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前,需要籌備的東西太多了。
除了主紗,還有迎賓紗,敬酒服,各類禮服。
蘇覓這段時間要提前試穿,修改。
還有婚鞋的選擇,除了要與婚紗搭配,還要考慮到長時間的站立和行走,舒適也是個主要因素。
頭紗,手套,項鏈,耳環,手鏈等配飾的選擇。
攝影團隊,拍攝計劃,迎親等環節的拍攝重點。
請柬的樣式選擇。
喜糖和盒子的選擇,伴手禮……等等。
這段時間,蘇覓一直都在這裡的忙碌中度過。
心裡也覺得,結婚真的累人。
雖然隻有短暫的三年婚期,但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
自從那天領完證,她跟肖玄瑾就沒見過麵,也沒聯係過。
對此,蘇覓很平靜,甚至覺得這應該是她難得的安穩時光了。
因為等到大婚以後,她跟肖玄瑾之間又要進入一種緊繃逼仄的局麵。
“Liam,怎麼了這是,結婚不是好事嗎?怎麼感覺你心事重重的。”
說話的是江城製造業龍頭企業迪邁的千金,雲靈鈴,也是蘇覓從小玩到大的閨蜜。
今天蘇覓難得清閒,就出來參加了姐妹們的局。
“有嗎?我挺好的啊,”
“嗐,誰結婚不都是這樣,畢竟,再好的婚姻也沒有單身舒服。”
這次開口的是江城市委書記的女兒,羅傾辭,是蘇覓初中就結交的好姐妹,她是個不婚主義者。
“辭辭,你就不要在Liam麵前說這些了,這再過幾天她都要大婚了,聽不得這些。”
接話的是江城泰康藥業的大小姐,石鈺,也是蘇覓的至交好友。
今天大家聚在一起,就是因為她很快要嫁到華城去,都有些不舍。
聽到她們的話,蘇覓很坦然,“沒事,我能聽,既然決定結婚,很多事情,我早就想明白了。”
雲靈玲打了個圓場,“對啊,你們忘了Liam可不是個會吃虧的主。”
其他也紛紛讚成雲靈玲的話,“這倒是,按照以前的慣例,隻有Liam欺負彆人的份。”
“不知道將來姐夫能不能招架得住。”
蘇覓聽著她們的話,仔細想想,她以前還真是那種睚眥必報的類型,不會讓自己吃虧,包括最開始追肖玄瑾的時候,麵對他的捉弄,她都暗戳戳報複回去了。
隻不過如今的形勢,她是怎麼也支棱不起來了,誰讓她以前將人欺負過了頭。
對此,她笑笑沒回應。
羅傾辭打趣,“Liam,說句實話,你跟你那位肖先生,是哪種類型,是相濡以沫型?還是如膠似漆型?或者相敬如賓……再或者棋逢對手?”
他們夫妻間將來的關係,可能連相敬如賓都夠不上。
大概可以用,獅子和兔來形容。
雙方實力懸殊,兔子本不該接近。
但偏偏有婚姻的密網,將他們強勢關在一起,還要被迫生活在一個屋簷下。
兔子戰戰兢兢,如臨深淵,獅子信手闊步,威風凜凜。
看著領地裡的兔子在他的威壓下,不敢輕舉妄動。
想到這,蘇覓生無可戀,將這段婚姻給出了八個字的總結,“獅子搏兔,以強凜弱。”
幾個好姐妹瞠目結舌,看著蘇姐竟然將自己比喻成獅子。
那姐夫不就是那個兔子,以後不得被獅子欺負慘。
羅傾辭向蘇覓那位肖先生默默抹了一把同情淚,“Liam,你可真是吾輩楷模,將老公比喻成兔子。”
雲靈玲:“也好,Liam,看來你嫁的好極了,這兔子以後肯定爭不過你。”
石鈺長舒了一口氣,“我放心了,Liam,你放心嫁吧。”
蘇覓扶額,這好像是個美麗的誤會……
肖玄瑾=兔子?那一定也是會咬人的兔子。
算了解釋起來又費勁,反正肖玄瑾不會知道就行。
入夜,姐妹團不肯散,非要給她準備一個婚前派對。
說是等她去了華城,以後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她們包場了一個酒吧,會員製的,還叫來了一些圈內的好友。
關鍵是,還叫了不少模樣還可的肌肉男,在台上露著身材,激情似火的跳舞。
蘇覓看的一愣一愣的,沒想到她們玩這麼大。
不過,難得可以放縱一下心情,她很快也就放飛自我了。
喝酒喝的有些暈,看著雲靈玲跟石鈺都還在舞池裡麵嗨皮跳舞。
羅傾辭跟她一起坐在吧台,兩人喝的都有些多。
蘇覓迷迷糊糊聽到羅傾辭說,“Liam,這酒吧今天還挺熱鬨啊。”
“什麼?”
“樓上被包場了。”
“不是我們包場的嗎?”
蘇覓雖然有些神誌不清,但還記得這層樓都是她們的人。
“樓上沒有,上麵是VIp區域,一般那些人也不會下來,都是電梯直達上去。”
“既然不會下來,那就不用管了。”
“也是,我們繼續喝。”
……
樓上。
包廂裡。
燈光昏黃,煙酒靡靡。
幾個男人靠著紅色真皮沙發,正在交談。
“肖會長,這一杯我敬您,你看能不能給我個機會,我乾了,您隨意。”
說完,那人就將酒一飲而儘,而對麵的男人,神色淡淡,跟他碰了杯,淺喝了口。
“我看陳總還是另外找人吧,你太高看我了。”話裡話外還是沒有半分鬆動。
陳匹剛喝完酒,就聽到這話,但還是不肯放棄,“肖會長太謙虛了,誰不知道你們肖家掌握著最大的貨輪企業,雖說,明麵上有法人,但不過是個擺設,背後可都是您主導,這海運您不點頭,我實在是無計可施啊。”
肖家涵蓋的產業鏈豐富,早已經在各界深入紮下了烙印,這海運也隻是冰山一角。
今天陳匹放下老臉,好容易將人請來,實在不想錯失良機。
“陳總的生意太大,還是另請高明吧。”肖玄瑾態度堅決,不肯讓步。
陳匹有些急,還想再說什麼。
其他人感覺不對,出來緩和氣氛,“彆著急談生意嘛,大家出來就是為了玩的。”
“對啊,來玩牌,乾聊天沒意思。”
“肖會長,給個麵子。”
包廂裡所有人都圍繞著他,使儘渾身解數討好。
肖玄瑾此時占據著主導,被奉為座上賓也有些興致缺缺。
那陳匹見這邊說不動,又開始動歪腦筋,“聽說,肖會長過幾天就要大婚了,娶的還是蘇博仁的女兒,這可是大喜事,不知道我能不能討杯喜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