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曹長老所言,隻給六人五天的休息時間。
等溫霜白一行人回到帝州青靈院的翌日一早,他們便被叫去了後山。
後山有一塊空地,此刻,那裡憑空矗立著一座看起來年代久遠的破舊石屋。
離這座石屋越近,溫霜白就越能感受到強烈的靈氣波動。
溫霜白若有所思。
若她猜得沒錯的話,這是——
“這是我青靈山至寶,無儘屋。”曹長老站在一旁,說道,“裡頭的時間流速比外頭慢十倍,接下來一十五天,你們便在裡頭修煉,各閣長老已經在裡頭等你們了。”
外頭一天,裡頭十天。
在裡麵修煉一十五天,就相當於修煉兩百五十天。
都說一寸光陰一寸金,無儘屋當之無愧是絕佳法寶啊!
書裡,青靈山也給俞笑笑主角團用過無儘屋,俞笑笑陸英百裡玨他們都靠著這無儘屋,修為快速飛漲。
隻是最後,雖然俞笑笑他們拿到了第一的好名次,但俞笑笑因為後來廢了灼華師姐的緣故,和青靈山關係鬨得很僵,最終俞笑笑嫁給帝麒,就徹底成了紫炎界的人,和青靈山老死不相往來。
陸英和百裡玨比起門派,更是以自己的家族利益為先,後來基本也不回青靈山。
書裡結局,青靈山哪怕拿了第一,比試過後地位也是一落千丈,什麼好處都沒撈到,成了七州最破落的門派,可謂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溫霜白不住唏噓。
曹長老看著麵前六個沒什麼反應的弟子。
那個銀頭發甚至還躲在謝子殷後麵打瞌睡!
曹長老沉默片刻,特地加重語氣,著重提醒:“驅動無儘屋,門派每天要耗費數十萬靈石,非特殊情況從不動用,望你們好自為、之——”
嗖的一下,曹長老隻覺得眼前有什麼東西接一連三飛快閃過去了。
原先那六人站的地方,空空蕩蕩,隻留一個銀玄,和幾片落葉在飛旋。
曹長老:“……”
曹長老盯著銀玄。
銀玄:“……”
銀玄左看看,右看看,腳踩窄劍,在曹長老開口要說什麼前,咻地衝進了無儘屋。
真是的,這些師弟妹要走,怎麼不事先告訴他一聲呢?
其他長老倒是無所謂,可他唯獨不是很想得罪曹長老,畢竟曹長老管飯來著。
……
溫霜白衝入無儘屋時,眼前一晃,便到了一處封閉的密室。
密室很大,一處角落裡放著一張石床,一張石桌,還有一處類似於溫泉的石槽,此刻裡頭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而在石桌後,站著個容貌尋常的女子。
溫霜白認識她。
她是此行千機閣跟來的葉長老,申屠明的師妹,也是花開閣主的親傳弟子。
花開閣主一共就兩個親傳弟子,一個申屠明,一個葉蟬。
溫霜白名義上的師父是她那穿書過來還沒見過的便宜渣爹溫灃,但溫霜白自己是不認的。
溫灃還沒花開閣主教她教得多。
這麼說來,花開閣主便算是她師父,這位葉長老,四舍五入就是她同門師姐了。
溫霜白就是一笑,作揖:“見過葉師姐——”
結果,她話還沒說完,一根黑色的鞭子如一條黑蛇般從她側方朝她抽來,溫霜白忙一躲,結果沒躲成,被一鞭抽到了手臂,疼得齜牙咧嘴:“師姐,您不講武德!”
“誰是你師姐?沒大沒小,你師父不是你爹溫大灃?”葉蟬和申屠明師兄妹兩個脾氣都不咋好,“再說,敵人可不會和你講武德。”
葉蟬一邊說著,手裡的鞭子就沒停過,一鞭鞭精準抽向溫霜白。
溫霜白躲得很狼狽。
她根本沒看見葉蟬動鞭,葉蟬的每一鞭就像憑空出現一般,讓人防不勝防。
沒一會兒,溫霜白就滿身傷痕地躺在地上,宛若一條死魚不住抽抽。
葉蟬以鞭捆著溫霜白,把她放進那石槽中。
此刻,石槽裡溢滿了波光粼粼的靈液。
溫霜白泡在裡邊,靈液之力順著她渾身的鞭傷湧入,進入她的靈脈,淬煉著她的渾身骨血經脈。
田家村一行,在地宮裡和石像人搏鬥時,溫霜白便感覺到自己的經脈變得比以往抗揍,如今被師姐抽了頓,再泡以靈液,這種感覺愈發明顯,渾身經脈竟微微發熱,像是一顆顆要破土而出的種子。
葉蟬看了溫霜白一眼,說:“器修要學的內容有一,一為煉器,一為禦器。”
“煉器一學本就不易,很多器修隻要把煉器學好就很不錯,這已足夠他們在玄天混口飯吃了。尋常情況下,我們器修和其他修士出去做任務,也隻要負責在他們的法器壞掉時修好便行。但你既已參加了玄天大比,那門派對你的要求便不再止步於此。”
“除了會煉器,會修法器,你還要精於禦器。煉器一學,我們都覺得你掌握的不錯。但禦器上,你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葉蟬拍了拍溫霜白的肩,“我會將我所學都教給你,能學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溫霜白應道:“是!”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溫霜白的日子過得再簡單不過。
泡藥浴,修煉,被打;泡藥浴,修煉,被打……
雖有床,但她能不睡覺就不睡覺。
反正有長老們在,死不了,她就往死裡練。
畢竟,無儘屋燒的可是靈石,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錢呐。
溫霜白泡著貴貴的藥浴,接受著最高級彆老師的教導,還有這貴死人不償命的無儘屋,隻覺得甘之如飴。
免費的,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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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霜白修煉到第三十天(現實世界三天)時,溫霜白去了大師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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