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見到活的了(1 / 1)

肖玄瑾一回家,脫下外套,看了眼空蕩蕩的客廳,問牛姨,“她呢?”

“少爺,少夫人跟朋友出去了,下午就走了。”

“朋友?”

“嗯,長得也挺漂亮的,像是少夫人的舊相識。”

“好,我知道了。”

肖玄瑾鬆了袖扣,掏出手機,給蘇覓打電話。

響了幾聲才接起,那邊環境音很吵,唱歌聲,說話聲,碰杯的聲音交織出熱鬨的畫麵。

一聽就知道是酒吧。

“喂?誰啊?”她聲音明顯帶著醉意,黏黏糊糊的,連誰打的電話都不知道。

“在哪?”

他聲音清冷有著一貫的肅然,蘇覓恍惚的精神一瞬間清明了不少。

“我……在酒吧。”

“哪家?”

“禾木。”

“等著,我去接你。”

說完肖玄瑾掛了電話,出門了。

等他到酒吧的時候,走到卡座 ,就看到兩個已經喝的爛醉的女人。

方雨彤已經趴著睡著了。

而蘇覓還有絲清醒,背對著他趴在桌上,畫麵很美妙的是,她竟然在翻手機相冊,裡麵的照片赫然是他,是他們結婚時拍的,她看的格外認真。

肖玄瑾過去坐她旁邊,濃深的眉眼蘊著溫柔,故意問,“看什麼呢?”

“看我老公。”她語氣軟乎乎的回應,然後才驚覺旁邊有個男人。

她轉頭看過來,迷離氤氳著水汽的杏眸看到他後,定格了幾秒,粉唇輕啟,“老公?”

“嗯,很意外嗎?”

她舉著手機,拿照片跟眼前的活人作對比,這舉動憨態可掬,嘴裡小聲念叨著,“竟然見到活的了。”

聽了這話,肖玄瑾滿臉黑線,手抓住她胳膊,“我死過嗎?”

但對方顯然現在被酒精熏陶過頭了,根本無法正常回答他的問題 ,“你終於來了……”

說完,腦袋一歪,靠在了他肩膀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眼睡了。

肖玄瑾摸了摸她的腦袋,掀起眼皮看了眼對麵的方雨彤,拿出電話,撥通何飛的電話,“過來接人。”

沒一會何飛過來了,看到方雨彤後愣了下,但沒上前。

視線掃了眼桌上的空酒瓶,“肖哥,你叫我乾什麼?我跟她……”

剛剛電話裡肖玄瑾並沒有說是讓他來接方雨彤。

肖玄瑾覷了他一眼,“人交給你了,我沒功夫管。”

說完,也不管何飛是啥反應,抱起懷裡的人大步走了。

等到走出酒吧,肖玄瑾想將人放進停靠的邁巴赫車裡,結果酒鬼醒了,手撐著車門,抗拒著,“我不想坐車。”

“為什麼?”肖玄瑾盯著她緋紅的臉蛋,慢悠悠問。

“暈……”

“你的意思是走回去?”

吹著冷風,蘇覓覺得很舒服,從他懷裡下來,剛站住腳,就覺得頭重腳輕,隻能抓著男人的手臂當穩定器。

他手臂彎起,由著她扶。

她環顧四周張望著,細嫩的肌膚在夜光下暈著光,她手指了指某個方向,滿臉嬌憨的模樣,“我想去那邊。”

肖玄瑾順著她纖細的手指看過去,那邊有條河,但因為天氣原因,已經結冰了,沒什麼好看的。

“你想去?”

“嗯嗯。”她忙不迭點頭,杏眼像麋鹿般無害,特彆憧憬的乖巧模樣。

肖玄瑾抬手勾了下她的翹鼻,歎了口氣,沒好氣的說,“可真夠磨人的。”

“走吧。”

說完,拉著她手準備往那河的方向去。

走了一步,卻發現拉不動,回頭,就看到她站在原地,狡黠的目光,聲音是無限撒嬌的意味,像個意欲得寸進尺的狐狸,“你背我。”

肖玄瑾舌尖頂了下腮,嘴角勾起壞笑,“好啊,想讓我背你,過來親我一下。”

她乖巧走過來,目光乾淨澄澈,像個等待教官指示的學生,“親哪啊?”

肖玄瑾指了指自己額頭的位置。

蘇覓果然踮起腳尖準備親,肖玄瑾頭往上仰了幾分,借著身高優勢讓她夠不著。

喝醉的某人秀眉皺起,蹦蹦跳跳,努力了很多次都親不到,已經有些不滿了。

她隻能勾著他的脖子往下壓,嘴裡還在嗬斥人,嬌聲細語的,“不許動。”

肖玄瑾愣了下,就被她得逞了,細軟的觸感在他額間停留了幾秒。

她笑的得償所願,輕而甜的笑聲自口中流淌。

杏眼流淌著欣喜的光芒,殷紅的嘴唇嬌豔欲滴,瑰麗美豔的五官頃刻間勾的人心顫神往。

肖玄瑾眸色一暗,在她準備收回胳膊的時候,摟著她腰,將人拉近幾分,低頭噙住她的嘴唇,深入探尋。

一吻結束,蘇覓喘著氣靠在他肩頭,到底是精神不濟,這下也不鬨騰了。

肖玄瑾音色磁啞,“還要我背你嗎?”

隻聽到她細細嬌氣的嗓音,“要。”

“行,我背。”

肖玄瑾放開她,彎下腰蹲在她麵前,“上來。”

蘇覓臉上掛著得逞的笑,趴在他身上。

肖玄瑾大掌勾著她的腿彎,將人背起,朝那邊河的方向去。

他力氣很大,背著她走路也很穩當,蘇覓頭挨著他的腦袋,酒精似乎在慢慢被身體分解,意識恢複了些許,不過還未完全清醒。

她突然開口,“肖玄瑾……”

“嗯?喊我什麼!”

蘇覓立馬改口,笑眯眯的,“老公。”

“這還差不多。”

蘇覓看了眼遠處河畔的參差不齊的樓盤建築,燈光在靜謐的河麵上倒影出模糊不清的光暈,清輝粼粼。

看著看著,白天的記憶開始在她腦海興風作浪。

她忍不住問,“老公,你之前去過蓮溪嗎?”

肖玄瑾腳步頓了下,回答,“嗯。”

“為什麼啊?”

“怎麼突然問這個。”

剛好到了河邊,肖玄瑾將她放了下來,兩人倚著欄杆,看著下麵。

蘇覓回頭看了眼他冷肅的側臉,借著酒意壯膽,“你好像從來沒有問過我當年為什麼隱瞞身份。”

其實到現在,她都不明白,他態度轉變的點是什麼。

還記得大婚之夜他都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根本沒打算好好過日子,一心隻想著報複。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他突然就轉變了態度。

肯接受她的補償,對她也越來越好,越來越包容,甚至回到了當初那樣。

但是她記得自己並沒有解釋過什麼,那些前塵往事,他怎麼會突然願意放下,既往不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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