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差不多好幾秒的沉默,還有爆發出的議論不止,全都是表達對這個局麵的不可置信:
『跡部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出現這麽低階的錯誤。」
發球失誤,觸網,出界,往往都是出現在剛接觸網球的新手,亦或者網齡低實力不足還欠缺經驗的選手身上。
像跡部這種水準的,如果再出現這些問題,那隻能說這網球越打越回去,跟新手都一個水準了。
但像跡部這麽驕傲的一個人,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在賽場上出現這些低階錯誤,不管是正式場合,還是日常較量比賽很明顯,剛剛如此努力回擊的他,也絕對不是演的」
所以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是壓力太大了嗎?」眾人不解」
另一種可能性:如果是壓力太大,心理承受過重,出現精神渙散,注意力不集中,倒也會出現這樣的失誤。
但這個人可是跡部啊,他看起來也不像是壓力這麽大呀在這一片的不可思議和無法相信的氣氛下,隻有裁判芥川慈郎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還有一旁目瞪口呆的忍足幾個,之前不敢相信芥川慈郎所說的南川球技的室息感,此時此刻似乎也真的明白了些什麽」
忍足推了推眼鏡:「難道說,並非是跡部本身的問題,而是因為南川的球技?跡部中招了?」
慈郎嗯了一聲,他感同身受,此時此刻也說不出話來。
眾人看著場內的跡部,他也隻是默默的把網球撿起來,誰也不知他現在在想什麽,
隻有他自己知道剛才出現的失誤,有多麽的令人絕望。
我的網球,在一點點被剝奪?」他已經一針見血的意識到了問題的根本。
然而他也很清楚,自己現在一頭迷茫,還完全找不到破解的辦法,甚至他似乎是無法抵抗住那種就好像是生命正在凋零一般的錯覺,
」可惡,本大爺絕對不能一直處於這種被動的局麵。」跡部暗暗的想著並且掏出了一顆網球。
現在又到了他的發球局,以一個教科式的發球姿勢打出去砰!
他打的是以速度快威力猛而倍受球員喜歡的一種發球方式——平擊球。
砰砰!
南川穩定發揮,並且持續使用凋零技能。
不過跡部的實力到底是在慈郎之上不知幾倍,凋零對他的作用還不至於在幾個回合之後就能夠完全剝奪了跡部的網球】
在跡部咬牙集中注意力全力發揮和強製抵抗的情況下,現在這一局的作用自然也就做不到上一局跡部沒有防備時候的結果了。
球場上擊球聲不斷現在那種一點點被剝奪的感覺是沒有這麽強烈了,但為什麽自己的實力還是在不斷的退步?」
砰!
「O-3!「
跡部,你剛剛這一球有點打偏了啊。」
還有上上一球,明顯是預判錯誤了。」
忍足在一旁提醒。
他雖然現在是看出什麽原因,但看到跡部的網球水準在下降,還是忍不住提醒了幾句。
跡部接過樺地遞過來的毛巾往臉上胡亂的擦了一通,他哼了一聲,保持他的鎮定道:
『本大爺知道,不用你們提醒。「
他看向了對麵的南川,眼神鬱悶,暗暗較勁一會兒要全力以赴。
並且努力的想要去抵抗住那一股潤物細無聲一般來蠶食他的「絕望感」。
而此時的南川正在給自己的球拍調整拍線,陷入了思考中。
凋零一直在持續作用中,這一點他就已經覺得很逆天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那麽跡部的失敗也不過時間的問題而已。
但是,跡部已經讓他的凋零效果大打折扣。
那以後等他再強大起來亦或者是遇到更強大的對手,那麽他這個凋零還需要再領悟領悟啊。
比賽持續進行中。
夕陽即將落山。
光輝灑在了球場上,開始把他們的身影拉長,場內較量的兩位少年則是氣喘籲籲,滿頭大汗」
比分也被南川一點點的拉開。
他沒打算讓跡部拿下一分,這就是他對跡部「打壓」式的刺激,
冰之世界對他這個打過一個月地下網球的選手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他可以輕易的突破這些進步,把弱點封鎖更何況他利用凋零技能,讓跡部已經發揮不出他的冰之世界了。
」O-4」
又到了跡部的發球局。
跡部賭了一把,把唐懷瑟發球發球打了出去。
然而在揮拍的時候,跡部就有些絕望了。
他打偏了!
可惡啊!明明已經計算好了最佳擊球點和最佳擊球方向。
但為什麽還是會打歪了?
他的控球能力已經完全喪失了?
果不其然,打偏了的網球出現了問題:
「觸網!」
「觸網!」
慈郎有些麻木的說著。
這跟他昨晚的情況一模一樣,不僅是控球能力在消失,就連手腕的柔韌性也歸零了似的。
南川這種打法,簡直就是在折磨他們,精神力不足的人,早就已經被折磨的當場崩潰了吧。
他昨晚已經徹底的絕望。
但是現在的跡部還能夠繼續支撐下去。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差距吧,不過儘管如此,跡部也已經被一點點的剝奪了實力。
現在的他就連唐懷瑟發球已經不管用,還讓自己的手臂又有了些負擔!
沒用的,跡部。」慈郎弱弱的說了一句,倒也沒想過是勸說跡部什麽。
現在的跡部也隻剩下了平A,所有的絕招都已經被削了。
那麽接下來可能連平A都要做不到了。
跡部不死心,又打了幾球。
「失誤!」
「O-30!」
「○-40!「
「出界!」
」0-5!」
幾乎沒有什麽懸念,此時此刻如同新手的跡部,怎麽可能在南川的手上得分?
然而南川沉浸在一邊實戰一邊領悟中。
他持續使用凋零,直到看到跡部的擊球速度,力量旋轉,甚至控球力都已經開始大幅度下降,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可怕!」
他驚歎一聲,用力一揮拍!
砰!
」O-6!「
「跡部,輸了」
跡部雙手撐著膝蓋低著頭,呼呼喘氣。
汗水沿著他的下巴往下滴落,他沉默不語,卻緊皺著眉頭。
「可惡。
在心裡罵了一句,跡部抹了一把汗。
本來就是想要找南川打一場,看能不能讓自己也突破一下瓶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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