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思母(1 / 1)

渾鬨了一番,霜白和魏紫識趣地退下,讓姚紈懿和遠青單獨敘話。

“沈磬對你可好?”

說到他,遠青還是像個新嫁婦一般地露出羞澀:“是極好的。”

“那朕就放心了。”

姚紈懿看出遠青眼底有一絲憂愁,便直言道:“遇到什麼事兒了?”

“不是什麼大事。”遠青半低下頭,“最近他都在忙科舉和考評的事情,家中來往的人就多了些。”

“有人議論你的出身了?”姚紈懿一針見血,遠青先是一驚,再笑著道:

“什麼都逃不過陛下的慧眼。”

“你是朕親封的鄉主,要論出身絕不比那些官家夫人要低,你有什麼可怕的?”

遠青咬了咬下唇:“雖說承蒙聖恩得了鄉主的名號,可奴婢萬萬不敢以此招搖過市,傷了陛下的清譽。”

“糊塗,你以前在朕身邊做大宮女的時候都知道用這個保護自己,怎麼現在反而畏手畏腳了,說到底還是沈磬做得不好。”

“不不,夫君他已經很是體貼了,就連那些拜訪的帖子要不要接,要不要見,也都讓我隨著性子來,隻不過……”

“遠青。”姚紈懿見她心裡沒底的樣子,頗有種怒其不爭的心情,“若是朕都不能讓你挺直腰杆,那朕就要再想想是不是錯看了你了。”

遠青抬眼望著姚紈懿嚴肅的神情,心忽然就定了,用力地點點頭道:“奴婢明白了,多謝陛下提點。”

“還有你那父母。”

遠青不知怎麼的會提到她的父母,說起來她還覺得奇怪,大婚的時候本就說要派人去尋他們來,卻沒有在老家發現他們的蹤跡。這些年偶有的書信往來,基本都是來找她要錢的,父母女兒情感淡薄,但她總歸還是記著他們的生育之恩。

“本在大婚之前就要來京城,但讓春幽台的人給攔了。”

若說是春幽台的手筆,也就可以理解了,難不成是姚紈懿的主意?

“原本想他們到底是你的父母,來見證你的喜事也是應該的,可若是想要來吸你的血,朕可就不樂意慣著了。”

遠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忙問道:“奴婢多謝陛下好意,隻不過他們現在何處?”

“已經打發回你的老家了,朕賜了他們五十畝良田,若是好好經營,做個富農不成問題,但若是還想著要來打你的秋風,你萬不能心軟。”

遠青懵懂地點頭,姚紈懿歎了口氣:“讓你不心軟也是不能,好在沈磬是個閻羅心。”

她自小孤苦,這才養出了老成持重的性子,可偏生又是一副軟心腸,容易被親近之人利用,姚紈懿有時也在想,是不是就因為如此,她才與沈磬走到了一起去。

“對了,沈朗來信,說要成親了,讓我們準備聘禮呢。”

姚紈懿瞬時瞪大了眼睛,手中的茶盞都發出“叮當”的脆響:“什麼時候的事情?對方是何人啊?”

“信是前日送到的,說起這人,陛下也是認識的。”

遠青還在她麵前賣了個關子。

姚紈懿卻是絞儘腦汁也沒想出可能是誰來。

“是林瑤姑娘。”

“林瑤?溫明珠!”

“正是。”

真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沈朗居然跟她看對了眼去,真倒是老天有意,命運弄人。

“沈朗是護國大將軍,他的婚事也馬虎不得,隻是林瑤的身份恐也是會引人注意。”

遠青心裡明白,她今日進宮也是想讓姚紈懿給這事拿個主意,她才好去辦。

“這樣,你讓沈磬去朝中尋一個三品以上同姓的京官,家世清白的,最好家中沒有女兒,安排他們認林瑤為義女。認親儀式辦要辦的正式,辦的隆重,半年之後再安排沈朗與他們家議親。”

遠青眼睛一亮,讚歎道:“還是陛下想的周全。”

“沈磬未必沒有想到,隻不過想讓朕說出來罷了。”姚紈懿無奈地垂下了眉梢,“這人心眼子實在是多,真是費勁。”

許久沒見姚紈懿露出這等小女兒的姿態來,遠青也軟了聲音:“陛下真是辛苦,不但要操心國政,還總是親自照顧小殿下,要不讓奴婢回您身邊伺候吧。”

“說的什麼渾話?”姚紈懿一口拒絕了。

“陛下,魏紫每隔一日就要出宮去女子書院授課,在宮中的時間也有一半泡在了太醫院裡,您身邊隻有一個霜白,奴婢真是放心不下。”

若是川梓在就好了。

她們兩人不約而同都想到了川梓。

可當初姚紈懿執意要川梓陪著年年歲歲回大夏,如今也不會這樣貿然讓她再過來。

“這樣吧,你這一旬抽空多進宮,去幫朕掌掌眼,再挑幾個人手過來近前侍奉。”

在姚紈懿跟前服侍自然是天大的好事,也是天大的難事,家底不清的不能要,品行不端的不能要,遠青領了這麼一個任務,恐怕也是要愁上幾天了。

她這一日進宮,足足待到了日懸西山時分才走,遠青抓著霜白絮絮叨叨地叮囑半晌,最後說了一句:“我明日再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霜白這才傻了眼,垮著一張笑臉對魏紫說:“那遠青姐姐方才拉我說這麼多是為什麼……”

魏紫的年紀也比霜白要大些,將她耳邊的一縷發絲彆到後麵,安慰道:“遠青姐姐多進宮來,這不是一件好事嗎?”

“那是。”

霜白心頭的烏雲來得快,去得也快,這就又歡快地去小廚房尋點心了。

而在大夏那頭,嶽稚垣還在苦等著姚紈懿的回信,就連正在一旁習字的年年也察覺到他的思緒越飛越遠。

“父皇,是又想母後了嗎?”

嶽稚垣回過神來,先是誇了一句:“年年這字練的不錯。”

年年心裡暗暗嗔了一句,父皇根本都沒認真看,又重複了一遍:“父皇想念母後了?”

“都已經半年時間了,你母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年年何嘗不想她,隻是盼呀盼,總也沒盼到母後回來,就連父皇的心情也總是低落著。

“母後是不是再也不回來了?”

年年想問的其實是母後是不是不要他和歲歲了?

他知道母後已經生下了一個弟弟,取名時時,大概意思是時時都能見著,可他和歲歲的名字意指好長的時間,總是不一樣的。

“你可彆胡思亂想,你母後可是在鬼門關轉了一圈才把你和歲歲生下來的,是全天底下最愛你們的人了。”

“可是她為什麼還沒回來啊!”

年年的這句話帶著哭腔,讓嶽稚垣心神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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