!”
淑妃瞪著他,“把你嘴邊的肉屑擦乾淨再說!先不說你昨夜才積食不舒服,大夫說一定不能吃東西,娘有沒有告訴你不能亂拿彆人的東西吃?!”
之前小家夥就老去偷逍遙那邊的供品吃,淑妃無語得很,說又說不動。
小家夥望著她,可憐巴巴的,“沒有偷吃,是老頭自願給我吃的,不信您問她。”
淑妃這才發現站在不遠處的孔甲,一身儒袍,氣質文雅,一看便覺身份不凡。
淑妃鬆開小家夥的耳朵,雖然隻是揪著嚇唬他,根本沒用力。
小家夥望向孔甲,“老頭你說,是不是自願給我吃的?”
孔甲回過神,點點頭,“是老朽自願給的,並沒有偷吃。”
淑妃福身,“給老先生添麻煩了。”
話畢她瞪著小家夥,“回去!大夫看了再有積食的話為娘可不饒你!”
小家夥垂著眸,“沒有,我就舔了兩口,都沒吃。”
說著,他眸光瞥到地上的一堆雞骨頭,而後又默默移開了目光。
看著二人的背影,孔甲麵色複雜, “這種等級的大佬,竟也會被人拿捏得死死的?!”
思索著,他眸色略微震驚起來,“那女子不會是更強的大佬吧?”
孔甲隻能想到這種可能,畢竟想要拿捏強者,那就隻有更強。
孔甲眸光頗為忌憚,“沒想到宮裡,竟然有如此多強大的存在。”
······
淑妃剛帶著小家夥走到宮殿門口,便隻見嬴政已在裡麵候著。
淑妃福身,“臣妾見過陛下!”
看見二人,嬴政站起身來,“無需多禮!”
“多謝陛下!”站起身來,淑妃麵色頗為疑惑望著嬴政,“陛下怎麼會在這裡?”
這個時間點嬴政應當早朝還沒下才對。
嬴政拿出一封信件,“朕收到一封奇怪的信件,像是封求救信,但卻不知道是誰送來的。”
淑妃眸光一沉,“求救信?”
嬴政掏出帛布而後攤開,淑妃望去,隻見上麵標注了一個地點。
但對於地圖,她卻不太看得懂。
嬴政眉頭擰起,“這地點朕派人去查了,但那邊十分荒蕪,好像沒什麼人居住。”
小家夥也好奇地探腦袋望去,頓時一愣,“這好像,是亥哥習劍的地方。”
淑妃眸色微變,“小亥?”
小家夥眉頭擰起,麵色也凝重起來,“莫非亥哥,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