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這是不讓說英文還是不讓自爆穿書?

溫霜白也不確定。

她有心嘗試,但看著不遠處被天道夷為平地的小院,到底是歇了心思。

溫霜白側過頭,仔細打量謝子殷的反應。

此刻,房主本人正麵無表情望著他塌了的房,雖看起來很平靜,但微蹙的眉眼,依舊透露出平靜湖麵下的波濤洶湧。

可除此之外,他沒有聽見她那串被天道口口的英語的疑惑,更沒有為何會有天雷突降的震驚。

他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草,她就知道她沒猜錯,他果然也是穿來的!!

就是不知道是國內的老鄉,還是國外的友人。

畢竟他們穿過來,就會自動繼承原主的所有記憶和語言體係。

可她也不敢再問,畢竟代價有億點大。

溫霜白的視線隨著謝子殷走動,看向那堆廢墟。

和上次她弄塌自家房子不同,那次雖然塌了,但房子裡的物品基本都還保存完整,損失並不大,也就重建廢了些心思。

可這次,天道凝聚的紫雷威力何其之大,所有東西悉數被碾碎,已塵歸塵,土歸土。

溫霜白遠遠看著,腦子開始高速運轉。

房子麼,塌了也就塌了,她現在建房子那叫一個專業,重建也就幾天的事。材料也不缺,外峰滿山的木材石材,基本不費錢。

最主要的是,謝子殷家裡那些家具和個人用品。

這就,不好說了。

有點後悔。

早知道來前她應該找沈鶴風算個卦。

看著久久站在廢墟前的謝子殷,溫霜白在原地躊躇片刻,做足了心理準備,才硬著頭皮走過去。

事到如今,還能怎麼辦?

她難道還能肇事逃逸不成?

“咳。”溫霜白走到謝子殷旁邊,清了清嗓子,“就,還挺突然哈。”

謝子殷涼涼看她一眼,意有所指:“我半月前剛修了屋頂。”

“這有什麼。”溫霜白望著他,語氣格外真誠,“你修屋頂說明你的房子有問題,現在挺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彆擔心,我給你蓋棟新的。”

謝子殷:“?”

謝子殷:“我房子裡的東西?”

溫霜白沒說賠也沒說不賠,隻謹慎地道:“你列個單子給我,我都會想辦法給你複原的。”

能做的她都親手做,不能做的,她想辦法買最物美價廉的給他補上好了,以保證將損失降到最低。

謝子殷無話可說,隻想給她打個6。

她在現代從事什麼行業?財務?保險理賠員?

天邊漸漸翻起白肚皮。

溫霜白回家還有事呢,於是對暫時無家可歸的謝子殷拋出橄欖枝:“我家還有空房間,房子蓋好前,你要不暫住我那?”

“不必。”謝子殷

想也不想就拒絕,“我住醫堂。”

“行。”溫霜白和他拜拜,“那我先回去了,我會儘快給你蓋好房子的。”

謝子殷:“你最好是。”

-

溫霜白在清晨的風中跑得飛快,可跑著跑著,她突然間意識到不對,猛地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隻見她經過的地方,各種廢器材料掉了一地。

她忙拿起儲物戒打量,果不其然,先前她補好的地方又破了。

一時之間,溫霜白風中淩亂:“……”

為保萬無一失,溫霜白補戒指的時候可仔細了,前前後後補了數遍,按理不可能會破。

怎麼,就因為她說了串被天道口口的英文,她就開始走黴運了是嗎?

溫霜白歎口氣,認命回頭去撿。

撿完最後一樣,她把儲物戒空間的東西挪了挪,把漏縫四處空出來,然後小心翼翼捧著戒指確認有沒有丟東西。

都在。

於是溫霜白放心地繼續前行,但忽然間,她想起什麼,再次進儲物空間確認。

幾個時辰前剛買的符雕筆被她妥帖放在小木盒裡。

木盒還在原處,看起來並無異常,但溫霜白就是覺得不對勁,似乎被誰動過。

她拿出打開一看,隻見裡頭空空如也,她那支買來四百塊的符雕筆不見了!!!

溫霜白想起老板娘說的話,說這支筆被上個客人退貨的原因之一,就是經常找不到。

經常找不到?

所以這玩意難道還會長腿跑嗎?!

割破她補好的裂縫跑了???

草!

豈有此理!

溫霜白氣得咬牙,匆匆忙忙回頭到處找。

還好她發現的及時,沒一會兒,溫霜白便看見了一支灰撲撲的筆,在灰蒙蒙的清晨時分,在雜草叢生的鄉間小道上扭著筆身噠噠噠跳著。

它看起來好急好急,跳動頻率非常高,可惜它跳的距離委實短了點,以至於速度很慢。

跳到一半,四百塊意識到什麼,啪嘰一下,墜落在地,然後順著泥土地往一旁的草叢骨碌碌滾去,卡在一塊石頭縫裡,一動不動,仿佛剛剛溫霜白見到的那一幕都是幻象。

溫霜白冷笑。

還裝死呢。

可她破了的儲物戒在清清楚楚告訴她,她絕對沒有看錯。

這筆就是長腿了!

溫霜白走過去,把四百塊緝拿歸案,還沒仔細打量,餘光看見草叢中一抹熟悉的銀色長發,在晨曦中反光。

溫霜白:“……”

小師妹經常說要陪大師兄回去,陪大師兄去哪,她一直以為隻是小師妹黏大師兄。

原來,這才是原因嗎……

溫霜白頓了頓,扒開草叢。

裡邊,銀玄躺在柔軟的小草堆上,睡臉安詳。

他銀色長發亂糟糟睡成一團,上頭……正孵著一隻不知道哪裡來的小黃雞

乍一見到人來,小黃雞撲騰著小翅膀,噠噠噠扭著屁股跑了。

溫霜白沒敢抓。

因為整個青靈山,隻有膳堂會養靈雞。

膳堂的雞,偷一罰十。

算了。

最終,溫霜白把大師兄也撿了回去。

-

文芯向來早睡早起。

卯時時分,她剛推開房門,便見二師姐扶著睡死了的大師兄從樓梯走上來。

她忙跑下去幫著一起扶大師兄,心疼道:“師姐,你們泡藥浴泡這麼久呀?”

“沒,昨天下午就泡好了。”溫霜白和小師妹剛把大師兄放到床上,他便自發滾入床裡頭,手撈上被子,蓋在肚間,背過身去,夢囈幾聲繼續睡了。

“我去了青州城還錢,大師兄……”溫霜白,“在草叢睡了一晚。”

“啊,那條小道上的草叢。”文芯一聽就知道,“大師兄很喜歡在那裡睡的。”

師妹倆聊了幾句,小師妹出門晨練,溫霜白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本來想睡一覺,但想想謝子殷那不知道多少的賠償單,和破了的儲物戒,以及那支奇奇怪怪的筆,一時之間沒了睡意。

這四百塊到了她手上,就和一隻尋常的筆無異。

溫霜白猜測這筆大概是生出了器靈。

她之前翻看過一本煉器的書,上頭提到過,有器靈並非都是好事。

法器有了靈識,便有了自己的思想,那就不一定會絕對聽從主人的安排,甚至大多數情況,會生出忤逆怨懟之意,令法器的主人陷入危險的境地。

哪怕有主仆契約之類的存在,但裡頭的操作空間依舊很大。

畢竟對戰之時,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影響戰局。

有時候,有些上好法器有了意識,主人甚至會請器修幫忙抹除。

溫霜白看著這支筆,權衡片刻,暫時沒做什麼,打算再觀察看看。

畢竟目前來看,這筆也就會越獄?但它跑得慢啊,還慫,一見到人就裝死。

溫霜白把筆放在視線範圍內,先照舊練了幾遍曜靈心法,補好儲物戒,從廢器堆裡挑揀了幾樣東西出來,開始乾活做煉器單子。

她特意用了四百塊雕刻符文。

不得不說,這筆是真好用啊,那叫一個下筆如有神,絲滑到溫霜白都不敢相信。

不知是不是被她當場抓住的緣故,溫霜白總覺得,這四百塊現下無比殷勤,還會帶著她跑,主動完成符陣文的後續筆畫。

和洗地機似的。

現在手頭沒做完的單子,都是先前留下的,煉製的法器都很簡單。

再加上有四百塊在手,溫霜白根本不用費什麼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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