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我已經結婚了(1 / 1)

“你果然是裝的。”

顧慕青從床上坐起,臉上沒有什麼病態,話裡卻也沒有鬆懈半分,格外謹慎,“我隻是恰巧醒了而已。”

“那車也是你安排的吧。”肖玄瑾說的是陳述句,已經十分篤定了。

他去查過那個司機,口口聲聲說是喝醉了酒,但他調出監控看了當時的錄像,那車不像失控,倒像是故意衝著蘇蘇來的。

她當時都已經躲開了,那車還在窮追不舍。

顧慕青臉上無比平靜,“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早就知道他沒那麼容易承認。

“你做這些根本沒什麼用,等她知道這都是一場精心策劃好的布局,她心裡對你僅剩下的那點憐憫也會消失的一點都不剩。”

肖玄瑾站在床邊,居高臨下他,眼裡像淬了寒冰,凜冽結霜。

顧慕青笑了,在肖玄瑾逼人的壓迫下,氣勢也不減分毫,“你有證據嗎?”

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仿佛有十分的把握不會露出馬腳。

肖玄瑾冷而淡的瞥了他一眼,“有沒有證據都不重要,你覺得她現在是信你這個老鄉,還是信她的丈夫。”

顧慕青聽了麵上好似不在意,可話裡還是被激起了心裡的不甘,“你算什麼,你不過是個後來者,我才是跟她一起長大,我才是那個最了解她的人,她本該跟我在一起。”

“那又怎樣,你不還是比不上我這個後來者嗎。”

“你……”

“你口口聲聲說了解她,就該知道,你做出這種卑劣的事那一刻,就代表你已經將她推遠了。”

“你少血口噴人!我隻是救了她。”

肖玄瑾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假意深情的偽裝,“你的喜歡太過於廉價,拿這樣的事情來綁架她,可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顧慕青像是被他擊中了要害,整個人沉著臉,山海欲裂。

“你根本就不配喜歡她。”

留下這句話,肖玄瑾開門走了。

……

等到第二天,蘇覓醒來的時候,就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說是顧慕青醒了。

她立馬趕到醫院。

看到顧慕青已經不在重症監護病房了,可見他終於度過了危險。

蘇覓鬆了口氣,到了醫院的高級病房。

推門就看到顧慕青床邊站著他的父母。

見到她來,顧家父母回過頭看她。

顧慕青躺著,嘴唇還有些發白,“爸媽,你們先出去,我跟卿卿有話說。”

等到顧家父母出去後。

蘇覓走過來,坐他床邊的椅子上,“慕青哥,你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嚇到你了吧。”

到了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在擔心她,想到他當時被血染紅的樣子,“要不是你及時出現……我恐怕……”

“卿卿,我甘願的。”

顧慕青一雙高挑的瑞風眼含著甘之如飴的笑看她,身體的病號服也壓不住他身上溫和灑脫的氣質。

蘇覓歎氣一聲,回憶起當時的情況,淡淡開口,“那個車很奇怪……他不是酒駕,是衝著我來的。”

“對了,慕青哥,你當時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那裡?”

她像是隨意問的,但顧慕青明白,她聰明,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

“我這段時間來華城談生意,那天我本是去找你的,聽說你最近在忙著土地建設,我就想著也許你在那呢。”

蘇覓點頭,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那真是挺巧了,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你不要貿然衝出來了,若你真出什麼事,我無法……”

“卿卿,下次再遇到我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因為,我得保護你啊。”顧慕青眼裡揉著細膩堅定的光芒,像浩瀚無垠的星辰。

蘇覓覺得這樣的目光不同尋常,超越了他們關係的界限,她像被灼燙了一樣匆忙挪開視線,“你不必如此。”

“卿卿……我一直在想,若是那時候你同意了我的求婚,我們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蘇覓目光落在床頭櫃上,“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我現在很幸福,我很愛他,他也很愛我,慕青哥,相信你也會找到那個人的。”

顧慕青搖搖頭,“卿卿,我心裡早已被填的滿滿當當,容不下其他人了。”

蘇覓詫異看向他,就看見他眼裡化不開的蜜意正在翻滾,“你……”

她從未想過他對自己還有那樣的心思,她一直以為他們的關係更像親人。

“卿卿,我記得你那時候每一年的樣子,六歲那年你將同桌打趴下,逼他道歉時那驕縱的模樣,七歲的時候,讓我幫你處理情書時的懊惱模樣,八歲時貪嘴吃辣進醫院跟我一晚上訴苦的可憐樣子,九歲時,大晚上拉著我,偷偷去看賽車……”

說這些的時候,蘇覓看到顧慕青一臉陶醉的模樣,仿佛那些記憶是他最珍貴的獎賞。

那麼小的事情,她都記不得了,沒想到他還記得這麼清楚。

“慕青哥,你彆說了。”

他停了下來,眼裡還有綻放在回憶長河裡的繾綣溫柔,“卿卿,我那時候一直認為我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已經結婚了。”她不想再聽下去了。

“卿卿,不管你結婚與否,我都不會改變我的初心。”

蘇覓站起身,“你累了,好好休息吧。”

說完,轉身要走。

顧慕青突然開口了,“卿卿,若是有一天我死了,你會為我難過嗎?”

蘇覓身形頓住,回頭看他,“什麼死不死的,你瞎說什麼呢。”

顧慕青淡然一笑,蒼白無力的表情看起來更加脆弱,像即將敗落的墜葉,“卿卿,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怨恨我,因為我真的喜歡看你衝我笑的樣子。”

像旭日朝陽,也像寒冬逢春。

蘇覓覺得他話裡有話,像是在暗示她什麼,“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嗎?還是說你即將去做?”

顧慕青沒吭聲,眼神平淡地看她。

“我覺得你很奇怪。”蘇覓突然說。

“哪裡奇怪?”

“一個人突然不同尋常起來的奇怪。”

顧慕青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灰色小鈴鐺,沒做聲。

“你要是有苦衷可以跟我說,慕青哥,你我相識多年,你應該明白,我不會害你。”

蘇覓視線往下,瞥了眼他手腕上的東西,“你……竟然還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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