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東西,利伯克王子帶著小家夥坐上馬車,準備原路返回。
馬車裡,小家夥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有點困。”
人一吃飽就容易犯困,這時候美美的睡上一覺,自然是極好的。
利伯克王子看了他一眼,“可以睡會兒,到了我叫你。”
聞言小家夥也不猶豫,閉上眼便美滋滋睡去。
利伯克王子麵色頗為擔憂,“也不知道主君那邊怎麼樣了?”
嬴政那邊出兵他是知道的,自然也有些擔憂。
就在這時,馬車猛地停住,晃得車廂裡一陣抖動,小家夥險些從座位上摔下去,還好利伯克王子及時拉住了他。
利伯克王子頗為疑惑,“怎麼回事?”
隻聽得外麵一道聲音響起,“你們是誰?想做什麼?”
車夫看著攔住去路的幾人,一臉驚慌。
他跑這條路已經數年,就算原來有些喜歡攔路打劫的,也被周圍的軍隊聯手抹殺,和平時間已久。
沒想到今日竟又出現這樣的情況。
攔路的領頭沒回答,一個手勢,他身側的男子便舉起弓箭一箭射出,車夫瞬間被貫穿喉嚨,倒在地上。
“殺!”
領頭人眸光冰冷,一聲令下,幾名隨從皆是掏出弓箭,朝著馬車內射去。
感受到那危險降臨,利伯克王子反應也算迅速,一把抱起小家夥滾出馬車,而後快速往後方逃去。
可沒走幾步,隻見後方也站滿了弓箭手,鋒利的箭刃在光下閃著寒芒。
見利伯克王子出現,幾人皆是射出弓箭。
小家夥看著那飛速襲來的弓箭,也是一愣,“什麼情況?”
他就是吃了頓飽飯,然後美美睡上一覺,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怎麼一睜眼就有人要殺他了。
利伯克王子反應極快,抱著小家夥一個翻滾,這才將那飛馳來的弓箭避開。
可因為自身不穩的原因,抱著小家夥的手也隨之脫落,將小家夥摔在地上。
下一瞬,後麵的追兵已至,數支箭矢飛馳而來,利伯克王子側身避開,但一支箭矢卻直奔小家夥麵門而去。
利伯克王子嘴角一抽,連忙一個箭步上前攔在小家夥麵前,箭矢飛馳瞬間射穿了他的手臂。
鮮血順著手臂劃下,利伯克王子眉頭緊鎖,深知這次已凶多吉少。
他攔在小家夥麵前,“他們的目標是我,一下你看準機會逃!”
說著他將箭矢折斷,將箭刃握在手裡,已做好殊死一搏的準備。
他的武藝雖談不上高深,但作為王子,也是自幼便開始修習,多少還是有些東西的。
麵對這麼多人即使不能勝利,至少也是能拖一些時間的。
見他這副模樣,小家夥頗為驚訝,“你都要死了,竟然還想著讓我逃。”
看這些人出箭的方向小家夥就看出來了,這些人的目標並不是他,而是他身旁的利伯克王子。
在這種生死關頭,這利伯克王子想到的竟然是為他保留一線生機,著實讓小家夥有些意外。
利伯克王子眸色堅定,“我既已選擇跟隨主君,自應當護住少主!”
話畢他也不再猶豫,身形一動快速往前掠去,瞬間衝到一名弓箭手麵前,箭刃直接刺下,瞬間穿透那弓箭手的喉嚨。
見狀小家夥也頗為驚訝,“還挺忠誠。”
領頭的見狀也不再猶豫,身形往前與利伯克王子交手在一起。
側身一閃避開利伯克王子的攻擊,而後一腳踢在利伯克王子胸膛,狂暴力量瞬間將利伯克王子踹飛出去。
他是練家子,武藝自是高強,一腳下去,利伯克王子頓時口吐鮮血,一臉痛苦倒在地上。
隨即領頭的也不再猶豫,掏出腰間匕首的同時,整個身形往前掠去,眨眼間便浮現在利伯克王子麵前,匕首高高舉起刺向利伯克王子胸膛。
就在這時,小家夥的身形卻出現在利伯克王子麵前。
見狀利伯克王子一慌,“你做什麼?!快閃開!”
這領頭的出手凶狠,連他都完全不是對手,小家夥這小身板,上去無疑以卵擊石。
但下一瞬,那領頭的匕首卻陡然頓在空中,無法前進半分。
正是一個屏障護住了小家夥。
領頭的咬緊牙關,額頭青筋冒起,用力想要突破那屏障,但始終無法前進半分。
見狀利伯克王子滿臉震驚,“你竟然會高階魔法?!”
如此強力的屏障,在他看來無疑是極其強大的魔法。
見無法突破,那領頭的也是退了回去,而後一個手勢,所有弓箭手皆是發射弓箭,飛馳的弓箭從四麵八方射向二人,但始終無法突破屏障,被擋在了外麵。
小家夥眸色淡淡望著幾人,“是你們先動手的,可就怪不得我了!”
話畢他抬起手一劃,隻見虛空中赫然一道口子裂開,像是打通了某種空間。
小家夥衝著那口子大喊一聲,“六哥,有人要殺我!”
下一瞬,口子之中無儘陰氣襲來,掀起滾滾狂風,吹得眾人眼睛都睜不開。
領頭的一臉震驚望著那口子,“什麼情況?!”
他能感受到那口子裡散發著非同尋常的力量,十分強大。
話音落下,隻見那虛空裂縫之中,一名黑袍少年踏了出來。
來人眸光冷厲,身周散發著滾滾陰氣,襤褸的黑袍隨風舞動,像是魔神降臨。
嬴六站在虛空上,目光冷厲注視著下方,“誰?”
小家夥指向周圍的幾人,“他們!”
感受著嬴六身上的氣息,領頭的隻覺得心中顫抖不止,死亡的壓迫席卷全身。
他沒有猶豫,大喊一聲,“快逃!”
話畢轉身便朝著虛空遠遁而去。
但下一瞬,隻見虛空中一隻利爪猛地從他麵前刺出,瞬間貫穿他的整個身軀。
剩下的弓箭手身周也是陡然浮現利爪,身軀被瞬間貫穿。
僅僅是一瞬間,十多名刺客便被悉數斬殺。
看著這一幕,利伯克王子麵色震驚無比,“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而且太顛覆他的認知,隻讓他久久無法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