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喝到醉意伶仃的小魅魔也察覺到了異樣。
“嗯??”迷離中,她眸光虛靡地回過頭,晃晃悠悠得扶著窗欞站起身來。
也不管地板上滿是她剛剛打破的玻璃杯碎片,便將喝了一半的伏特加舉過頭頂,對男人大幅度地揚了揚,囫圇道“誒~~大個子~~不對~~嘿嘿~~~你叫卡塔庫栗~~~”
“嘖……”嫌棄地瞥著那醉蒙蒙的小傻貓兒,卡塔庫栗的眉頭緊緊皺起,隨手便甩出一道年糕,把她從大氅四開的窗口扯進了臂彎。
“又犯蠢。”抱緊這小姑娘那軟綿綿的小身子,他這才安心下些許,不悅得奪過她手中攥著的酒瓶,丟飛出老遠,啪嚓一聲碎在了那堆玻璃渣裡“誰讓你喝這麼多的!”
真是個不消停的蠢貨!又開始作死!
這次要不是自己到的及時,她不是從樓上掉出去,就得摔到玻璃碎片裡去,橫豎哪個都有她好受的!
“喂喂喂!你乾嘛!?”眼見著自己的酒被男人摔得撒了一地,醉勁衝頭的露莉塔也急了。
哪管這位誰是誰,昂起小腦袋,便用濕漉漉的藍眼睛狠狠瞪向他,嬌惱地掙紮起來“酒!酒全撒了!你有毛病吧!”
可罵著罵著,她心中窩住的那股子委屈也擴了開來,轉眼就滾落出兩行金豆子,像個受了欺負的孩子一樣嚎啕大哭道“嗚嗚嗚~~好過分!太過分了!!”
她就是個超級無敵倒黴鬼!爹不疼媽不愛,出來冒險吧,還特麼比誰都菜!
“嗚嗚~為什麼隻有我這麼倒黴~~嗯呼~~我都賣屁股挨操了,還要被你下毒,真的好慘啊~~”
“……”垂眸瞧著她那可憐巴巴的醉模樣,卡塔庫栗眼底的淺光漸漸柔和下來,麵上雖然淩厲依舊,動作間卻不由得溫煦了幾分。
抬手便像早些年哄家裡幼弟幼妹一般,將那小玩意擎在了胸口,邊讓她以一個舒服的姿勢靠著,邊緩緩替她拂去頰間掛著的淚珠,淡淡道“想出去透透氣麼。”
“emmmm~~~”醉意朦朧的小魅魔有些享受這種安撫,隻被男人揉弄了兩下便綿綿地軟到了他的臂間,嗓子眼裡嗚嚕嚕地發出幼獸的嗡鳴。
凝向少女哭紅的眼瞼,卡塔庫栗仿佛透過那片緋色洞穿了這副皮囊下的一切。
仔細想想,她的外表再美,再誘人,內裡也不過就是個剛出海的小姑娘而已。
十來歲的年紀,天真單純,愚蠢放肆,最多也隻是會抖抖機靈,耍點小聰明罷了,哪來的那麼多心機城府。
無論裝腔作勢,還是唯利是圖,反反複複在男人身下經曆了這樣的事情,忍到現在已經算實屬不易。
要是再不發泄一下,這朵花大抵真的要從內裡開始腐敗了吧。
思索間,卡塔庫栗手上的動作也愈加輕緩,就這樣抱著她離開了房內,在走廊裡七拐八繞地來到了一處極其不起眼的暗窗。
這地方是他偶爾討清淨的所在,窗外剛好是一根蛋糕城堡與附屬建築相連的外部橫梁,不寬不窄,又建得很隱蔽,不僅可以容納卡塔庫栗這個小巨人坐下,還能安靜地遠遠眺向燈火斑斕的城鎮和碼頭,偶爾來坐坐,非常愜意。
輕車熟路地翻出窗外,他還不忘回手掩好窗簾,做完這一切後才抱著那團炸毛的粉色‘小野貓’坐在了橫梁上,同她一起透起氣來。
“唔唔~~哈啾~~~”晚風徐徐,涼絲絲地將醉過油的露莉塔喚醒幾許,頭暈腦脹地打了個噴嚏,含糊道“我要喝酒~~嗚嗚嗚~~你撒手~~賠我酒~~嗚~~沒人在乎我~~”
“在這海上,每個人都有他的命運。”感到懷中人的顫抖,卡塔庫栗一麵說著,一麵敞開自己的皮衣,裹住她嬌小的身子“而對於你來說,乖一點留在這,就是你最好的歸宿。”
這是他第一次同她講出心裡話,雖然她還醉著,但他的神情卻格外認真。
畢竟於她而言,外麵是真得很危險,極其稀有的特殊血統,可以讓作物快速成熟的奇異能力,還有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在這個時代,其中哪一樣放到弱者身上,都是一種致命的‘詛咒’,稍有差錯便會帶得她墮入深淵,永劫不複。
與其承擔那些不可逆的風險,乖乖待在萬國,做隻錦衣玉食的金絲雀才是她最明智的選擇。
“嗯~嗬嗬~”長睫半闔地窩在他的外套裡,露莉塔眼角的淚珠子還沒乾,整個人醉醺醺的打著酒嗝,好似回應般碎碎念道“啊~我的宿命~~嗝~~我~我的宿命就是認倒黴~唔~~我不要~~好可怕~~”最好的宿命?這是什麼地獄級笑話
對她來說,所謂的最好莫過於放棄成為魔法使的夢想,聽從自家那母老虎的安排,做個普普通通的魅魔,然後和蛇族聯姻,同惡魔城裡的所有大貴族一樣,按部就班的承襲爵位,紙醉金迷的生活下去。
隻要她學‘乖’,不去作廣意上的死,那麼她的生活該多‘好’啊。
那可是真正的奢華無度,每天躺著敞開大腿,就能享受數不儘的財富和特權,且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可這種所謂的‘好’,難道不才是最可怕的嗎?
鍍了純金的爛蘋果,不論怎麼說,本質上還是爛蘋果,沒了自由和向往的生活,那還叫活著麼?
“可怕的事太多了,你隻能在這些無法逃避的恐懼中選擇一個對你最有利的。”卡塔庫栗並不知道她心中真正所想,聽著那前言不搭後語的醉話,隻當她還是在為自己的遭遇而感到痛苦。
於是暗暗緊了緊手臂,用他的體溫偎著少女吹風醒酒“放下那些所謂的執著吧,沒有意義,反而會傷害到你。”
“哼哼~~你關心我啊?”捉著男人話裡的那點子暖意,露莉塔笨拙的扒住他得脖頸,對上那雙銳利的紅瞳,醉眼闌珊地嘲諷道“開玩笑!你巴不得搞死我才對吧~~~給我下毒~~~還每次都做那麼疼~~~回回操得我下不來床~~~大混……嗯??”
“汪!”就在露莉塔剛罵了一半之際,一聲清脆的犬鳴忽然傳進她的耳朵,登時便吸引走了這醉貓兒的全部注意力,連張牙舞爪的動作都頓在原地,好奇得尋起聲音的源頭。
“嗯??什麼嘛~~”可她攀著卡塔庫栗健碩的胸肌四下找了好一會,卻連根小狗的毛也沒發現,隻聽見汪汪汪得叫聲越來越清“給我看看唄!好奇怪!”
“lili,你叫它名字它才會回應,不然它會怕的。”護住少女亂撲騰的小身子,卡塔庫栗說得一本正經,還淺淺地拍了拍皮衣的衣擺,好像真的有什麼小家夥躲在下麵一樣。
“誒?!”被酒精催到智商下線的大聰明好奇極了,一雙澄澈的藍眼睛閃滿‘智慧’的光,嘗試性地小聲叫了一句“lili?”
“汪唔~”果不其然,隨著一陣奶狗的嗚咽,衣角鼓鼓囊囊的動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醉朧朧的露莉塔更興奮了,全然將自己借酒消愁的不開心拋去了馬裡亞納大海溝。
亮著星眸,連翅膀都彈了出來,滿腦袋都是突然出現的可愛小狗狗“你的~~嗯~~你的衣服裡真的有小狗!”
“它不是小狗,它是lili。”撫弄著少女後脊上那對漂亮的黑翼,卡塔庫栗三言兩語便用小把戲拿捏住了她孩子氣的一麵,輕哄著她從混沌的酒勁中逐漸乖順。
“你好好坐回我懷裡,彆哭彆鬨,溫柔一點叫它的名字,一會它就出來了。”
“哦~嗯~小聲~~”果不其然,不出他所料,話一出口,露莉塔立刻安靜下來,甚至悄咪咪地捂住了嘴,眨巴著長睫小心地看向那高大的男人。
夜月下,晚星燦爛,少女絕美的小臉上儘是天真懵懂,隻一眼便瞧得那沉穩的男人心口微顫,凜冽地遮掩下耳畔隱隱發熱,沉默了小半拍才恢複淡然,繼續道“你這次再試試。”
“嗯嗯~~”點點頭,小魅魔甩了甩小尾巴,在他的扶攏下,一麵試探一麵悄聲喚了一句“lili?”
“汪唔!!”瞬間,一團胖乎乎的年糕小狗刷地從卡塔庫栗得衣擺中躥了出來,歡喜地撲進露莉塔的懷裡,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親昵的蹭了蹭她。
“啊啊啊!好可愛啊!”看向那玉雪的小家夥,露莉塔頓時萌得心都快化了,縮著身子將它輕輕托進肩窩,用醉到發紅的臉頰柔柔蹭了蹭它的小額頭“嗯~~~真的~~好軟啊~~~”
“不要再難過了,你不是孤獨的。”這小家夥是他一早用糯糯果實和媽媽得魂魂果實雙重創造出來的,不止可以單獨行動,還保有了他的一部分特質,於她來說即是陪伴又是守護。
卡塔庫栗本還想著等一等再送給她的,但看眼下的狀態,現在最合適不過了“它會一直陪著你。”
“唔~~lili~~你好可愛~~~”酒精混著她刻在DNA裡的少女心瘋狂爆炸,露莉塔胡亂地在年糕小狗的臉上香了好幾口,迎著月亮把它舉得老高“修狗~奶呼呼~嗯~~”
可還不等她說完,痛飲整瓶伏特加的後勁便湧了上來。
催得這前一秒還在嘿嘿傻樂的大聰明下一秒就撅了過去,抱住那年糕團直接斷片,打著小呼嚕醉暈在了男人的臂彎。
“嗬……”睨著那小笨玩意斷崖式的醉酒,卡塔庫栗是真的笑了,圍巾下裂開的唇角彎得溫柔至極。
這小丫頭啊,明明傻成了這個樣子,為什麼偏偏就往他心裡撞呢……真是令人想不通啊~想不通……
【作者瞎叭叭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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