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開始,有修士以歌舞助興。

曲子激昂雄渾,舞劍者劍光如虹,舞者飄飛的裙擺間,各門派弟子目光不經意交流碰撞,各有算計,各有花花腸子。

唯獨角落裡那六人,吃吃喝喝,好不快活。

宴席即將結束前,紫炎界掌門帝修元出現在眾人麵前。

身為玄天大陸修為的巔峰,白發老者麵容滄桑,身形瘦削,看起來狀況不太好。

“很開心,今夜能看見你們這些孩子聚在這裡。”老者聲線慈祥,像嘮家常似的,“時隔十七年,聖塔再開,屬於你們的機緣來了。”

“聖塔之奧妙,唯身在其中才能知曉,願你們……”帝修元笑了笑,真心實意道,“都能有所得,有所悟。”

帝修元是和青靈山掌門閣主們一起參加的同一屆玄天大比。

那一年,他帶領紫炎界弟子,拿下了大比第一,重新奪回了聖塔,至此修為一路攀升,登頂修真界。

隻是,他當年在聖塔中受了傷,靈骨有損,以至於舊疾纏身。

在書中,此次玄天大比,俞笑笑他們也並未拿下第一,而是拿了第二。

第一依舊是紫炎界。

隻不過經過此番比試,俞笑笑和男主帝麒互相看對了眼。

然後謝子殷發瘋入魔,意圖謀害帝麒,反而被男女主聯手斬殺。

沒過多久,帝修元閉關失敗,就此隕落,為男主騰出了掌門之位。

帝麒名正言順地接班,成為紫炎界新任掌門,迎娶俞笑笑。

這便是書中的HE結局。

“對了,還有件事。”帝修元咳了聲,說,“這次玄天大比與往常稍有不同,此輪,末位淘汰。”

此話一出,如滴水入油鍋,在場弟子們瞬間炸了。

“什麼?末位淘汰?!往常不都是一起比到最後,根據聖石的數量分名次嗎?”

“對啊,這次怎麼就改了?”

“這可怎麼辦?本來想著拿不到好名次,去聖塔裡曆練曆練也是好事。可這麼一來,我們門派頂多就隻能參加三回……”

“也不一定,帝掌門隻說此輪末位淘汰,並不代表著接下來每一輪都會淘汰吧?”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為今之計,便是想辦法不要在第一輪就被淘汰。”

“那不會,第一輪就淘汰的難道不是……”幾l乎是同一時間,在場很多弟子,都紛紛看向溫霜白他們。

眾人輕視的目光焦點,六人早就吃得差不多了,隻是大佬講話還沒結束,他們看在吃了頓免費大餐的麵上沒早退而已。

溫霜白和謝子殷都在看專業書,李灼華在閉目打坐,沈鶴風拿著龜甲不知道在碎碎念些什麼。

唯獨陸嘉垚一個人憂心忡忡,在愁發財小隊的前途:“唉,怎麼要淘汰呢?我們不會一輪遊吧?出發前,我娘說了,我們陸家村的人可都會在玄天鏡上看我比試,若第一輪就沒了,這得多丟臉……”

銀玄左邊看一眼,右邊看一眼,拖著腮略微疑惑地思考片刻。

帝州的美食,確實不錯。可就是份量小了些,不夠他吃。

但他看著,好像席間沒有人點第二桌……算了,不管了,先問問再說。

於是,銀玄抬手,喊來了一旁的侍從,禮貌地問:“你好,能再給我來一桌嗎?”

正巧,帝修元離開,眾人目送他走,因此周遭無人說話,落針可聞。

以至於在場所有弟子都聽見了大師兄的話。

眾人:“???”

侍從:“???”

謝子殷翻過一頁醫書,對溫霜白說:“你大師兄社死了。”

溫霜白:“……”

大師兄本人並不在意,等待片刻,見那侍從一臉茫然,看起來很為難,又道:“不能嗎?”

侍從:“應、應是可以。”

於是,沒過一會兒L,紫焱界的人給大師兄重新上了一桌菜。

銀玄看著麵前滿滿當當的美食,溫和一笑,優雅動筷。

溫霜白看了一眼,說:“沒事,我大師兄又幸福了。”

謝子殷:“6。”

-

翌日一早,七大門派的弟子齊齊聚在玄天聖塔前。

聖塔通體瑩白,矗立在紫炎界眾山之巔,俯視眾生,神聖不可侵犯。

許閣主難得放下了她的話本,立在聖塔之下,對溫霜白他們道:“聖塔比試每一回都不相同,但有一點是相通的。比試以聖石數量論輸贏,你們拿到的聖石越多,成績就越好。

“另外,在聖塔中雖然不會真的死去,但每一回死亡,都會對你們的靈識有損。每一次玄天大比,都有不少弟子因死亡次數過多,出來後成了癡傻小兒L。”這些話,先前在青靈艦上,許靜書就和他們說過,但現下,她再次重複,“所以我希望你們在裡麵,務必以性命為重,勿要兒L戲。”

“閣主放心,我們都記下了。”溫霜白一邊認真聽著,一邊將四百塊嵌進火翎鞭中。

聖塔的比試規則和太華山秘境有相同的地方,就是每名弟子隻能帶一樣法器,且不得超過自己的實力修為。

先前溫霜白隻有火翎鞭,就沒有這個煩惱。

但她現下有了四百塊,於是在知道這條規則後,就想辦法將四百塊和火翎鞭嵌在一起。

就像劍和劍鞘,聖塔能說她這是兩件東西嗎?

沈鶴風的龜甲和噬靈幡同理。

許靜書仔細想了想,能交代的她都交代了,於是重新拿起話本。

忽而,她又記起了一件小事。

這事太無足輕重,她和各位閣主都覺得說不說都行,於是誰都沒說過。

可這個當下,她卻想了起來,說明必有其意義。

“哦,對了。”許靜書說,“一個聖石可兌一千靈石。”

溫霜白:“嗯……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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