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雪女回到章德殿的時候,沒有看到她師父,隻有大王托著腮在閉目養神。
小雪女偷偷看了看嬴政,急忙就低下了頭,然後又看了看。
奇怪,大王的呼吸怎麼好像並不太均勻。
這丫頭自幼在趙姬膝下長大,趙姬是拿她當女兒養的,現在雖然被嬴政叫過來幫忙,但是和尋常侍女還是不同的,更是不會做什麼粗活累活。
即便如此,也是上三休一,平常沒事都是坐一邊休息,就這樣了,趙姬還埋怨嬴政,經常把小雪女叫回去陪她。
她在嬴政身邊也沒太多事做,基本就是看著幾個公主彆太鬨騰就行。
方才幾位公主玩累了也在侍女的看護下休息,她這才跑到殿內也想休息一會,看孩子真的太心累了。
不過她很奇怪,明明師父沒有出殿啊,師父人呢?
過了好一會,寒露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
她不想出來的,畢竟雪女在,但是眼看著大王又要有了反應,嚇得不行,隻能爬出來了。
畢竟她方才實在已經忙碌了好一會,現在整個下頜都酸的不行,感覺都要脫臼了。
再來一次是指定不成了,隻能是著急忙慌的爬了出來,心中是暗暗叫苦。
出來之前仔細確定,都吃乾淨了,又整理了一下衣飾。
這動靜自然是瞞不住小雪女的,小雪女瞪大雙眼看著寒露,寒露清咳一聲,舉起手中書籍:“書掉了,師父撿一下。”
小雪女震驚的表情還收不回去,還在震驚!
寒露又解釋道:“桌案有桌布擋著,太暗了,好一會才找到,嗯,不太好找。”
嬴政這時睜開眼,輕咳一聲,命令道:“寒露,去給寡人倒杯水。”
寒露這才如釋重負,腳步匆匆離開。
嬴政看向小雪女,小雪女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低下頭,震驚的表情還沒能收。
“小雪,你去給寡人備點瓜果。”
小雪女點頭,心不在焉的走向殿外。
‘大王不愧是大王!師父她,啊!’
‘對大王來說也正常。’
‘哼~師父還以為我不知道,她藏起來的書,我早就知道了。’
‘不過,真的好羞人啊!’
‘大王真不愧是大王!’
與此同時,寒露在剛離開以後,心中便是哀鳴不絕。
天呐,小雪的眼神,她一定是明白的,這可怎麼見她啊!
大王~大王就會逗我,這可怎麼麵對小雪啊!
也不對,小雪還小,她未必明白的。
對,小雪才多大,肯定不懂這些事,平日裡大王沒讓她看到過,夜裡更從沒有帶著小雪,她肯定不懂得。
直到晚上,兩個人都回了寢室,寒露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寒露今日麵對小雪女格外的沉默寡言,直到兩個人洗漱完畢,準備要睡覺了,小雪女才跑到寒露身邊,悄悄說道:
“師父,您和大王的事徒兒都知道的,沒有關係的,以後也不用專門避諱徒兒。”
“師父也沒什麼需要不好意思的,反正師父是大王的女人,徒兒明白的。”
寒露看著一本正經勸她的小雪女,這顆懸著的忐忑的心,終於是徹底死了。
“停!”
寒露羞急,急忙弱氣的解釋:“小雪,你,你,你不懂,這個,這個以後你才會懂。”
“你還小,現在也不用懂,這事以後不許再提!以後你自然會懂的。”
小雪女一副我懂的樣子:“師父,你不用說了,徒兒明白的,你櫃子底下藏的書,上次徒兒收拾衣服都看到了。”
“這都很正常的,師父,太後那裡不都是大王的妃嬪嘛,有什麼不能說的嘛,師父也是大王的女人,侍奉大王不是應該的嘛。”
寒露死了的心徹底碎了。
有一瞬間真是頭暈目眩,真想鑽到地縫裡。
寒露氣急道:“小雪!你,你怎麼可以隨便翻師父的東西!”
小雪女認真解釋道:“師父,徒兒沒有隨便翻的,是收拾衣服偶然看到的,是師父您藏的太不小心了。”
“不過這門功法好像挺厲害的,太深奧了,我看不太懂,隻看懂了圖畫。”
寒露整張俏臉,連帶玉頸,都已經紅的好似要滴出血來。
“彆說了彆說了,不要再說了。”
小雪女也有點本能的害羞,不過還是又加了一句:“師父,這門功法真的看著好厲害,師父您一定要好好練習啊,大王的修為那麼高,對師父一定很有好處。”
寒露咬著牙說道:“以後那本書不許再看,這些事也都不許再提!”
“哦。”
“睡覺!”
吹燈以後,小雪女在寒露懷裡,還是沒忍住又問了一句:“師父,練功是什麼感覺啊?每次看到大王的妃嬪和大王練功後,第二天都是神采奕奕,精神抖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