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若有所思,“項羽,怪不得。”
見小家夥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項羽頗有興趣,“你這小子,怎的一副認識我的模樣?”
麵對小家夥他倒是很確認,並不認識這小子。
畢竟小家夥看上去年紀實在是小,若是認識的話應當就是最近兩年的事,項羽自然會記得。
小家夥望著他,“你,想扳倒大秦吧?”
聞聲項羽麵色一變,目光怪異打量著小家夥。
一個隻知道吃食的小娃娃,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著實讓他感覺十分震驚。
主要是這小子說得還是對的。
項伯走上前來,“這小奶娃在胡說什麼呢,彆理他了小羽,我們走吧。”
現在大秦剛滅掉陰陽家,正是勢力如日中天的時候,各方勢力都搶著巴結,鹹陽城內必定遍布耳目。
這種話若是被有心人聽見,必然會惹來巨大麻煩。
項羽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是盯著小家夥,“是又如何?”
聞言項伯神色緊張望向項羽,但見他堅定的眼神,又知道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隻能輕歎一口氣。
小家夥眨巴著大眼睛盯著他,“放棄吧,這樣你才能好好活著。”
若是按照正常的發展,項羽確實可以靠著他的勇猛,推翻早已腐敗不堪的大秦,成就一番偉業。
但有了小家夥的乾預後,大秦不僅沒有變得腐敗,甚至比之前強盛得多,實力方麵絕不是之前輕易能比。
想要將其推翻,需要的力量難以想象。
項羽眸色沉著盯著小家夥,不知在思索什麼。
項伯神色也十分複雜。
按理來說小家夥這個年紀,說的話絕不能當真才對,但他說的又十分奇怪,聽起來不像是胡言亂語。
但要說是真的,應當是什麼都不懂的年紀,卻說出這種真話來,也讓他難以信服。
小家夥又繼續道:“我就是看你人不錯才對你做出這番忠告,那你幫我的事就算兩清了。”
話畢,小家夥正準備離開,便聽得一道聲音傳來,“把那小子交出來!”
小家夥一愣,轉過身去,隻見一個灰袍老頭帶著兩個老頭,正站在巷子口,目光凶狠盯著他。
項伯轉頭望去,麵色微微一變,“魏錚?”
他認出了那灰袍青年,正是趙國後人。
因為其也有著不俗的實力,所以之前項伯與之也見過麵,自然能認得出來。
魏錚打量著二人,麵色也是微變,“項羽?”
他也認出了項羽。
見狀魏錚長舒了一口氣,“太好了,本少還想著要避免鬨出太大的動靜,既都是認識的那也就無需擔憂了,你們讓開吧。”
項羽望著魏錚,“你要這小娃娃?”
項伯目光也頗為疑惑望向魏錚,不解他為何盯上小家夥。
魏錚暗中也保有自己的實力,就算是有衝突或是利益糾紛,應當也不會是和小家夥這種小孩子,現在卻氣勢洶洶要求交人出去,著實讓項伯疑惑。
思索著,項伯像是明白什麼,略微驚疑望向小家夥,“莫非這小娃娃有什麼了不得的身份?”
他現在能想到的可能性也就這一種。
魏錚望著二人,“大秦滅掉陰陽家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吧?”
二人默認了這件事。
魏錚又繼續道:“近些日子以來大秦實力迅猛增長,無論是兵力還是主將的戰力,都成長到了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步,我們經過諸多調查發現,或許都與那小子有關。”
說著,他指向小家夥。
項羽順著他手指望去,隻見小家夥正啃著雞腿,一臉享受的模樣活是個小吃貨。
還有些可愛。
項羽眉頭擰起,“因為他?”
這麼多翻天覆地的變化,要說是因為這麼一個小娃娃,他覺得並不現實。
就連項伯也神色複雜望向魏錚,“會不會是哪裡弄錯了?”
一個小娃娃能有如此大的作用,這彆說是項羽聽了覺得不現實,就連項伯也覺得匪夷所思。
魏錚望向二人,“大秦的成長是有目共睹的,光是我們知道的實力,便足以滅掉陰陽家,暗地裡還有多少實力是個未知數。”
“若再繼續放任大秦這樣成長下去,我們將會徹底失去扳倒大秦的可能,這點你們也很清楚吧?”
麵對魏錚的目光,項羽和項伯眉頭微擰,又是沉默不語。
他們自然清楚魏錚說得很對,現在大秦內部著實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隻是具體是什麼,也隻能找到些蛛絲馬跡而已。
見二人默認,魏錚又繼續道:“我必須將成長的可能滅掉,即使隻是可能,也應當將其抹殺。”
“所以,這個孩子我必須帶走。”
話畢,他慢步朝著小家夥走去。
麵對魏錚的靠近,小家夥卻似沒發現一般,依舊在自顧自吃著東西,絲毫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
項羽望向小家夥,隻見他胖乎乎的,一直往嘴巴裡塞著東西,長得整個嘴巴都鼓起,儼然就是一個天真孩童的模樣。
魏錚沒走兩步,一道身影便踏出來擋住他的去路,正是項羽。
見狀魏錚神色頗為疑惑望向項羽,“什麼意思?”
項羽眸色沉沉望著他,“他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再怎麼樣也不關他的事。”
魏錚盯著他,“難道你不憎恨暴秦?”
項羽對大秦的態度他也是清楚的,所以在遇到項羽時他才鬆了口氣,認為他應當不會阻攔。
項羽眸中光亮閃爍,“我雖憎惡暴秦,但與阻攔你傷害這孩子無關。”
魏錚冷笑一聲,“孩子?你還不知道吧,他可是嬴政最寵愛的小兒子,大秦的十九公子。”
聞言項羽眸色微微一動。
就連一旁的項伯眸中也驚疑不定。
嬴政最寵愛的小兒子。
光是這一個形容詞,便足以衡量小家夥的含金量。
畢竟這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可是抓住了那位帝王的軟肋。
那原本應當毫無破綻的帝王,此刻也有弱點暴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