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覓走到肖玄瑾麵前,揚了揚手機,“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剛還給你發消息了呢。”
“無聊了?”肖玄瑾聲音懶懶響起。
蘇覓知道他看了消息,語氣像是撒嬌,“是呢,好無聊呢。”
肖玄瑾往後看了眼往這邊走過來的倆人。
宮允兒跟張遲遲一走近,就聽到了蘇覓剛剛說的那句話。
隻覺得她可真是個狐狸精。
宮允兒主動打招呼,“瑾哥哥,你來了。”
“嗯。”肖玄瑾淡淡應了聲。
蘇覓看著他們說話的樣子,主動過去挽著肖玄瑾的胳膊,然後一臉得意的看著宮允兒。
果然,宮允兒表情一瞬就僵了。
張遲遲瞪著眼睛,“肖公子,剛剛蘇覓欺負允兒,你可要給允兒做主啊。”
“是嗎?怎麼欺負的。”肖玄瑾看了眼身側一臉乖巧的蘇覓,隨口一問。
張遲遲以為肖玄瑾真的要替允兒做主,就開始添油加醋的說。
“她挑釁允兒,還說允兒的東西,她都要搶過來。”
蘇覓汗顏,可真會總結。
不過,她有點想聽聽肖玄瑾會怎麼說。
“那她都搶什麼了?”
“她搶的可多了,允兒喜歡的人她搶,允兒的位置她也搶。”
肖玄瑾看了眼沒說話的宮允兒,“是這樣嗎?”
宮允兒死死盯著他們交纏的胳膊,為了保持風度,隻能假笑著,“遲遲亂說的,瑾哥哥,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會跟同學計較這些的。”
這話說的其實更像是變相默認了張遲遲的話。
張遲遲還在幫她說話,“允兒,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她欺負到你頭上。”
“遲遲,彆鬨了,大家都是校友,哪有什麼欺負不欺負的。”
蘇覓默默看著她們表演,揚起下巴,鼓起小臉,可憐巴巴的緊抓著肖玄瑾的胳膊,“她們以多欺少,還好你來了。”
肖玄瑾垂眸凝著她,她今天紮了個歪著的魚骨辮,一側的辮子垂在肩膀上,看起來多了幾分溫婉文靜的淑女感。
跟她平時自信張揚的感覺不一樣,加上她刻意表現出來的似嗔似泣,看著格外惹人垂愛。
但是,他無比清楚這隻是小狐狸最淺顯的一麵,她可不是那種會怕會膽怯的性子。
他存心逗她,“那我要是跟她們一夥呢?”
蘇覓撇嘴,哼哼著,“不行,你隻能跟我一夥,要不然,我就咬你。”
說著,她露出她那瓷白整齊的牙齒,作勢要在他脖子上作亂。
肖玄瑾抬手按住她的額頭,不讓她胡鬨,“屬狗嗎?”
“我這麼美,當屬妖精,專咬唐僧。”
理直氣壯瞎胡鬨。
肖玄瑾無奈扯出一抹笑,“我怎麼成和尚了。”
“誰讓你麵對我這樣的大美人都坐懷不亂啊。”蘇覓笑嘻嘻的,故意調侃他之前被親都無動於衷。
“我真來,你敢嗎?”肖玄瑾眯眼緊睨著她,仿佛在說,下次試試?
蘇覓瞬間老實了。
倒是聽著他們旁若無人聊天的宮允兒,差點連表麵的涵養都演不下去。
她從未見過瑾哥哥這麼對待過誰,他竟會對一個女生笑,還說話逗她。
那再自然不過的相處太像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了。
到了現在,她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他們彆說沒分,恐怕感情更加好了。
一旁的張遲遲更加氣憤了,她心裡隻有一個念頭,蘇覓搶走了允兒的人。
疾言厲色指著她,“蘇覓,你得跟允兒道歉。”
“我為什麼要道歉?”
“你搶了允兒的男朋友。”
蘇覓隻覺得張遲遲真是蠢,到現在都還被宮允兒蒙在鼓裡。
她直接問宮允兒,“你還不打算告訴她嗎?現在正主就在,還是你打算讓我直接問他?”
如果問肖玄瑾,那時候宮允兒隻會更加難堪。
宮允兒咬著唇瓣,仿佛很難啟齒的樣子。
張遲遲還安慰她,“允兒,你彆怕她,本來就是她插足……”
“閉嘴。”
張遲遲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發出聲音的肖玄瑾。
“肖公子,是蘇覓先……”
肖玄瑾冷著臉,“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編排我了。”
張遲遲解釋,“我不是針對你,我是針對……”
蘇覓二字還沒說出口,肖玄瑾已經發話了,“說她就是跟我過不去。”
張遲遲頓時偃旗息鼓,不敢說話了。
這個學校沒人敢惹肖玄瑾。
宮允兒看著肖玄瑾,滿臉不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瑾哥哥,你竟然這麼護著她,你忘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了嗎?”
“什麼情分,我與你不過是相識的早,說起來,我們頂多算是認識。”
宮允兒傻眼了,嘴唇都在抖,完全不敢相信,原來在他眼裡,他們最多算是認識……
張遲遲這才後知後覺,“允兒……你們之前不是情……侶嗎?”
“彆說了。”
宮允兒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哭著跑了。
張遲遲也跟著走了。
一下子隻剩下了他們倆人。
蘇覓還沉浸在他剛剛那句,說她就是跟我過不去裡麵。
原來,這就是被肖玄瑾撐腰的感覺。
這時候,光顧著想,她都忘記了自己還抱著他的胳膊沒鬆開。
直到聽到他的聲音,“高興過頭了?”
蘇覓回過神,鬆開了他,其實剛剛她也是抱著一點點微弱的希望,覺得他應該會向著自己。
畢竟從昨天開始,他就有些不一樣了。
隻是沒想到他會做到這樣的程度,仿佛已經在昭告,以後她身後是他罩著的,沒人能欺負她。
終於理解為什麼之前大家都說,以肖玄瑾的性子,真的在意誰,袒護誰,那一定是非常高調的。
也是,按照他的性子,低調都不是他的風格。
這一刻,她心裡才深刻覺得,她之前的努力和付出,終於到了快要拿收成的時候了。
想到這,她不自覺地揚起唇角,壓抑不住的喜悅。
看著眼前的人,眼睛眯成月牙,“我是高興,肖師兄,謝謝你。”
肖玄瑾垂眸看了眼自己胳膊處空落落的,她殘留的溫度正在慢慢消散。
黑眸凝著她,問,“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