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剛雖然晚上喝了很多酒,但他始終保持清醒,在喝酒的同時了解著每一個長老經管的生意,還有這些生意背後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經過了解以後,他發現白虎堂表麵上經營的都是一些正規合法的生意,但實際上全部都涉及了黃賭毒等違法領域,日常就依靠美國政府裡麵的貪官維持正常運轉,如果將這些經營行為的證據全部公之於眾,那美國政府也包庇不了他們,最後美國總統就會出麵將他們趕出美國,以泄民憤。
這場酒局一直持續到淩晨一點,看著桌子上的九個長老喝的已經不醒人事,王正剛打電話讓趙波上來,對他說道:“通知一下這些長老的司機,過來送他們回家。我們也準備一下,回摩根大廈。”
回到摩根大廈已經是淩晨兩點了,王正剛洗了個澡,爬上了床才發現床上還有一個人,才想起來他和葉青梅現在是住在摩根大廈裡麵,時時刻刻都在白虎堂的監控之下。他看著熟睡的葉青梅,照著她額頭的位置親吻了一下,抱著她睡去了。
監控室內的李小兵也看到了這一幕,他會心的笑了,想不到王正剛還有這麼溫情的一幕。李小兵對今天晚上所有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派出的暗探將每個細節都向他進行了彙報。他對王正剛的表現非常滿意,但是心中對王正剛的興趣更加深了。他在想這個王正剛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對混社會的這一套樣樣精通,得找機會問一下。
第二天,王正剛帶著2000萬美元的現金支票,來到了李小兵的辦公室,說道:“李堂主,這是二長老地下賭場這個月上交給白虎堂的利潤。”說完就將支票放在了桌子上,準備離開。
李小兵叫住了他,說道:“陳長老,先坐下彆慌著走。你昨晚的表現真的讓我刮目相看啊,我原本以為你到了二長老那裡會折戟沉沙,灰頭土臉的回來,還給你準備了後手。如果周大飛不聽話,我的人會立即衝出去,幫助你製服他。沒想到你的賭技也那麼好,身手也挺好,直接製服了周大飛,你做的所有事情他們都向我彙報了。我就很好奇,你之前在國內是鳳鳴縣住建局的局長,怎麼賭場和格鬥都那麼厲害啊。”他的話聲音不大,像是在談心一樣,但是對於王正剛來說就像一塊兒大石頭壓在了胸口一樣。
王正剛沒有想到在外麵的一舉一動,李小兵都了如指掌,看來今後的日子要更加小心了。他對李小兵回答道:“李堂主,你也知道在國內的時候,我們這些當領導的沒有什麼事情,就喜歡上了賭博,有些喜歡打麻將,有些喜歡百家樂,而我正好就喜歡玩德州撲克。昨天晚上周長老要跟我玩德州撲克也正好是碰上了我的強項。至於身手,我從小就練習了陳家拳,有些功夫底子,雖說不是一流高手,但也能夠舞槍弄棒,對付周長老還不是很費力。”說完,笑著看向李小兵,意思是你還有什麼懷疑的地方儘管問。
李小兵見王正剛回答的沒有任何遲疑,而且邏輯上麵也說的通,便說道:“陳長老真是文武全才,能夠將你納入到白虎堂絕對是一大幸事。有了陳長老,我以後的日子過得就舒服了,白虎堂的大部分事情今後就交給你了。我最近交了個女朋友,想去歐洲度假,你這段時間就幫我照看著白虎堂的生意。”
王正剛沒想到機會來的這麼快,終於可以更加深入了解複興會內部的一些情況了,但是他不清楚李小兵會不會是在試探自己。不管了,反正路是要一直走下去的,他說道:“既然李堂主這麼信任我,我也有義務有責任替你分憂,承擔起管理白虎堂的重任。你就放心帶著女朋友去歐洲度假吧,這邊有任何事情我會向你彙報的。”
李小兵行動很迅速,當天下午就購買了去往歐洲的機票,帶著女朋友度假去了。
王正剛叫來了趙波,在辦公室裡麵閒聊起來。他問道:“趙波兄弟,這白虎堂有什麼事情是怎麼向複興會彙報啊。比如我們李堂主遇到了緊急情況,怎麼能聯係到複興會?”
趙波笑著回答道:“陳長老,實話告訴你吧。複興會的負責人不在美國,他應該是在國內,不過我也沒有見過,這都是我的猜測。複興會在美國有10個堂口,但是從來沒有舉行過會議,每個堂口都是獨立辦事,相互之間的生意也沒有往來,所以我猜複興會的負責人根本就不在美國。”
王正剛說道:“那這個複興會的負責人還真是神通廣大,人不在美國還能指揮這麼龐大的機構,他就不害怕美國這邊每個堂口自立為王,自行其是嗎?”
趙波說道:“這個陳長老就有所不知了,複興會那位大佬雖然人不在美國,但是人家和美國副國務卿有著良好的私人關係,這些年複興會能夠在美國蓬勃發展,說到底不還是靠著這個副國務卿。你看賭場、妓院等那些生意,在紐約州都是違法的,我們這可是獨門生意,如果沒有人家的照應,早就被美國政府取締了,說不定我們也被遣返回國了。”
王正剛感覺離真相越來越近了,繼續問道:“你沒有見過複興會的那位大佬,那你知道誰見過嗎?聽你說的那位大佬那麼神通廣大,我都有想見一下的衝動了。”
趙波說道:“我覺得咱們白虎堂可能隻有李堂主一個人見過複興會的那位大佬,也許你問一下李堂主可能會得到答案。”
王正剛突然想到高遠行讓他打聽莊賢的下落,便隨口問道:“前段日子我們那裡市委副書記的兒子也逃到了美國,說起來也是老領導的兒子,想著見一麵吧一直也沒有見上,你能幫忙找一下嗎?”
趙波說道:“當然可以,那小子的名字叫什麼?我這就幫你去找人。”
王正剛說道:“他叫莊賢,是山南市市委副書記莊正誌的兒子,他父親被雙規了,他逃到美國了。”
趙波一聽原來是那個小子,說道:“陳長老,我勸你還是彆找這個人了。他前段時間被李堂主趕了出去,聽說是複興會那位大佬的意思,估計現在流落在紐約街頭,沒有餓死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