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酒漬美人(1 / 1)

“這才哪到哪……抖成這樣,罵罵咧咧的,真是可憐見的。”他低聲笑著,抽出裙子裡的修掌。

他轉而一把扣住她手腕,將那寒光四射的利器狠狠插在羊腿肉上。

一如剛才他忽然湧磨得鋒利的刀刃凶狠刺入她身體。

他逼迫性地握住她顫抖的手,一點點地切下那烤羊腿上的肉片。

蒼喬恣意又愉快地眯起眼,在身下已經說不出話的人兒耳邊喑啞道。

“看好了,這才叫切肉,處理食材,要手起刀落,刀鋒斜斜向下——入肉三分,才能將肉片得薄厚均勻,入口極佳。”

“嗚……”

燭火搖曳,跳躍,落在牆壁的影子起伏妖異。

院子裡,涼風迎麵。

“春和姐姐,為什麼我不能回娘親房間啊?”小希忽然站住了腳步,納悶地問春和。

春和想了想:“因為羊肉湯送到了小小少爺的院子呀。”

小希摸著滾圓的小肚子嘀咕:“可是小希寶寶好像聞到一股很香的烤肉味,我也想去娘房間吃。”

還是他從來沒有聞到過的香味呢。

春和隻能小聲哄:“那肉烤了不合適小孩子吃呢,會上火。”

千歲爺難得見大小姐,明日就要走了,就讓他們好好呆一晚上。

小希不高興:“小希兒不想隻喝湯,你們都在吃烤羊肉呢,我瞧著小齊子都給春和姐姐送了串好的羊肉串。”

小齊子過來,笑眯眯地道:“小希少爺,那烤物太燥熱了,我給您拿了好些甜口的小點心哦,聽說您很久沒吃甜點了吧?”

他們有時候叫小希做小小少爺,有時候叫小希少爺,小家夥倒是更喜歡他們直接叫他小希兒。

小希果然大眼睛一亮:“我要吃點心!”

娘親嫌他在太後奶奶那裡吃得太胖,怕他得消渴症,一直限製他吃甜點。

小齊子起身,牽著小希朝著春和眨眨眼,春和笑了,這機靈鬼不愧是跟在千歲爺身邊久了的。

兩人便一起牽著小希一起往小希的院子裡去了。

小希一手抓著小齊子,一手抓著春和的衣袖,一晃晃地走著。

他忽然抬起臉,笑眯眯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哎,我們這樣也好像一家三口呀,是不是,春和姐姐?”

春和一愣,本能地看向小齊子。

那臉蛋秀氣的年輕太監漲紅了細白的臉,開始乾巴巴地笑:“哈……”

什麼,一家三口嗎?像嗎?

然後,他開始笑得一抽一抽的開始打嗝:“啊——哈——嗝——哈——嗝——哈哈哈——嗝——”

小希:“……”

這人沒救了,跟著他那便宜爹的都是什麼傻瓜?

春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哈哈哈,小齊子,你在乾嘛?”

小齊子悶悶地捂住嘴:“我……打嗝……嗝……”

小希歎氣,繼續牽著兩人:“得了,得了,走吧,吃點心去!”

春和、小齊子被大力娃娃拉著,不由自主地跟著走。

春和一個踉蹌,還是小齊子眼明手快扶了一把:“春和姐姐小心。”

春和一愣,瞧著他秀秀氣氣的麵容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她心裡忽然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

原來這小太監看著高高瘦瘦的,倒是挺結實的。

她笑了笑,扶著他胳膊站直了:“謝謝。”

小齊子瞬間又紅了臉,低頭道:“不客氣,春和姐姐。”

他細長的手指緊緊揪住自己的衣袖,害羞得不知往哪裡放手指。

小希繼續歎口氣:“春和姐姐,走啦!”

真是讓人操心啊,再這樣,他要跟大黃一樣禿頭了!

算了,他還是個寶寶,不要摻和大人的事兒。

春和這才領著小希和小齊子一起去小希的房間。

……

窗外的寒風透骨。

房間裡,卻是一片熾熱風情,酒香與烤肉的香氣交織。

明蘭若衣衫這早不成樣子,捏著酒杯的纖細手指發僵、泛紅。

可特製的琉璃酒杯明明華麗又脆弱,卻又堅硬得絲毫捏不動不動,。

蒼喬見狀,伸手耐心地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慢條斯理地道:“彆握那麼緊,放鬆一點,不然受罪了,一會又要哭罵本座不心疼你。”

明蘭若臉紅得要滴血,乾脆一把將酒杯扔出去,扶著桌子發抖一邊擦臉:“你閉嘴……咳咳……”

滿嘴火辣辣的酒水,還是醇厚的醉仙釀……

明知道她一碰酒,兩杯就不知道自己在乾嘛了。

她扭頭凶狠地瞪著他,隻是並不知道自己一雙水潤含淚的眸子——

怎麼看都又嬌又凶,隻會勾起壞人想要欺負她的念頭罷了。

蒼喬眯了眯眼,忽然利落她翻過來壓在身下。

烏發從他肌肉分明又白皙的肩膀上滑落下來,幾乎如一片陰雲將她禁錮在自己的陰影與氣息裡。

“小娘娘真是不知好歹……烤羊肉配醉仙釀,微醺不好麼?醉了也不錯……”

“蒼喬……夠了……放開我,彆……”酒一熏,她腦子開始迷糊,伸手想撓他。

他似笑非笑地用手慢慢扣緊她的十指,看著她迷離發紅的小臉,低聲輕哂:“彆什麼?彆用酒杯喝?”

他的小姑娘,真是又嬌又軟,享用起來更叫人欲罷不能。

說著,他隨意地挑起一邊的純金酒壺,含笑道:“既然若若不喜歡,那便不用酒杯了。”

明蘭若早已被酒氣熏得腦子有些迷糊,眼神迷茫地看著他舉起了酒壺:“嗯?”

隨後一道溫熱又濃厚的酒液從她唇角一路滾淋到腰肢,她瞬間迷離地嗚咽出聲:“唔……”

蒼喬瞧著浸透了酒液的美人,濕漉漉又嬌又憐,卻還不肯屈服地試圖坐起來。

他悶哼一聲,輕抽一口氣,不客氣地按住她細腰:“老實點。”

明明她早已被他用刀子釘在桌子上,還想跑呢?

他長指撫過她濕漉漉貼在臉頰邊的碎發,溫聲哄騙:“乖,不喝點酒……夜晚那麼長,你怎麼受得住,這是為了你好。”

夜如果可以再長一點,長得不會天亮,就不必送她離開。

不必分離,即使片刻……

也都不舍……

他眯起鳳眸,忽然含了一口酒,再次凶狠又溫柔地吻住身下嗚咽的姑娘。

窗外細碎的雪,落了滿地。

冷意浸不透窗裡暖黃又熾烈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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