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時的震撼後,典當行老板忽然反應了過來,像是抓住了岑潯的把柄,陰惻惻地笑了:“岑老師,不是我說話難聽,您怎麼可能有這麼多衣服,怕不是您從店裡偷的吧。”
岑潯抱臂:“我怎麼不可能有這麼多衣服,他有朋友,我難道就沒有嗎?”
封霽寒在旁邊不嫌亂地來了一句:“我作證,他沒朋友。”
岑潯冷笑一聲,輕蔑懟他:“你用什麼身份作證,我們很熟嗎?”
惡語傷人六月寒,封霽寒有被深深刺傷到,好險沒有再次破防。
沒事的,不就是被前夫懟兩句嗎,沒事的!
封霽寒忍耐地深吸一口氣,抿唇不再開口。
看到封霽寒不自覺露出的怨夫神色,岑潯倒是頗覺有趣,多睨了他一眼,這才繼續對典當行老板說:“你說這話要講證據,說我是小偷,那就拿出證據來。”
典當行老板幾乎是迫不及待要揭穿岑潯的真麵目,誌得意滿道:“好,既然你要證據,那我就給你證據。”
於是他把周圍服裝店的員工都喊出來,叫他們辨認這些衣服,看過的店員很快認出了自家的衣服,堅稱自家的衣服被偷了。
典當行老板頓時氣焰更盛:“證據就在眼前,你還敢抵賴?”
岑潯依舊很平靜:“我隻有一個問題,你們庫存裡的衣服變少了嗎?哪次我試完衣服後沒有把衣服還給你們?”
聞言,店員們像啞火的炮仗一樣,紛紛噤聲。
“世界上不可能有兩片一模一樣的葉子,卻能有兩件一模一樣的衣服。”岑潯目光掃過在場的店員:“你們有證據證明它們是你們店裡的衣服嗎?”
還真的……沒證據。
店員不信邪地回去清點了自家的庫存,確實一件沒少。
岑潯似乎早已預料到現在的情況,緊接著提出賠償:“汙蔑嘉賓,是不是該給予嘉賓精神損失費?尤其我還是明星,連帶著名譽損失費也該賠我吧。”
典當行老板的臉色已經逐漸扭曲,猙獰鬼臉若隱若現:“我們典當行沒有賠償精神損失費的規定,如發生誤會,隻能給嘉賓賠個不是了。”
岑潯貌似真誠地問:“那如果我殺了你,也能隻給你賠個不是嗎?”
肉眼可見的,氣氛一下子僵硬住了。
連溱第一次近距離觀看這位局裡談之色變的危險存在發威,隻覺得很不可思議。
連溱隻聽說過岑潯那些冷血無情的血腥事跡,可現在看來,岑潯會故意擠兌隊長,會跟典當行老板掰扯,竟然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更有人氣一點——甚至有些過於接地氣了,完全看不出傳聞中那個恐怖存在的半點影子。
如果岑潯不發脾氣,不冷臉看人,那麼他看上去就更加無害了,加上那張符合人類最高審美的臉,恐怕有的是人心甘情願地向他奉上世間最珍貴之物。
怪不得就連隊長都陷了進去,真的很有迷惑性啊……
管理員01注
是跟了進去,岑潯任憑她站在身邊,拿起襯衫的同時,一根傀儡絲悄無聲息地刺入了她的額心。
專員的眼神迷茫一瞬,很快恢複了正常,目光依舊灼灼地盯著岑潯的一舉一動。
岑潯拎起衣服細看,從兜裡拿出一張便簽,正要故技重施時,原本被布蓋住的試衣鏡忽然一動,仿佛有人在裡麵扯了一下外麵的布。
黑布滑落了下來,鏡麵倒映出岑潯的頎長身影,動作卻完全不一樣。
鏡外的岑潯正提著一件衣服,鏡子裡的“岑潯”卻將雙手搭在鏡麵上,幾乎貼著鏡子看著他,語氣幽幽:“我看到了,你用紙做的衣服換了他們的衣服,然後用陰影把衣服悄悄轉移走。”
竟然現在就找上了門,連晚上都等不及,傻貓太沉不住氣。
岑潯掀了一下眼皮,不感興趣地收回了目光,繼續手上的動作:“所以呢,你要告狀嗎?”
鏡子裡的“岑潯”沉默片刻,說:“你是騙子,是壞人。”
“很多人都這麼評價過我,但他們最後都選擇了跟我合作。”岑潯不緊不慢地用【點紙成真】複製出了一件一模一樣的衣服,隨口道:“因為我雖然是壞人,但很守承諾。”
又是一陣沉默後。
鏡中人見岑潯遲遲沒有下文,按捺不住地又問:“如果你要幫秦修,你打算用什麼樣的辦法?”
岑潯隨手把衣服丟進陰影裡:“我有個道具,可以讓人恢複理智,不過,使用它的前提是要先見到秦修。”
貓雖然遲鈍,但是很警惕,並沒有馬上相信岑潯:“可為什麼你要幫秦修呢?”
岑潯問他:“你應該知道校長是乾什麼的吧。”
鏡中人思考片刻,點頭:“知道,秦修給學校捐過三棟樓,校長很感謝他,校長是學校地位最高的老大。”
岑潯:-->>